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装傻了，你约我出去不就是为了在朋友面前有面子吗？而我接受你的小恩小惠，不过是因为有免费的东西为什么不要。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

我感到一阵恶心，不仅是对她，更是对自己。原来在周琳眼里，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此功利和廉价。

"好吧，既然这样，我想我们以后就不必再联系了。"

"随你便。不过陈旭，你这次真的栽了。学校里的女生都在讨论你，你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挂断电话后，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继续给下一个人打电话似乎已经没有意义，结果都是大同小异。我关掉手机屏幕，闭上眼睛。

我突然想起小鹿说过的一句话："你永远不知道，当你随随便便许下承诺的时候，对方可能已经认真了。"

这句话当时只是轻轻掠过我的耳边，现在却如雷贯耳。或许，我真的伤害了很多人，哪怕我自认为没有那么严重。

门被推开，李浩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盒外卖。

"给你带了晚饭，猜你应该没吃。"他把饭盒放在我桌上。

"谢了。"我坐起来，打开饭盒，却没什么胃口。

"和小鹿谈得怎么样？"

"不太好，她需要时间考虑。"我戳着盒子里的米饭，"刚才我联系了之前几个关系比较暧昧的女生，结果更糟。"

"意料之中吧，现在整个学校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我抬头看着他："你也觉得我是渣男吗？"

李浩想了想："我不会用'渣男'这个词。但我觉得，你确实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你真的喜欢小鹿，就该好好反思，然后用行动证明自己。"

"你说得对。"我放下筷子，"我决定了，明天开始，我要把所有事情都理清楚，一个个去解释清楚。如果有伤害到她们的地方，我也会真诚道歉。"

"这才像话。"李浩笑了笑，"不过做好心理准备，这条路不会好走。"

"我知道。"

那晚，我躺在床上，思考了很久。我开始认真回顾自己过去的行为，那些轻浮的约会，那些暧昧的聊天，那些没有明确拒绝的暗示。如果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女生，面对这样的男生，我会作何感想？

我拿起手机，给小鹿发了一条消息："对不起，我今天的解释很蹩脚。我确实做了很多错事，但我从未想过伤害你。希望你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无论你的决定如何，我都会尊重。"

发这条消息，我关掉手机，强迫自己入睡。明天将是新的一天，我需要面对所有的问题，不再逃避。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手机。小鹿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我也没有多加打扰。

我洗漱毕，换上一件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决定先去食堂吃个早餐，然后开始我的"赎罪之旅"。

食堂里人不多，我拿了一碗粥和一个包子，找了个角落坐下。正吃着，突然有人在我对面坐下。我抬头一看，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宋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