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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绒陷落记:嗷呜和熊熊团宠实录2

时团打打闹闹的的日常

丁程鑫却丝毫没有要给他解惑的意思。或者说,他完全沉浸在了“左拥右抱”的幸福中,两只手如同永动机一般一刻不停地在怀里两只崽崽身上来回动作。撸狼毛的动作极其娴熟,从脖子揉到背脊再到尾巴根,顺毛捋完逆着撸一下试试手感,把狼崽舒服得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咕噜”声(旋即猛地刹住,假装无事发生)。揉熊就更过分了,那小熊崽原本蓬松圆润的身材都快被他揉扁了,小小的熊脑袋被丁程鑫的下巴亲昵地蹭着,整只熊都快被那热情的怀抱闷窒息。

“小马哥!” 丁程鑫百忙之中抬起头,脸上绽放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梦幻的璀璨笑容,酒窝深得能盛下蜂蜜,“快来!你看我们幺儿!可爱死了!真的是…老天爷送来的礼物!” 他一边说,一边又忍不住把脸埋进银狼崽浓密的后颈毛里深深吸了一大口,发出满足的、长长的喟叹,“啊……这毛毛……”

狼崽立刻又开始炸毛蹬腿,发出抗议的呜呜声,挣扎着想把头从丁程鑫的肩膀里拔出来。

马嘉祺看着那被揉到形象全无的狼崽,又看看被塞在丁程鑫臂弯里、几乎快被揉成一团球的浅棕色熊团子(那熊爪正徒劳地推拒着丁程鑫的手臂),再看看丁程鑫那副沉溺得快要升天的表情。一丝非常短暂的、极其复杂的神色飞快地掠过他的眼底——混合着巨大的荒谬感、尚未消散的睡意和被这冲击场面唤醒的清醒。那困惑的石雕像是被注入了某种奇怪的油膏,表面缓缓地裂开了细纹。然后,他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做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

马嘉祺肩膀松了下来,原本还堵在门口的姿态自然地改变了。他迈步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身后的门,隔绝了可能还有更多“惊喜”被吸引过来的可能性。表情管理重新上线,那种常被粉丝调侃的“老父亲”式的无奈,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和认命感,稳稳地罩在了他清俊的脸上。他走到丁程鑫旁边,没有急着伸手去摸那两位形态突变的弟弟(大概是对“非礼”的界限比较谨慎),只是蹲下身,目光仔细地、一寸寸扫过银灰色狼崽身上浓密华美的长毛和微微炸开的背脊,以及那只紧紧扒着丁程鑫衣服、把自己缩得更圆的浅棕色小熊。

“行吧……” 马嘉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吐出两个字,声音平和,仿佛在说今天的早餐安排,“一个狼崽,一个熊崽……挺好。”

丁程鑫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探照灯:“是吧?小马哥你也觉得可爱对吧?我就说!” 语气里充满了一种找到了同盟军的巨大喜悦。

马嘉祺没接话,只是抬眼扫了一下还在门口录像、笑得东倒西歪的宋亚轩:“宋亚轩,别光笑,赶紧去帮小熊崽拿瓶牛奶,要温的,” 他又顿了顿,补充道,“用小一点的碗装。另外,” 他那双清亮的眼睛带着一种洞穿全局的了然,看向还挤在床边跃跃欲试的张真源和贺峻霖,“真源,浩翔抽屉里那包没开封的进口坚果拿出来。贺儿,你去把我那副旧手套拿来,要软一点的。还有耀文……”他目光落到那明显还在别扭的银灰色狼崽身上,“柜子里有根新买没多久的磨牙棒骨头玩具,拿出来给他试试。”

他条理清晰、安排得滴水不漏,像一个最熟练的保育员在分配任务。同时,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自然而然地抬起,目标明确地伸向那只刚被丁程鑫在狼毛里蹂躏了一百次的耳朵——那耳朵此刻还倔强地微微支棱着一个小尖角,耳廓内侧粉嫩的颜色在深灰色毛毛里若隐若现。

“呜!” 狼崽(刘耀文)反应极其敏捷,脖子猛地一缩,警觉地避开那只看似要故技重施的魔爪,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可惜动作幅度太大,直接把自己送到了丁程鑫另一只手的虎口之下。丁程鑫顺势就把他抱得更紧,脸颊贴上去蹭了蹭那被挠乱的银灰色颈毛,“小马哥揉一下怎么啦!你看香香多乖!”

被点名的“香香”——严浩翔小熊,整个身体猛地一僵,顶着被揉得乱糟糟的棕色毛发艰难地抬起小脑袋,透过眼前阻挡视线的乱毛,精准地对上了马嘉祺那双平静无波却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他下意识地想挣扎远离,但丁程鑫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牢靠。

马嘉祺的手指终究还是落下了。但并非落在严浩翔身上,而是带着安抚的力度极其轻柔地放在了他的头顶。指腹避开了之前被丁程鑫反复揉搓的位置,只是克制地、象征性地顺了顺严浩翔头顶那几撮翘得特别顽固的毛发。力道恰到好处,甚至带着点兄长的温柔。

“别怕,” 马嘉祺的声音低沉温和,有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手指离开了小熊头顶,转而从丁程鑫身侧拿起扔在地板上的空调薄毯,抖开,小心翼翼地盖在严浩翔有些发抖的熊崽身体上,连同被丁程鑫抱着而露出来的爪子也一起盖住了,“只是变了点样子,又不会少块肉。”

他动作自然流畅,目光重新看向还在闷头跟丁程鑫较劲的银狼崽,用那副商讨队内行程的正经口吻,说出的却是极其离奇的内容:

“老规矩,先安抚好小的。至于为什么变、怎么变回来的问题……” 马嘉祺顿了顿,眼神微妙地在这间聚集了六位成员(形态各异)的宿舍里扫了一圈,看着宋亚轩已经冲到小冰箱那里找牛奶,贺峻霖在翻柜子,张真源正蹲在严浩翔的床头柜前翻找坚果袋,还有床上这两团毛茸茸。“等大家伙都吃上东西,心情稳定了,我们再研究不迟。”

阳光彻底挤开了窗帘的缝隙,肆无忌惮地泼洒进来。两道笔直的金色光柱中,微小的尘埃在无声地、欢快地旋转跳跃,像被投入了看不见的舞蹈。

丁程鑫的左臂里,那只银灰色狼崽紧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松懈。狼崽先是梗着脖子,用自己那坚硬的、覆着厚厚毛毛的头顶用力拱了拱丁程鑫的下巴,试图顶开那股无孔不入的吸崽热情——无果。随即,狼崽放弃般地、带着点认命的疲惫,把沉甸甸的脑袋搁在了丁程鑫的颈窝上,喉咙里泄出一丝极其轻微的、近乎叹息的“嗯……”声。那点小鼻音听起来像是累坏了,却也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在熟悉暖意包围下的依恋。丁程鑫被这主动的倚靠弄得心花怒放,低低地“哎哟”一声,赶紧腾出手调整姿势,手臂更稳地托住狼崽半截身子,让弟弟靠得更舒服些。

另一边,那只浅棕色的小熊团也安静了下来。被丁程鑫右臂护着,又被马嘉祺盖上了带着体温的薄毯,只剩下一个圆润的棕色后脑勺露在外面。毯子底下,那小熊身体蜷缩得更紧,背部线条在被子里拱起一个微小而安稳的弧度。小熊崽似乎把脸埋进了毯子深处,整个熊沉默又羞怯地把自己缩小了一圈。

马嘉祺蹲在旁边,目光掠过那温顺拱起的毛茸茸弧度,脸上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他伸手,隔着薄毯极轻地拍了两下小熊的后背,动作幅度微小得几乎看不见。“好了,没事了。” 他的声音压低,轻得如同晨风拂过叶片,只剩下纯粹的安抚,没有疑问也不带探究。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了几种不同的呼吸声,丁程鑫满足的喟叹,宋亚轩在翻找碗碟的轻微磕碰,张真源撕开包装袋发出的窸窣响动,还有贺峻霖翻箱倒柜找手套的动静。阳光缓慢爬升,将那两团依偎在一起的大型毛茸茸和小型毛茸茸笼在暖洋洋的金色里,毛发尖端都仿佛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唯有马嘉祺的视线,像穿透了这平静表象的探测仪,不动声色地在两位突变的幺儿身上来回逡巡。那目光带着一种沉静的探究,落在了狼崽(刘耀文)毛茸茸、偶尔抽动一下的耳尖上,扫过它那银灰色毛毛下还不甚明显的犬齿轮廓;停顿在毯子下严浩翔小熊那隐约可见、偶尔蜷紧又松开一点的小小棕色爪子末端。

他浓黑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微微抬了一下。

金色的暖光流淌着,将银灰色厚实狼毛边缘镀上一层极其模糊的金晕。刘耀文狼崽庞大的幼态身体陷在丁程鑫盘起来的腿弯里,那颗带着明显委屈倔强的脑袋斜斜地靠在丁程鑫肩窝。丁程鑫的手指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梳过他耳后的厚毛,动作是放柔了,带着点催眠似的安抚节奏,但这似乎并不能完全平息狼崽内里被“小狗勾”、“香香软软”这类称呼点燃的怒火。他喉咙深处不时泄出一点低沉的、被憋回去的气音“呜噜噜…”,银灰色的耳朵偶尔烦躁地抖动一下,扫过丁程鑫脸颊,引来后者满足的蹭蹭。

另一边,棕色小熊团子则呈现一种几乎凝滞的沉默。薄毯被拱起一个圆圆的包,只露出一点浅棕色的绒毛尖端随着呼吸极其轻微地起伏。严浩翔(熊)觉得自己像缩进了一个安全又耻辱的茧。毯子里的黑暗隔绝了视线,兄弟们投来的、那如同实质般灼热的目光被挡在了外面,让他得以喘息。可紧贴身体传来的兄弟们的体温、丁程鑫那只铁箍般圈着他的手臂、还有身上这层仿佛刻印下屈辱符号的毛……一切都如此真实地宣告着现状的荒谬。他甚至能清晰听见自己胸腔里那颗跳动过速的心脏,怦怦、怦怦,撞击着这具陌生的、肉滚滚的小熊躯体,震得爪垫都在微微发麻。

“来了来了!” 宋亚轩的声音像一颗活力十足的石子投入了这个表面宁静的池塘。他端着一个深色的陶瓷小碟,碗口不大,冒着缕缕温热的白色雾气,里面盛着奶白的、微微荡漾的温热液体。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脸上是混合了巨大兴奋和尝试严肃的奇特表情,一路冲到丁程鑫腿边蹲下,碟子往前一送。“牛奶!按小马哥吩咐温过了!小心烫着小熊!”

瓷碟边缘靠近严浩翔(熊)拱起的毯子包。一股浓郁的奶甜香气混在水汽里,毫无阻碍地钻过毯子布的细小缝隙,像一条狡猾的小蛇,瞬间钻进了严浩翔(熊)敏感的鼻腔里。

一股强烈的、无法抵抗的冲动,像休眠已久的火山被点燃,轰然冲垮了严浩翔(熊)用意志力在毯子里构筑的堡垒。不是饥饿那种需要理智控制的东西,而是一种被刻在细胞最深处的本能渴求——一种纯粹的、呼唤身体去汲取甘甜营养的本能!那声“不要——”的呐喊甚至没在他(小熊)的大脑里完整成型,严浩翔感觉自己像被一股无形的大手攥住,猛地推了出去!

“哗啦——”

毯子被顶开了一角。

一颗顶着乱糟糟浅棕色绒毛的小熊脑袋猛地探了出来!两只圆圆的黑亮鼻头(比他认知中熊应该有的尺寸小得多)像抽气泵一样急促地翕动了两下,贪婪地捕捉着空气中那股甜暖的香气。小小的黑豆眼睛瞪得溜圆,之前那份生无可恋的委屈瞬间被一种极其纯粹、几乎发亮的渴望取代,直勾勾地、一眨不眨地锁定了宋亚轩手中的那碟牛奶!

“哦哦!出来了出来了!” 宋亚轩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惊喜的调子几乎劈叉。他激动得手一抖,瓷碟里的牛奶险些泼出来一点。

这个动静立刻吸引了其他几个“围观群众”。

“坚果!浩翔的坚果!” 张真源像个终于等到出赛信号的运动员,举着一只撕开封口、明显装着颗粒饱满坚果的透明包装袋就扑了过来,目标明确——那只探出头的小熊崽。他二话不说,几颗圆滚滚的腰果就从袋口倾斜而出,“哗啦”一声精准落在严浩翔面前一小块干净的地板上。

棕色的毛团子脑袋似乎卡顿了一下。那颗探出毯子的小熊头,先是遵循着牛奶的诱惑本能地转向了宋亚轩手中的瓷碟,黑亮鼻头急切地向前伸。然而,旁边地面突然传来的“哗啦”细响,以及随之扑面而来的一股极其浓烈、带着油润烤香的坚果气息,如同另一条更强的钩索,猛地拽住了它的所有感官。

它的头猛地、幅度极小地转向左侧,那对新探出的坚果(腰果)方向!黑豆般的小眼睛飞快地扫过那些散落在阳光光斑里的米黄色颗粒,鼻翼急速煽动,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极其微弱、极其短促的“唔…”声,那里面充满了混乱和犹豫——香甜滚烫的牛奶液?浓郁香脆的坚果碎?原始的进食程序在全新的小熊处理器里发生了剧烈冲突,几乎要宕机!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像个失控的陀螺,在牛奶碟和腰果之间极其快速地、小幅度地来回转动了两下。

“噗嗤……哈哈哈哈!” 举着手机的宋亚轩憋不住爆笑出声,镜头差点怼到小熊脸上,“香香快选啊!牛奶等会儿凉了!”

就在这时,一抹更深的、带着冷冽皮革气息的影子靠近了严浩翔(熊)。

“喏。” 贺峻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得意和一种“果然被我找到”的小小炫耀。他半跪下来,手里并没有拿着手套(可能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而是摊开的手掌心上托着一小勺——非常小的一勺,也就刚盖住勺底的一点点——晶莹浓稠、闪烁着诱人琥珀光泽的东西。“翻到个好东西,”贺峻霖酒窝深深,语气像在分享秘密宝藏,压低了声音对着毯子里露出的半颗小熊头诱惑道,“进口的,纯度很高……一点蜜?”他捏着勺柄,手腕极其轻柔地晃动,将那勺浓稠甜蜜的液体几乎送到小熊湿漉漉的鼻尖前。一股霸道到足以覆盖一切其他食物的、浓郁到粘稠的甜蜜花香气息,瞬间在严浩翔周围的空气里爆开。

如同投入深水的核弹。

本能反应不再是选择题的范畴。刚才还在牛奶和坚果之间剧烈摇摆的小熊脑袋,此刻像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猛地吸住,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嗖”地一下,完全从毯子的包围中钻了出来!整个圆滚滚的小熊身子都跟着弹动了一下,在丁程鑫臂弯里拱起,细软棕色短绒毛微微炸开。它(严浩翔)甚至顾不上丁程鑫半搂着他的手臂了,毛茸茸的前爪本能地就抬了起来,似乎想要去够那近在咫尺的勺子!小小的嘴巴微微张开,舌头若隐若现地伸出一点猩红的尖儿,对着那勺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诱惑力的金色蜜糖,喉咙里终于发出了再也压抑不住的、带着滚烫渴求的——极其清晰洪亮的……

“呜——!!!”(小熊版)

这声音充满了最原始的索求意味,响亮程度甚至短暂盖过了宋亚轩的笑声。

与此同时,靠在丁程鑫怀里闭目“养神”的刘耀文(狼崽),被这近在咫尺、由小熊崽发出的尖锐呜咽声猛地惊醒!他瞬间抬起了头,覆盖着银灰色长毛的脖颈和肩膀线条骤然绷紧!那双刚刚还显得有点涣散的琥珀色眼睛(此刻在狼形态下更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倏地睁圆,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瞳孔在强光下急剧收缩成两道细缝,精准地锁定在贺峻霖手上!

勺子里,那点金色的粘稠液体在晃动下折射着阳光,像某种未知但极其危险的物质。而贺峻霖的手臂,正伸向了他兄弟小熊(严浩翔)的鼻子!

一种由血脉深处骤然勃发的、极其强烈的领地防卫与保护本能像高压电流般瞬间贯穿了刘耀文(狼崽)全身每一根肌肉纤维!他不是清醒地权衡过利弊——狼崽的大脑拒绝进行这种复杂的逻辑运算。他的视野里只有那靠近自己兄弟(小熊)的“入侵威胁物”和旁边那个“投放危险信号”(坚果袋)的碍眼者!

“吼——!” 一声低沉而极具威慑力的咆哮猛地从刘耀文(狼崽)胸腔深处炸开!那声音虽因幼态体型而显得稚嫩,却已包含了成年顶级掠食者所特有的凶厉内核!银灰色的毛发瞬间从颈部开始如同滚浪般根根炸立!他不顾丁程鑫的拥抱,有力的前肢猛地一蹬地,整个上身高高昂起,脖颈肌肉隆起,尖利的、尚未完全长成的乳白色犬齿暴露在空气中,闪着冰冷的寒光。琥珀色的竖瞳死死钉在张真源(尤其是那只捏着坚果袋的手)和贺峻霖(托着蜜糖勺的那只手)之间!

丁程鑫只觉得怀里猛地一空,紧接着被这突如其来的暴躁狼啸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他惊愕地“哎?”了一声,几乎被怀里瞬间爆发的狼崽带倒在地:“文文!文文!冷静点!” 他试图去安抚那炸成一大团毛球、并发出持续威胁低吼的狼崽。

原本沉浸在蜜糖诱惑里的严浩翔(熊)也被这身边陡然爆发的巨大动静惊得炸了毛!身体猛地一弹,试图缩回毯子里。小爪子胡乱挥舞了一下,差点打翻贺峻霖手里那只珍贵的蜜糖小勺。

站在最前面、正准备放下坚果的张真源,首当其冲直面了狼崽的咆哮怒视。他被那双骤然紧缩成一条细线、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琥珀色竖瞳定在原地,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了。手里的坚果袋“啪嗒”一声掉在脚边,腰果颗粒撒了一小片。他不是害怕,只是巨大的惊愕和一种“我真没想干嘛啊”的无辜感瞬间冻结了动作。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像着了火,目光在小熊的混乱、狼崽的炸毛和贺峻霖手里那勺惹祸精一样的蜂蜜上来回切换。

端着牛奶碗的宋亚轩目瞪口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嘴巴张成一个圆形,彻底忘了自己要干嘛。

贺峻霖更是僵在当场。那勺蜜糖停在半空,往前也不是,收回也不是。他脸上那种分享宝藏的小得意被惊愕和一丝明显的慌张取代。他看着那只银灰色毛发根根竖立、对着他和张真源方向露出狰狞(幼态版)表情的狼崽,酒窝僵成了两个小点。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凝滞成了冰冷的凝胶,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狼崽威胁的低吼还在持续,小熊惊惶失措的低呜,丁程鑫手忙脚乱的安抚声交织在一起。

“啪嗒。”

一声清晰、稳定、却在此刻格外有存在感的响声打破了这片僵持的喧嚣。

马嘉祺面沉似水,手里掂量着那根刚从柜子里翻出来的、崭新的狗咬胶磨牙棒。塑料包裹着结实橡胶的骨头玩具在他修长的指节间发出轻微的碰撞摩擦声。他的视线平静无波地从炸毛的狼崽身上缓缓移到那根磨牙棒上,再到贺峻霖僵在半空的手和撒了一地的坚果,最后落回严浩翔那只明显被本能和混乱双重折磨得够呛、正努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棕熊身上。

“宋亚轩,”马嘉祺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干脆利落地切开了粘稠的混乱,“牛奶放下,凉了你负责。” 他把狗咬胶随意地往丁程鑫脚边那只炸毛银灰色“毛球”方向轻轻一扔。

骨头玩具落在木地板上,发出“咕咚”一声轻响。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

前一秒还对着张真源和贺峻霖方向龇牙咧嘴、喉咙里滚动着愤怒低吼的狼崽(刘耀文),所有的凶煞表情像是骤然被按下了暂停键。他那双原本凝聚着攻击性竖瞳的琥珀色眼睛瞬间像是被抽掉了焦距,变得有点茫然。毛茸茸的脑袋猛地一转,竖立的高大耳朵捕捉到了那落地声的源头。视线几乎是本能地、贪婪地锁定了脚边那根散发着崭新橡胶气息的骨头玩具!

那根造型奇特(对狼而言)、散发着淡淡塑胶味道的东西,似乎触动了某种深埋在生物神经回路里的隐秘开关。喉咙里滚动的低吼戛然而止,炸开的银灰色长毛缓缓地、极不情愿地贴伏了回去。他那双刚刚还凶光毕露的眼睛,此刻正直勾勾地、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根磨牙棒,琥珀色瞳孔放大,里面只剩下一片单纯的、属于幼崽的专注——混合着好奇、新鲜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渴求。湿漉漉的鼻头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抽动,喷出一点热气。

另一边,宋亚轩在马嘉祺出声的瞬间仿佛被解除了定身咒,忙不迭“哦哦”应着,小心翼翼地把温牛奶碟放在了距离小熊崽稍远些的地板上。碟子落地的轻微响动却再次刺激到了惊魂未定的小熊(严浩翔)。

刚才被狼崽咆哮吓懵的小熊身体猛地又一弹,棕色毛毛乱抖。它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在慌乱中下意识朝着离自己最近、此刻显得最“安全无害”的热源——丁程鑫的大腿侧后方——一头扎了过去!小小的、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丁程鑫的裤腿皱褶里,只留下一个瑟瑟发抖、拱起一团的棕色屁股对着外面。毯子被它彻底蹬开,可怜巴巴地堆在身后。

贺峻霖看到这一幕,终于回过神,反应极快地将那勺惹事生非的蜂蜜迅速收回,藏到背后。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但看着那只缩在丁程鑫腿弯后面的小熊团子,那双惯于调侃的眼睛里飞快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心虚和……一丝奇异的柔软。他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张真源则僵直地站在原地,脚下踩着自己撒出来的腰果,表情既尴尬又无语。他无声地呼了口气,弯腰默默地收拾起地上的狼藉。

唯一还留在原地的风暴眼,只剩下那位银灰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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