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用意念控制手机，就像平时滑动屏幕一样。不可思议的是，屏幕上的视频竟然真的随着他的想法切换了。他心里一惊，这难道就是林晓说的“意识与机械接口融合”？
但他明明记得，昨晚在天桥上，他和王力、林晓一起对抗那些“数码丧尸”，最后林晓用遥控器发出了“强制关闭”指令，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怎么一觉醒来，自己也变成了这样？
难道，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他掀开被子，下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身体的某个部位突然弹出数据线或者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走到洗手间门口，看到室友正在刷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面对现实。他走到洗手池边，抬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除了手臂上的金属纹路和手掌心的手机，看起来还算正常。但那手机屏幕上的短视频，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
他试着去按手机的电源键，希望能关掉屏幕。但手掌心的手机根本没有物理按键，那个位置只有平滑的屏幕。
他突然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个风衣女生，她额头上的“权力键”。也许，他身上也有一个这样的“开关”？
他摸索着自己的额头，并没有找到任何凸起或者按钮。他摸了摸脖子，也没有金属纹路。
他感到一阵无力，难道他就要这样变成一个“手机人”了吗？
室友刷牙，看到陈默盯着镜子发呆，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刚睡醒脸这么僵？”
“哦……没什么，没睡好。”陈默赶紧低下头，用另一只手遮住手臂上的纹路。
他草草洗漱毕，回到房间。室友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了。
“我去食堂了，你要一起吗？”室友问。
陈默犹豫了一下，他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去食堂？万一在路上遇到其他“数码人”，或者自己突然失控怎么办？
“不了，我不太舒服，想再躺一会儿。”他找了个借口。
“好吧，那你多休息。”室友没怀疑，背着书包出门了。
房间里只剩下陈默一个人。他坐在床边，看着手掌心的手机屏幕，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
他试着控制手机拨打电话，希望能联系上林晓或者王力。然而，他用意念输入了林晓的号码，手机屏幕却显示“信号异常，无法连接”。
他又试了试王力的号码，结果还是一样。
难道他们也……
他不敢再往下想。
他试着打开手机上的浏览器，希望能上网搜索一下现在的情况。浏览器倒是打开了，但他却无法输入文字。他的意识似乎只能控制手机的一些基础功能，比如切换视频、调整音量。
这让他感到更加沮丧。他空有一部“长在身上”的手机，却无法获取任何有用的信息。
就在这时，他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电流声，又像是机械摩擦声。他立刻警惕起来。
难道是那些“数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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