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周鹏！"门口传来周雅的声音，她显然听到了弟弟的话，"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周鹏撇了撇嘴："我说的是实话啊。妈妈也是这么说的。"
周雅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周鹏振振有词，"妈妈说，如果不是姐姐怀孕了，她根本就不会嫁给姐夫的。姐夫家里穷，没房没车，还是个孤儿，配不上我们周家。"
我如遭雷击，目光转向周雅："这是真的吗？"
周雅脸色苍白："鹏鹏，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周鹏固执地说，"我听见你和妈妈说的，你说如果不是因为小樱，你早就离婚了。"
周雅急忙上前，一把捂住了周鹏的嘴："你给我闭嘴！"
我感觉一阵眩晕，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旋转。
"五年了，"我喃喃道，"五年了，原来在你们眼里，我始终是个外人，一个不受欢迎的外人。"
"李然，你听我解释。"周雅慌忙上前，"那只是气话，我和妈妈吵架的时候随便说的。我从来没想过离婚，真的。"
我摇摇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客厅里，岳母坐在沙发上，看到我出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你都听到了？"我问。
岳母避开我的目光："孩子嘴里没真话，你别当真。"
"阿姨，五年了，我一直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尽心尽力地付出。可在你们眼里，我始终是个外人，是吗？"
岳母沉默了片刻："李然，你是个好人，对雅雅也不错。但说实话，我确实希望她能找个条件更好的。不过既然已经结婚了，我也从没反对过你们。"
"条件更好的。"我苦笑，"我每个月四千块钱的工资卡都上交给周雅，家里大小事务都是我操心，小樱也主要是我在照顾。这五年，我努力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甚至是一个好姐夫。可在你们眼里，我的价值只在于'条件'是吗？"
岳母有些不安地站起身："你今天太激动了，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说，她就匆匆回自己房间了。
周雅追了出来，拉住我的手："李然，你别生气，我妈年纪大了，思想保守。我从来没想过离婚，真的。"
我看着她，突然感到无比疲惫："周雅，五年了，我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除了小樱，我们还有什么共同语言和情感？"
周雅沉默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周雅去开门，是小区的保安和一位中年男子。
"请问是周鹏的家人吗？"那位中年男子问道。
周雅点点头："我是他姐姐，请问有什么事？"
"我是小区业委会的，今天下午我在电梯里发现周鹏用马克笔在墙上乱画，还划伤了电梯内壁。"中年男子说道，"根据监控显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们希望你们能赔偿修缮费用，并且对孩子加强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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