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一刻他及时勒住缰绳,那个女子定会被湍急的河水吞噬。
而那日的水流那样湍急,暴雨冲刷下的河面浪花翻滚,他全没料到会有人突然跃入河中,随后被激流冲到他的马前。眼看着那抹身影就要被卷走,他猛然拉紧缰绳,调转马头,俯身抓住那人手腕,用力将人拽出了河面。
他压抑着心中惊讶,朝那人看去。
那是一个西凉女子,湿透的衣裙贴在身上,发髻松散,青丝如水藻般缠绕在素白的颈项,细雨将落未落,他看到她微微颤抖的唇,并不妖艳,却带着西域女子特有的倔强和灵气。
"你是何人?"他沉声问道。
她抬起头来,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像是泪,又像是雨。她的眼里有惊恐,但更多的是一种决绝。
"大人,我是来求您的。"她嗓音轻颤,却句句清晰。
"求我?"他挑眉,西域刚被平定,这女子竟敢如此冒险接近他,不知是愚蠢还是别有所图。
"求您救我弟弟。"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他是无辜的,只因父亲曾为西凉王府效力,如今也被列入叛族。"
他微微眯起眼睛,接过玉佩细看。这是西凉王族的信物,做工精细,触手温润。
"你可知我是谁?"他问。
"知道,"她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坚定,"您是朝廷派来的清剿使大人,执掌西凉生杀大权。"
他唇角微勾,却不见笑意。眼前这女子,不知从何处得知他今日会路过此处,竟用如此方式求见。若非他武艺高强,恐怕这女子早已命丧河底。如此不顾性命,倒是让他起了几分兴趣。
"清剿使不是善堂主事,岂是你一块玉佩就能打动的?"
女子抬头,雨水混着泪水,却依旧倔强:"我知道仅凭此物不足以打动大人,但我愿以性命担保,弟弟绝非叛逆。若大人不信,我愿以任何方式证明。"
"任何方式?"他冷笑一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这话当真?"
她直视他的眼睛,毫不退缩:"当真。"
"行,随我回府。"他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倒要看看,你能用什么方式证明你弟弟的清白。"
那晚,她跪在他的案前,雨水已干,却仍然瑟瑟发抖。
"把衣服脱了。"他一边批阅文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她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却没有犹豫,缓缓解开外衣。
"在西凉王府,你是做什么的?"他问道,目光依然停留在文书上。
"我是王府的乐师,会鼓琴。"她声音微颤,但依旧清晰。
他抬眸看她一眼:"琴艺如何?"
"还...尚可。"
"明日我有客来访,你为宾客弹奏一曲。若是表现得当,我可以考虑调查你弟弟的案子。"他放下手中的笔,这才正眼看向她,"至于今晚,你侍寝。"
她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他走近她,掀开她的衣襟,露出纤细的肩颈和一片雪白。"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