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伊莱克斯确定了婚期,父皇回归希亚,许多事情不用我处理了,我有了空闲。
看着彻夜亮起的灯光,我想起了小时候:
芙洛七岁那年的冬夜,永恒之塔顶层的占星台覆满霜花。可罗多夫握着女儿颤抖的小手,将星辰法杖尖端对准猎户座第三星。
“魔力不是玩具,是勒紧你咽喉的锁链。”他操纵芙洛的手指画出龟甲术基础符文,沙盘上爆开的火星灼伤她虎口。
小女孩本能地缩手,却被父亲用冰霜咒语冻结泪珠:“王室继承人的眼泪,只能用来浇灌王座下的白骨。”
月光穿透塔顶棱镜,在芙洛掌心映出星轨烙印。她不会知道,这个疤痕将在二十年后成为刺入伊莱克斯心脏的毒刃坐标。
十四岁生辰宴的葡萄酒还未冷却,可罗多夫就将染血的边境地图铺在芙洛面前。黑龙图腾在北境要塞咆哮,西南农庄的饥民正用锄头砸碎税务官的颅骨,“给你两个选择。”父亲用红宝石权杖轻敲沙盘,“派圣殿骑士团镇压,或者打开王室粮仓。”
芙洛的指尖刚触及北方冰原模型,可罗多夫突然掀翻整张沙盘。黑河能量凝成的虚拟饥民从裂缝爬出,啃咬她镶嵌月长石的裙摆。
“记住,真正的王永远先喂饱豺狼,再考虑如何拔掉它们的獠牙。”
当夜芙洛蜷缩在母亲遗留的婚戒旁,听见父亲在隔壁密室对着亡灵契约低语:“再给我三年……定能让芙洛接过这把淬毒的权杖。”
十七岁的加冕前夜,可罗多夫将伊莱克斯的画像推过政务厅长桌,画中少年眼角的圣痕正在龟甲术作用下扭曲成亡灵符文。
“靠近他,成为他心脏上最柔软的裂痕。”父亲的手指划过芙洛颈动脉,弑神花汁项链渗出幽蓝毒雾。
芙洛轻触画像中伊莱克斯的金发,沙盘演练的本能让她脱口而出:“必要时用爱情毒杀他?”
可罗多夫捏碎水晶杯的瞬间,鲜血顺着长桌纹路流成教皇的徽章:“我要他活着成为你的盾,直到你学会亲手铸造更坚固的铠甲。”
伊莱克斯就是我建造的铠甲,外表坚硬内里柔软,无坚不摧,天下第一,指日可待。
我亲手铸就了他,便要亲手毁了他。
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刺入最柔软脆弱的心脏,弑神花汁做成的毒液入侵他的筋脉,丧失抵抗力。
最坚硬的铠甲从内打破,就像他的心只能留下恨意,我什么都做不了。
抬头望向星空,“手握日月摘星辰………”
该去寻他了。
一月后,我回到了庞波帝国,这里变化很大,一片祥和,伊莱克斯是个称职的国王。
哪怕任期只有短短2年,如果没有剧情介入,他的未来一片光明璀璨。
时间过得真快啊!过完18岁生日我就成年了,可以结婚了,距离那场血色婚礼越来越近了,只有4个月我就要杀一个爱我的人。
害他被全世界抛弃,芙洛永远不会洗清她的罪孽,爱恨长存是她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