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们真让我印象深刻，"他笑道，语气冰冷，"所有参与者中，只有你们几个选择了合作而非相互残杀。"

"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我愤怒地质问。

"只是执行任务而已，"他耸耸肩，"我们需要测试这种生物铠甲在极端情况下的适应性。恭喜你们通过了最终测试——人性测试。"

"人性测试？你让无辜的人相互残杀！"我控制不住地吼道。

"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诚一冷酷地说，"系统只是提供了诱惑和选项，但最终是人自己决定要不要变成怪物。那些失控的人，不过是欲望过度的产物。"

孟骏突然发难，利用铠甲的力量冲向控制台："我不管你们的实验目的是什么，这一切必须结束！"

混乱中，我也发动了攻击，与其他几名同伴一起与特种部队交战。就在情况即将失控时，孟骏成功入侵了系统，触发了实验室的自毁程序。

"快走！"他大喊，"30秒内这里会爆炸！"

我们拼尽全力冲出实验室，身后传来巨大爆炸声。地面剧烈震动，一股冲击波将我们掀翻在地。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手腕上的召唤器已经消失不见。病房里只有孟骏，他的右臂上还留着铠甲组织的痕迹，但已经不再扩散。

"结束了吗？"我虚弱地问。

"应该是吧，"他苦笑，"实验室被摧毁，系统失效，铠甲没有了能量来源就会逐渐消散。"

"其他人呢？"

"有些活了下来，有些...永远被铠甲吞噬。没人会相信我们经历了什么，官方已经把这件事掩盖为一场工业事故。"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一个小盒子。

"那是什么？"

孟骏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就在我们离开前，诚一塞给我的。我不知道他是否存活，但他说这是'真正的铠甲勇士计划'。"

我颤抖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两枚全新的召唤器，设计比我们之前使用的更加精致，但也更具威胁感。

盒子底部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这场游戏从未结束，只是进入了新阶段。真正的战士不是被铠甲驱使的傀儡，而是能够驾驭力量的人。下一轮选拔，将从你们开始。"

我和孟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和决心。

这个噩梦，远未结束。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长久的噩梦。

梦中，我看到无数穿着各色铠甲的人在一个巨大的竞技场中相互厮杀。他们的铠甲逐渐侵蚀着身体，最终全覆盖了他们的人类特征。胜利者吸收失败者的能量，变得更加强大，也更加非人。

醒来后，我浑身冷汗，发现那两枚召唤器在黑暗中微微发光，像是两只窥视我的眼睛。

"我们该怎么办？"第二天，我和孟骏在医院的天台上交谈。

他的右臂上仍有铠甲的痕迹，在阳光下反射出金属般的光泽。医生说那些组织无法被常规手段移除，可能会永远留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