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清殿。
比月魔宫更加奢华,也更加空旷。
殿外,是森严的魔族守卫,连一只苍蝇都难以飞入。殿内,摆设精致到了极点,每一件器物都价值连城,可在这金碧辉煌的囚笼里,它们只是冰冷的摆设。
枫秀将云轻放在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蓝眸灼灼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化在自己的视线里。
“卿卿,这里便是你的新家了。喜欢吗?”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情人低语,可其中蕴含的强势与掌控,却让人不寒而栗。
云轻从床上坐起,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裙,动作平静得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抬眼看向枫秀,眸光清澈,却不带一丝温度:“陛下执意如此,我又岂能说不喜欢?”
枫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原以为她会哭会闹,会乞求,会挣扎,可她没有,只有这种平静到令人心慌的冷漠。
“你的眼睛里,为什么没有我?”他上前一步,伸手想触碰她的脸颊,却被云轻不动声色地避开。
“陛下是魔神皇,万物皆在您眼中。我又岂敢占据一隅之地。”她的声音依旧清越,语调平稳得像是在念诵诗歌,却字字都像刀子,扎进了枫秀的心里。
枫秀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压抑着怒火:“你最好记住,这里是魔皇宫,我是枫秀。你,是我的。”
他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强大的魔力瞬间束缚了她的手脚。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她雪白的肌肤,带来一阵令人颤栗的寒意。
接下来的时间,宣清殿内传来了令人心惊的声响,伴随着压抑的哭泣和愤怒的低吼。那夜,魔皇宫的上空,血月仿佛也染上了浓稠的色彩。
而宣清殿外的守卫,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在魔界,魔神皇的意志便是天,更何况是为了一个女人。
日子在宣清殿里流逝,每一天都像被复制粘贴。
枫秀几乎夜夜都会来,有时像温存的情人,有时像掠夺的暴君。他的爱带着病态的独占欲,他渴望得到云轻的回应,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微小的表情。可云轻始终像一块冰冷的玉石,无论他如何灼烧,她都不曾融化。
她极少说话,只有在枫秀质问她时,才会用那清越的声音淡淡回应,语出惊人,常常让枫秀暴怒。
“陛下觉得,我该有何反应?”
“陛下为何总问我开不开心?我的开心对您很重要吗?”
“陛下夜夜前来,不觉得厌烦吗?”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在提醒他,她是被迫的,她的心不在这里,她甚至对他没有丝毫的恐惧或愤怒,只有极致的冷漠。这让枫秀更加疯狂,更加想要打破她这层冰壳。
他给她最好的衣服,最美的首饰,最美味的食物,可她依然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素色长裙,对一切都视而不见。
他试图用自己的强大去压垮她,用无尽的权势去诱惑她,甚至不惜向她展现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丝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