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痕与囚徒的永夜》
——伊莱克斯新婚手札·禁脔篇
芙洛的丝绸睡袍被烛火镀上蜜色,永生契约的荆棘纹路在她雪白的脚踝蜿蜒生长。我屈指划过她颤抖的脊线,月光从穹顶彩窗流泻而下,将那些古老咒文映得宛如活蛇,在她肌肤下游走噬咬。
「法典第七千三百条...」我擒住她试图抓挠咒文的手腕,将她抵在鎏金床柱上,光明女神的浮雕硌着她后腰,「新婚夜逃跑者,需以灵魂之火赎罪。」
她昂头咬向我喉结的瞬间,我嗅到她发间残留的月见草香——那是西亚城新娘出嫁时的传统花饰,此刻混着她汗水的咸涩,竟比圣殿熏香更蛊惑人心。
命轮金焰在床幔投下摇曳的影,芙洛脊背的永生咒文泛起妖异的红。我咬破指尖,将圣光凝成的血珠滴入她颈后的月牙胎记,那是灵魂转移术的印记,此刻正如蔷薇般绽放。
「疼吗?」我掌心灵焰顺着她脊椎游走,看那些血色咒文在圣光中扭曲挣扎,「你每一寸肌肤都刻着我的名,连呼吸都缠着我的咒——」
她突然翻身抓向我的胸膛,指甲在心脏位置划出血痕:「那这里呢?敢不敢让我刻回来?」
月光透过她散落的烈焰长发,在床榻织成银网。我攥住她手腕按向自己心口,永生契约的荆棘突然疯长,将我们缠成双生藤蔓的姿势。
寝殿暗门轰然洞开,圣泉从穹顶倾泻而下。我将芙洛推入翻涌的泉水,看她雪白的婚服在水中绽成月光莲。契约咒文在泉底亮如星轨,她挣扎时扬起的发丝缠上我的权杖,宛如献祭的缎带。
「叫出声。」我掐着她后颈按向泉眼处的女神雕像,神像唇瓣被她撞出裂痕,「让整座圣殿听听——」
「他们的新皇后是如何在神坛上绽放的。」
泉水突然沸腾成奶白色,芙洛背上的咒文在蒸汽中熔成金液。她仰头嘶喊的刹那,圣光从女神像瞳孔迸射,将我们笼罩在灼目的光茧中。
当命轮的金焰漫过芙洛心口时,她灵魂深处的银火突然反扑。两股火焰在空中绞成荆棘王冠的形态,将寝殿照得恍如神国。
「原来藏着这等本事...」我舔去她眼尾被魂火灼出的血珠,看她瞳孔深处浮动的银月纹章——那是西亚王族传承的秘术,此刻正如困兽撕咬着我的圣光枷锁。
她趁机咬破我的舌尖,混着血与魂火的吻野蛮如兽。圣泉在我们周身凝结成冰晶王座,永生契约的咒文在极寒与炽焰间反复碎裂重生。
晨光刺破彩窗时,芙洛正蜷在王座阴影里啃蜜渍无花果。永生契约的咒文已重塑成新月形,在她锁骨下随呼吸明灭。
「三百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将染血的婚戒套回她指尖,上面镶嵌的命轮碎片正吞噬着她指尖的银火。
她突然将果核弹向女神像,看着圣光结界漾起涟漪:「不如赌赌——」
「是你的金焰先焚尽我的魂,还是我的银月先吞了你的心?」
侍女们捧着染血的床单鱼贯而入时,我们正在王座下撕咬缠斗。芙洛踹翻鎏金烛台点燃窗帘,火光中她的笑声比永生契约更滚烫,比命轮金焰更让我血脉偾张。
(本契约以女神血泪封存,纵情焚毁者永堕轮回)
后记
元老院在灰烬中找到的婚戒内侧,刻着用圣光与银火交织的铭文:
「以恨为锁,以欲为牢;
焚心之人,方知永恒滚烫。」
而圣泉深处的女神像,唇角悄然扬起亘古未见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