第6章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何淼皱眉。

"我黑进了学校的历史档案库，"看到何淼责备的眼神，我赶紧补充，"别这样看我，我只是查了公共数据库。"

何淼接过资料翻看："这些案子有什么共同点吗？"

"有两点。第一，失踪的学生都是在特定日期失踪的，要么是2月14日，要么是8月7日。"

"情人节和七夕？"

"对，都与爱情有关的日子。而且每个案例中，失踪前都有人报告听到奇怪的钢琴声。"

"第二个共同点呢？"

我压低声音："所有失踪者的生日，都和某个已故音乐家的忌日重合。"

何淼倒吸一口冷气："这听起来像某种献祭..."

"我不确定，但我想我知道这把钥匙开什么门了。"我转动手中的铜钥匙，阳光下它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学校档案中提到主楼最老的那栋大楼地下室有个保险库，存放着学校早期的珍贵文物和档案。"

"你觉得那里有线索？"

"校长办公室就在那栋楼，而林音让我们去找校长。"我将钥匙收好，"我们今晚就去。"

傍晚时分，学校主楼的大部分办公室已经锁门。何淼和我假装在图书馆自习到很晚，等到保安巡逻过后，趁着夜色溜进了主楼后门。

建于上世纪初的主楼内部装潢古朴，走廊两侧挂满了历任校长和著名校友的照片。借着手机的微光，我们小心翼翼地寻找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在一幅巨大的校徽壁画后面，我们发现了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铜钥匙美地插入锁孔，转动时发出沉闷的咔嚓声。

门后是一段向下的螺旋楼梯，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某种奇怪的香料气息。何淼打开手电筒，光束在狭窄的楼梯间里形成一条细长的光路。

"这建筑风格比学校其他地方要早得多，"何淼小声说，"看这些石头砌的墙，至少有百年历史了。"

楼梯似乎没有尽头，我们越往下走，空气越发沉闷潮湿。终于，楼梯尽头出现了一扇铁门，上面布满了奇怪的符文，与琴房地板上的花纹极为相似。

铜钥匙再次派上用场，门锁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沉重的门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圆形大厅，周围排列着十二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刻着一个音乐家的名字和肖像。中央是一个金属台座，上面放着一本厚重的皮革封面书籍。

"这是什么地方..."何淼的声音因震惊而变得嘶哑。

我走向中央的台座，那本书的封面上用古老的字体写着《声律与虚空》。当我的手触碰到书的那一刻，周围的石柱突然亮起微光，大厅内回荡起微弱的音乐声，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

我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里面满是我看不懂的符号和音符，但某些段落用现代文字标注着。其中一页上写道："以灵换灵，以音通冥，十二柱建成门，十二魂可开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