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感情考验
香港的梅雨季来得猝不及防,细密的雨丝将中环的写字楼笼罩在朦胧水雾中。我合上电脑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数十条未读消息,置顶对话框里,骆嘉韵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早上:“今晚加班,不用等我吃饭。”滑动解锁的瞬间,热搜词条#知名律师婚内出轨#赫然映入眼帘,配图正是我和同事林薇在深圳出差时的合照——照片里她不经意靠在我肩头,而我低头查看文件,画面暧昧至极。
地铁驶过海底隧道的轰鸣声中,我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照片右下角的水印显示来自某娱乐营销号,评论区已经涌入上千条谩骂,有人甚至扒出了骆嘉韵的社交账号。当我颤抖着拨通她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是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暴雨倾盆而下,我站在岳父家别墅前,雨水顺着西装裤脚汇成溪流。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时,我看见王淑珍站在门内,轮椅上的翡翠手串随着她的颤抖轻轻碰撞:“嘉韵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都不见。”她的声音带着哽咽,“那些照片...是真的吗?”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前世订婚宴上,也是这样铺天盖地的谣言,将我们推向分崩离析的深渊。此刻别墅二楼的窗帘紧闭,我仿佛看见骆嘉韵蜷缩在床角,咬着嘴唇不让眼泪落下的模样。“阿姨,我可以解释。”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那天林薇低血糖晕倒,我只是扶了她一下...”
午夜的雨愈发肆虐,我跪在别墅前的青石板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手机不断弹出周明远的消息:“是周氏集团的人买的热搜,他们想趁你分神,在专利案上翻盘。”但这些解释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我望着二楼那扇漆黑的窗户,想起求婚时她含泪点头的模样,喉咙像被许愿牌的碎片哽住。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门轴转动的声音划破寂静。骆嘉韵穿着单薄的睡衣,赤脚站在门槛上,发丝凌乱地遮住红肿的眼睛。我慌忙起身,却因跪得太久险些摔倒,她下意识伸手来扶,又猛地收回。“嘉韵,我错了,”我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不该让你误会。”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珍珠般砸在大理石地面:“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两世的委屈,“高二那年我爸出轨,我妈在雨里站了整夜...前世你撕碎许愿牌时,我也是这样觉得自己被背叛...”记忆如利刃划过——前世庆功宴后,她醉倒在巷子里反复呢喃“为什么”;求婚时她攥着戒指颤抖的手,都在诉说着心底最深的恐惧。
我踉跄着上前,不顾她的推搡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亲吻她湿透的发顶,“照片是合成的,林薇已经提交了医院的诊断证明。周氏集团想借此扰乱我的心绪,输掉下周的庭审。”我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完整的监控录像,记录着那天真实的场景。
骆嘉韵的身体渐渐不再挣扎,却仍在剧烈颤抖:“那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她的声音闷闷的,“你知不知道,我收拾行李时,看到了我们高中时的许愿牌...”她哽咽着,“我以为,我们好不容易走到现在...”
“对不起,”我捧起她满是泪痕的脸,指腹擦过她眼下的泪痣,“我以为能自己解决好,就像以前总想独自保护你。”我从口袋里掏出被雨水泡皱的道歉信,那是我在雨中写了整夜的真心话,“以后所有风雨,我们都一起面对,好吗?”
骆嘉韵突然崩溃般大哭起来,拳头砸在我胸口:“笨蛋!下次再这样,我真的...”她的话被我的吻堵住,咸涩的泪水混着雨水,却比任何誓言都更加滚烫。别墅内,王淑珍悄悄关上了门,将这对历经波折的恋人留在清晨的雨幕中。
雨不知何时停了,朝阳穿透云层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骆嘉韵的手指揪着我湿透的衬衫,轻声说:“其实我昨晚翻到了你藏的礼物。”她的声音带着鼻音,“那个用许愿牌做的八音盒...转动时会放我们第一次约会听的歌。”我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终于明白,感情中最珍贵的不是永不犯错,而是愿意为对方跨越所有猜疑与误解。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别墅花园时,我牵着骆嘉韵的手走回屋内。她无名指上的许愿牌戒指在阳光下闪烁,仿佛在诉说:这一次,我们绝不会再松开彼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