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了一个更大的阴谋。景熙帝告诉我一套说辞，沁儿又告诉我另一套。两个截然不同的版本，我该相信谁？
梦中的警告又回荡在耳边："不要相信任何人。"
下午时分，赵公公突然来访，说是陛下召见。
再次来到昨夜的偏殿，景熙帝正在批阅奏章。见我进来，他放下朱笔，遣退左右。
"睡得可好？"他随口问道，语气平常，仿佛我们只是普通的君臣。
"回陛下，还好。"我恭敬答道，"只是又做了梦。"
景熙帝微微皱眉："又梦见了什么？"
我犹豫片刻，决定试探他的反应："梦见有人警告我，说玄玺就在宫中，让我寻找它。"
景熙帝的表情几不可察地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梦而已，不必当真。玄玺已经被朕藏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即使在宫中，也不是你能轻易找到的。"
"陛下，臣冒昧问一句，您为何要隐瞒玄玺的下落？如果臣真是什么'引导者'，知道玄玺在哪里不是更好吗？"
景熙帝放下手中的奏章，直视我的眼睛："因为朕不确定你的立场。"
这个直白的回答让我一怔："陛下怀疑臣？"
"不是怀疑，是谨慎。"景熙帝淡淡道，"你来自另一个世界，有可能对那个世界保有忠诚。如果归墟之门一旦开启，真的会如北疆传说中所说，带来灾难，你会站在哪一边？"
我沉默了。我确实不知道自己会做何选择，因为我对所谓的"另一个世界"一无所知，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来自那里。
看出我的犹豫，景熙帝继续道："今日召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些进展。青莲社的刺客已经被确认身份，她是北疆王室的远亲，奉命潜入我国多年。而陆渊之死，调查证实确实与北疆使团有关。"
"苏徊？"我脱口而出。
"不全是。"景熙帝摇头，"主谋是玉瑾。她一直在寻找玄玺，为了开启归墟之门，让北疆崛起，大炎衰落。"
我心头一震。如果玉瑾是主谋，那么苏徊呢？他真的如沁儿所说，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为了带我"回家"？
"陛下，臣听说宫中有一位北疆贡女，名叫沁儿。"我试探着说。
景熙帝的表情变得警惕："你见过她了？"
我点头："今日在椒房偶遇，聊了几句。"
"她对你说了什么？"景熙帝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
我犹豫片刻，决定只说一半真相："她提到了一些北疆的传说，关于归墟之门的。她说门的开启不一定带来灾难，结果取决于开门之人的意图。"
景熙帝冷笑一声："典型的北疆说辞。他们当然希望你相信开门无害，这样你就会配合他们。"
"陛下不相信这种说法？"
"朕相信历史和事实。"景熙帝严肃地说，"三百年前，归墟之门曾经开启过，后果是两国大战，生灵涂炭。门最终被关闭，玄玺落入我国之手，才换来三百年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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