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一声巨大的电子爆炸声中，李工的电子聚合体彻底崩解，化为了无数闪烁的代码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周围的电磁场也瞬间消失了，广播站里恢复了寂静。
陈默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他感到体内的“意识代码”也平静了下来，不再活跃。
他赢了，但他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他躺在地上，看着广播控制室的天花板，感到全身无力，意识模糊。
他隐约听到王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想回应，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眼睛缓缓闭上，陷入了黑暗。
……
“嘀嗒……嘀嗒……”
陈默听到一阵规律的滴水声，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墙壁是冰冷的白色，没有任何装饰。头顶的灯光有些刺眼。
他坐起来，检查自己的身体。手臂上的金属纹路消失了，手掌心的手机也不见了。他全恢复了正常。
他感到一阵困惑，这里是哪里？
他想起昨晚在广播站发生的一切，李工、林晓、王力、还有自己身体的异变……难道，那都是一场梦？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走了进来。
“你醒了。”那人说，声音冰冷而机械，不带任何情感。
“这是哪里？”陈默问道。
“这里是安全隔离区。”那人说，“你已经被成功回收。”
“回收？”陈默一愣，“什么意思？”
“你被‘意识代码’感染了。”那人说，“但感染程度较低，经过处理，已经基本清除。”
“‘意识代码’？”陈默说，“那李工呢？林晓和王力呢？”
“李工是零号感染源，已经处理毕。”那人说，“林晓和王力是二度感染者，正在接受隔离观察。”
“处理毕？”陈默心里一沉，他知道“处理毕”意味着什么。
“你现在需要接受进一步的检查。”那人说。
“那场异变……真的发生了？”陈默问。
“是的。”那人说，“‘意识代码’是一项失控的实验产物，它具备自我复制和网络传播的能力，正在对全球的网络和人类造成影响。”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陈默问。
“情况正在控制中。”那人说，“我们正在全力研发针对‘意识代码’的抑制剂和清除程序。”
陈默听着那人的话，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那人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只知道，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一个更加庞大、更加危险的漩涡。
他感到手掌心再次传来微弱的麻痒感。
他低头看去，光滑的皮肤上，隐约浮现出细密的金属纹路。
那些“意识代码”，并没有被全清除。
它们只是潜伏了下来，等待着下一次的“重启”。
而他，已经成为了“意识代码”的一部分，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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