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的闹钟还没响起,营地已经炸开了锅。林小满被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惊醒,掀开帐篷拉链的瞬间,嘴里的烤面包差点喷出来——江砚白顶着鸡窝头从帐篷里钻出来,价值五位数的定制西装换成了粉色恐龙睡衣,更要命的是睡衣穿反了,背后的恐龙尾巴卡在拉链里,他一边龇牙咧嘴地拉扯,一边碎碎念:“这什么反人类设计!”
沈梦蝶踩着“水陆两栖轮滑鞋”优雅出场,结果刚迈出两步就脚底打滑,在沙滩上跳起了“太空步”。她踉跄着扶住椰子树,精心打理的卷发散落成杂草,新买的防水睫毛膏晕染成熊猫眼,还强撑着面子:“这是...这是节目组的陷阱!”话音未落,轮滑鞋突然启动,载着她冲向灌木丛,只留下一串“救命”的惨叫。
温晴的状况更惨。她戴着珍珠手链准备凹造型,却不知何时缠上了三只螃蟹。螃蟹挥舞着大钳子横冲直撞,拽着她在沙滩上狂奔。温晴的睡裙沾满沙粒,珍珠发饰歪到后脑勺,嘴里还喊着:“宝贝们别闹!我是你们的主人啊!”最后整个人摔进沙堆,扬起的沙尘里,螃蟹举着钳子像是在庆祝胜利。
傅寒舟是唯一保持淡定的,他默默从行李里掏出个战术腰包,往里面塞了压缩饼干和急救包。然而当他戴上节目组发的“专业护具”头盔时,脸色瞬间黑了——头盔突然播放起《最炫民族风》,震耳欲聋的音乐吓得他手一抖,刚掏出的指南针掉进了海里。他抿着唇试图关掉开关,却越按音量越大,引得路过的海鸟都停下来“嘲笑”地鸣叫。
苏糖举着防水喇叭出现时,众人已经乱成一团。江砚白正和恐龙睡衣拔河,沈梦蝶从灌木丛里钻出来,头发上挂着蜘蛛网,温晴坐在沙堆里给螃蟹讲道理,傅寒舟则戴着音乐头盔,面无表情地往战术腰包里塞耳塞。“家人们!这是节目组新整的活儿!”苏糖的声音从喇叭里炸出来,盖住了《最炫民族风》的旋律,“所有电子设备都被没收了,现在只能靠这个联络!”
当导演组宣布水上芭蕾挑战和离谱道具时,沙滩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江砚白盯着会发光的充气假牙,崩溃道:“这让我怎么托举?含着假牙跳天鹅湖吗?”沈梦蝶用两根手指捏起恐龙尾巴形状的浮板,满脸嫌弃:“我可是要走维密秀的人,现在让我戴这个?”温晴却眼睛发亮,抓起鲨鱼泳圈:“这个能喷水!我要当海里最靓的仔!”
只有傅寒舟默默拿起印着“专业护具”的音乐头盔,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戴上。头盔立刻播放起《好运来》,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却依旧保持着冷峻的表情,仿佛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林小满拄着假腿跳上充气火烈鸟,戏服上残留的金线晃得人眼花:“别废话了!先找黄金假牙,说不定能换正常道具!”
于是,一场荒诞的海上寻宝正式开始。江砚白穿着恐龙睡衣套着泳圈下海,肥大的睡衣灌满海水,活像只臃肿的企鹅;沈梦蝶踩着轮滑鞋在浅水区“溜冰”,结果一头栽进水里,浮起来时假发片已经不知去向,露出粉色挑染的发根;温晴被鲨鱼泳圈带着横冲直撞,珍珠手链缠上了水母,吓得她尖叫着抱紧泳圈,却触发了喷水装置,整个人被喷得在空中转体三周半。
最离谱的是傅寒舟。他戴着音乐头盔,在海里游着标准的蝶泳,头盔里的《小苹果》混着水泡声,惊得鱼群纷纷逃窜。路过的海鸟被音乐吸引,成群结队地跟在他身后,不知情的还以为在举行海上演唱会。而林小满的石膏假腿改装的“潜水推进器”突然失控,她在海里转着圈狂飙,最后一头撞进充气城堡,正巧看见江砚白卡在城堡滑梯中间,手里还死死攥着半块写着“线索”的贝壳,活像个被困的巨型玩偶。
这场闹剧持续到正午,众人的造型堪称灾难现场:江砚白的恐龙睡衣破了三个洞,沈梦蝶的睫毛膏彻底晕成了“烟熏妆”,温晴的头发里缠满了海藻,傅寒舟的音乐头盔不知何时进了水,终于停止了魔性播放,却开始滴滴答答漏水。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远处的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切,导演组已经笑倒在监控屏幕前,准备把这段素材剪成“明星偶像包袱碎裂”特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