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魂火不再受控制地暴涨 ， 黑金色的火苗舔舐着石室顶部 ， 将整间屋子照得亮如白昼 。 墨渊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被撕裂 ， 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 ， 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 " 啊 — — ！ " 他忍不住嘶吼出声 ， 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陌生了 。 有他自己的 ， 还有分身的 ， 还有更多分辨不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 回荡在石室内 。 最疼的是心脏的位置 。 那里空空荡荡的 ， 凌玄当年就是从这里掏出了他的魔核 。 可现在 ， 那个空洞正被滚烫的力量填满 ， 带着灼烧灵魂的痛楚 。 墨渊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 黑色鳞片正从指尖开始蔓延 ， 覆盖手背 ， 爬上小臂 。 鳞片边缘泛着金色的光 ， 坚硬得能划开石头 。 " 不 ... 我不要变成怪物 ！ " 他惊恐地想甩掉手上的鳞片 ， 却发现那玩意儿像是长死了一样 ， 甩得越用力 ， 蔓延得越快 。 分身突然张开翅膀 ， 狂风卷起墨渊的身体 ， 将他带到与自己等高的位置 。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近在咫尺 ， 墨渊甚至能看见对方瞳孔里倒映着的 、 同样在燃烧的自己 。 " 记住这种痛 。 " 分身的手指抚上墨渊胸口的空洞 ， 那里的皮肤正在被鳞片覆盖 ， 形成新的铠甲 ， " 这是凌玄欠你的 。 " 墨渊的呼吸一滞 。 凌玄 ... 凌玄这个名字像把钥匙 ， 猛地捅开了记忆的闸门 。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 、 血淋淋的画面涌出来 — — 炼魂炉里挣扎的魂火 ， 雅儿得意的笑脸 ， 凌玄转身时白色的衣袂 ， 还有自己最后那绝望的诅咒 ... " 我诅咒你 ！ 凌玄 ！ 我诅咒你们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 若有来生 ， 我定将你们挫骨扬灰 ， 让你们尝遍我所受的痛苦 ！ " 恨意像毒液 ， 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