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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全世界,却记得喊你哥3

时团打打闹闹的的日常

他的眼睛,瞳孔有些涣散,茫然没有焦点地环视着这个残破的空间。目光扫过被扯脱扭曲的衣帽间门板,扫过地毯上飞溅的玻璃碎片和几滴可疑的深色污渍(可能是刚才丁程鑫身上蹭到的粉底或泪水),扫过门口那个巨大的、不断涌入冷风的空洞……

最后,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碎裂在地板中央的那个木质相框残骸上。

相框彻底碎了。木条断成几截。最刺眼的是那原本覆盖在七张笑脸上的钢化玻璃,碎裂成无数细小的尖片,其中一块稍大的三角玻璃碎片,就扎在他刚才蜷缩位置不远处的地毯纤维里。而在那些尖锐透明的碎片下,是照片本身。

合照上的七张笑脸,被碎裂的玻璃切割、变形、挤压成令人心惊的诡异模样。

他的眼神在那扭曲的、定格在碎片下的笑脸片段上停滞了几秒钟。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可以解读的表情,只有一种被耗尽了所有力气后的、全然放空的疲惫和麻木。

身体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站起来,但牵动了被撞击和碾压过的手臂和肩背肌肉,一阵尖锐的酸痛如同冰锥般刺入,让他整个右臂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动作被迫停止。

他放弃了这个尝试。只是极其缓慢地、拖着沉重而僵硬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向后挪动了一点。让布满冰冷冷汗的后背更紧密地、像寻求某种可怜庇护一样,牢牢抵住身后那个冰冷坚实的储物柜柜壁。

然后,他停住了。垂着头,任由细密的汗水顺着额角滑下,一滴,砸在铺着厚厚灰尘的地毯上。

别墅那扇被暴力砸破的大门敞开着,像一个溃烂的伤口,无法愈合地敞向世界。

门外,王姐安排的一位安保人员面色凝重地守在几米外走廊暗影里,像一道沉默的界碑,隔绝着内外。

无人注意的角落。

一张小纸片,被楼道穿堂而过的、夜晚不知何时起的一阵强风卷起。

它在冰冷污浊的地板上打了几个旋,在破碎门洞边缘的气流中翻转起舞。借着最后一点风的托力,那张被揉皱又摊开过的黄色便签纸,飘飘荡荡地落了下来。

不偏不倚。

就落在那扇被砸变形、挂在门框边剧烈摇摇欲坠的半扇破门板,断裂扭曲向外突出的金属门锁栓尖端。

像一个被献祭的祭品,又像一个残酷命运的冰冷烙印。

黄色的纸片上,那无数个被蓝色墨水笔用力写下的“好想回家”的字迹,清晰地、倔强地、讽刺至极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被锁链穿透,悬停在那个象征着隔绝、暴力与失序的巨大破口中央。

隔壁这栋临时充当指挥中心的别墅空气冰冷。所有的灯都开着,惨白的光线像细密的针尖扎着每个人的视网膜。

客厅中央,公司助理临时架设起了一台高性能笔记本。屏幕分成六个窗口。每一个窗口,都是隔壁刘耀文那栋别墅内部的实时监控画面,清晰到能看清衣帽间地毯上玻璃碎片的每一个棱角。

无声的画面。

张真源就僵在离屏幕最近的位置,他的双眼死死焊在屏幕最中央那个窗口上。镜头覆盖了衣帽间那狼藉的角落。一滩凝固的深色污渍旁边,那个穿着灰色家居服的背影蜷缩着,深陷在储物柜冰冷底座和墙壁形成的狭直角落阴影里,一动不动,像个被遗弃的塑料模特。只有偶尔隔了很长时间,那过于单薄的肩膀才会极其轻微地抽搐一下。

空气里有种粘稠的、令人作呕的腥气。张真源意识到是自己死死咬住的下唇内侧皮肉被咬破了,血渗进牙缝里。

“刘医生……” 他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磨砂纸摩擦的粗粝感,每个字都像坠着千斤秤砣,“他……在里面……这样多久了?”

房间里唯一没有被这片死寂气氛完全压垮的,是刘医生。他站在侧面,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脸上看不出波澜,只有镜片后的眼睛专注而凝重地在六个监控分屏和旁边另一台笔记本上不断滚动的数据流之间来回移动。那台笔记本连接着王姐紧急弄到的刘耀文私人诊疗室的远程数据端口。

听到张真源发问,刘医生微微偏了下头,目光依旧锁在主监控窗口上。

“一小时十三分钟。”他的回答异常精准,声音冷静得如同精密仪器在报时,“心率、呼吸频率、皮电反应……所有生体征监控数据,都处于……类似冬眠动物的最低维持阈值边缘。你们之前,”他微微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眼神扫过蜷在客厅另一边沙发角落、整个人像被抽去了魂魄的丁程鑫,“你们所描述的冲突,尤其是……”他没有明指是谁,但所有人都明白那个眼神的落点,“那种强烈的情感倾泻和肢体对抗,对于处在解离状态的大脑皮层而言,无异于一场突然降临的高强度外部轰炸。感官系统彻底宕机,他无法处理。唯一的防御机制,就是切断所有连接源头的‘电源’。”他指了指屏幕上那个静止的身影,“只剩下最低维持回路——静默。”

他稍微侧过身,面对着那几个被压垮的年轻人:“现在我要问几个问题。请务必真实回答。”他的目光像手术刀般锋利,一一扫过他们灰败的脸,“他独自居住在这里,确切地说,多久了?”

“四个月零七天。” 回答的是严浩翔。他靠坐在窗边一张硬木椅子上,脸朝着窗外浓得化不开的夜,声音像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就是高三下学期。公司说集中备考,环境安静……单独配了司机、助理、定期家政……他也没说不好。”声音最后抖了一下。

“公司安排的人,和他有日常社交接触吗?非功能性接触?” 刘医生追问。

一片沉默。

“没有。” 马嘉祺的声音响起,异常干涩。他笔挺地站在沙发椅背后,像守卫着什么,但脸色同样苍白,“配的助理负责接送上下学、准备食物物资和清理卫生……但都是……非交流状态。司机更是送完就离开……基本……零对话。”

“那么,”刘医生的视线转向严浩翔,“你是第一个发现他异常的人。确切日期是?”

严浩翔的喉结滚了一下,像是在吞咽一个苦果:“……上个月十六号晚上。我……临时回北京录一个单曲Demo,给他打电话……没人接。直接来的。敲门……很久。”他停住了,像是在忍受回忆的折磨,“……他开了门。问我……找谁。”声音几乎低不可闻,“眼神……是完全陌生的。”

“上个月十六号……” 刘医生低声重复,同时指尖飞快地在连接诊疗室的那台笔记本上滑动、点击,“诊疗室最后一次详细评估记录……”他的目光在屏幕上快速扫动,“……四个月零七天前……就是你们说的,他生日之后开始独居的时间节点……评估员当时的备注……”他眼神一凝,“‘适应性良好,无明显焦虑或抑郁指标,认知清晰度A+’。之后便是常规远程月度快速问卷筛查……所有回答都在预设正常区间内波动,无触发深度评估阈值……”他抬起头,目光带着冰冷的穿透力,“直到你们开始报告异常……也就是大约六周后的现在。这中间的时间,是彻底的……信息真空区。”

“他……”贺峻霖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响起来,他蜷缩在宋亚轩旁边的沙发扶手上,身体像受伤的小兽一样缩着,“……他之前打游戏……还跟我们语音来着……很正常的……他还骂我菜……”他的声音突然哽住,脸深深埋进膝盖,“……什么时候……开始不说话了……我不记得了……”

“我们太忙了……”张真源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像是在为所有人辩解,又像是在自责,“巡演……签售……封闭训练……连轴转……打电话……也总是在说‘加油’‘很忙’‘知道了’……以为他只是……要高考压力大……不想说话……”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化作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压力源。” 刘医生精准地点评,他没有看任何人,像是专注于拼凑线索,“长期高强度暴露在公众视野下的累积性精神磨损,叠加高三极度苛刻的学业竞争环境……以及最关键的……长期、完全、物理与社交双重意义上的彻底孤立。没有情绪支撑点,没有稳定可靠的情感外泄口……大脑为了应对这种系统性高压,启动了自我保护……它抛弃了对于当前孤独状态无法兼容的东西——那些构成压力和焦虑核心的情感连接。”

他停下,目光落回那个监控屏幕。画面里那个静止的身影,依旧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

“解离性遗忘。”刘医生的声音清晰地在冰冷的空气中落下,“不是简单的选择性遗忘‘事’,而是遗忘了‘人’。那些人在他当前被高度固化的‘孤独生存模式’逻辑中,失去了存在的基础和意义。强行唤醒,”他看了一眼丁程鑫的方向,语气依旧平静,“就像强行去启动一个处于深度休眠模式的核心引擎。唯一的结果,就是核心组件瞬间过载……系统宕机。”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只能维持这种僵直的最低能耗状态。情感关联通路被强制熔断。”

他踱步到客厅中心区域,目光像手术灯扫过每一张惨白绝望的脸,语气斩钉截铁:

“接下来的时间,是绝对的‘无菌状态’。禁止接触。禁止声音干扰。禁止视觉刺激——包括但不限于你们试图出现在他的摄像头视野里或者窗户外。”他强调着,“任何不经控制的信息输入,都可能成为新一轮系统崩溃的导火索。他需要时间。大量无人打扰的、完全空白的时间,让大脑内部的‘安全系统’自我降级。尝试去清理熔断点,重建哪怕是最基础的信息接收回路。”刘医生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会远程监控所有生理指标。必要时会介入温和的药物稳定。”

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只有主机风扇微弱的嗡鸣和刘耀文在屏幕上微不可察的存在证明。

“医生……” 一直沉默的宋亚轩开口,声音压抑,“那他……还能……”

“现在推测任何预后都没有意义。”刘医生平静地打断他,“脑神经系统的损伤和修复有其自己的逻辑和时间表。我们能做的,是创造一个完全空白的环境。等待。”他看了一眼时间,“你们需要休息。隔壁……我们会处理后续的安保和环境控制。”

监控屏幕一角。隔壁别墅客厅的画面。

镜头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小吧台角落。

一个中等高度的胡桃木色矮脚柜靠墙立着,柜面光洁平整。

柜面上方,靠近内侧边缘,放着一张被撕下的、略显褶皱的纸。就是那张曾经贴在冰箱门上的黄色便签纸:【高考倒计时:186天】,工整的字迹依旧醒目。

而在这张便签纸旁边,整整齐齐地、如同某种无声的祭坛陈列,摆放着另外六样小东西。

那是六个精致小巧的立体金属字母:T、N、T。

别墅内部空旷的冷在流动。监控屏幕上,那蜷缩在角落的身影像是被吸进了一种更为沉重的黑暗里,与周遭剥离。

隔壁临时指挥中心。惨白的灯光被拉成漫长煎熬的细线。屏幕被分割成六块。其他区域静默得像布景。只有衣帽间深处那个角落里蜷缩的身影,像一块嵌入画面的、不规则的暗斑。

他背对着摄像头(或者至少是埋着头),面朝墙角,整个人缩在储物柜最深重的阴影里。监控能拍到他后脑勺一点微弱的反光,瘦削的肩胛骨在单薄的灰色布料下勾勒出清晰却脆弱的凸起弧度。看不见表情。只有后背那片布料,随着呼吸——那是一种极其压抑、间隔很长的微弱起伏——在光影里浮动。

隔壁指挥中心的气氛凝固如冰。张真源站在屏幕前方一米处,身体绷得像一把拉满即将崩断的弓。双手紧握成拳,骨节用力到发出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噼啪声。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白痕。他的视线焊死在屏幕上那个角落,像是要用意念把那片影子从屏幕里揪出来,又像是在无望地祈求那里出现一点点、一丝丝属于生命迹象的挣扎。

时间被刻意量化。秒针的行走在意识里发出黏腻沉重的拖沓声。

“一小时十七分钟。” 刘医生平板的、毫无温度的声音切割着死寂的空气。他站在另一块监控屏幕前,那上面是连绵不断跳动的、几乎呈现平行静止状态的生理曲线。心电图在低缓得令人心悸的区域微弱地波动,血氧饱和度稳定在一个濒临警戒线的数值边缘。“核心体温下降到35.8。血压低压徘徊在50附近……大脑和躯体的自我保护性‘降频’,已接近医学冬眠临界点。”他顿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睛扫过房间内几个几乎石化的身影,“再过十五分钟,如无核心体征回升迹象,我将向安保人员发出指令进行物理干预并注射基础镇静维系体液平衡……”

马嘉祺的肩膀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像被什么无形的重物击中。他猛地转过头,看向刘医生,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反驳的话,喉咙却像是被冰冷锋利的冰碴堵住。任何干预都会是新的风暴源。

“他手边……”贺峻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破碎地响起来,眼睛因为长时间、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而布满了干涩的红血丝,“……碎片……他好像……捏在手里……”他的手无力地指着屏幕角落的某个点,那个被光线勉强勾勒出来的、蜷缩身影的左手位置。几缕微弱的光线照在那只手上,能看出指关节苍白而用力地屈曲着,指尖似乎死死地抵着掌心。而在那几乎无法分辨的指缝和掌心边缘,监控镜头锐利地捕捉到了一点极其微弱、却又格外刺目的反光。

不是玻璃碎片的反光。更像是……磨砂质感的、一种带着微弱塑料光感的纸……的一角。被死死攥住,压在最底下的东西。

碎片。

被保护着、或者被禁锢着的东西。

张真源猛地吸进一口气,像溺水者抓住虚无的浮木。眼睛被那点反光刺激得酸胀剧痛,几乎要落下泪来。身体内部的弦绷到了极致,细微的、无法控制的颤抖从紧握的拳头开始蔓延到整个臂膀。他需要做点什么,打破这种凌迟。目光狂乱地在屏幕上扫描,试图穿透那模糊的影像,看清被攥在掌心里的是什么。

就在他呼吸陡然加重,压抑到极致的情绪即将冲破喉咙的前一瞬——

屏幕上,那个几乎凝固的剪影,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

不是抽搐。是某种缓慢的、被内部力量驱动的、极微小的幅度变化。

一直深埋在膝盖和臂弯间的头颅,像被一根无形的丝线拉扯,极其、极其艰难地抬了起来。

动作幅度太小,只让监控摄像头勉强拍到了他一小半的脸部轮廓——在衣帽间顶部惨白灯光阴影的笼罩下,下颌线显得格外尖削、毫无血色。额发湿漉漉地贴着皮肤,皮肤绷紧到几乎透明。嘴唇抿成一条毫无生气的直线。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那双曾装满星光、盛满笑意的眼睛,此刻成了两个空洞的、吸纳一切光线的黑洞。

焦距是散的,茫然无物地投向身前一片虚空的地板区域。没有光,没有神采,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如同沉船被打捞起来后被淤泥堵塞船舱般的死寂黑暗。任何倒映在其中的光线似乎都被瞬间吸走、碾碎。

镜头向下微移。

在他无意识摊开的左手掌心(监控角度清晰了),在掌心和蜷曲的指尖之间,静静地躺着一块从碎裂相框里抢救出来的玻璃碎片。不规则的三角形,边缘锐利得像能轻易割开皮肤。

玻璃碎片之下,紧紧地贴着掌心肌肤的……是被保护在最底下的东西。

那是一块更大的相纸碎片。被丁程鑫砸碎时撕裂出来的那片。上面只有一个人清晰可见的脸孔——丁程鑫。照片上他被挤在画面中心偏右的位置,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似乎能把整个阳光都装进去的灿烂笑容,眼睛里是少年意气风发的光。那是很多年前的丁程鑫,笑得毫无杂质,青春张扬,像一簇燃烧的火焰。

刘耀文低垂着空洞的视线,没有聚焦点,就这样茫然地穿透空气,毫无意识地定格在那小小方寸碎片上的丁程鑫脸上。

时间再次被压缩到几乎凝滞。

他干裂得有些起皮的嘴唇,在那片死寂的黑暗里,极其轻微地、没有任何预兆地蠕动了一下。

空气里只有监控主机风扇持续的微弱嗡鸣,混合着指挥中心里众人压抑到几近断裂的心跳和呼吸。

然后。

一个极轻极轻、微弱得如同错觉的气音,从那毫无血色的唇缝中飘了出来。短促、轻微,带着气流刮擦喉咙的干涩摩擦感,像枯叶在结冰的河面上被风吹得滑动了一下。

“哥……哥……?”

那声音轻得像羽毛坠落,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浸满了全无理智的依赖和纯粹痛楚的无意识呢喃。像是刚从溺亡边缘捞起的人,在彻底失去意识沉入冰冷海底前,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本能呼唤出的唯一词语。

不是指向性的“丁哥”。也不是清醒时的称谓。是最原始的、来自生命最深处对依恋和安全源的、毫无保留的、全然懵懂破碎的“哥哥”。

张真源像是被无形的巨锤当胸击中!身体猛地剧烈一晃!手指死死掐住的掌心骤然传来一阵刺骨的锐痛!一股滚烫的洪流瞬间从心口炸开,冲上眼眶!屏幕上那个小小的、被攥在破碎掌心中的丁程鑫的笑容碎片,和刘耀文此刻那空洞迷茫却又本能发出呼唤的侧脸,形成一种几乎将人撕裂的强烈对比!喉头剧烈地涌动,所有的血液都冲向头顶,又在下一秒被冰冷的现实冻结!

指挥中心里响起一片无法抑制的、带着呜咽痕迹的抽气声。贺峻霖猛地捂住了嘴,泪水失控地从指缝间汹涌流出,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严浩翔从窗边猛地转过身,脸上是彻底的空白和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最荒谬的奇迹。连马嘉祺那笔挺如标枪的身体,都几不可察地晃了晃。

就在这声细微的、带着本能力量打破死寂的呢喃仿佛涟漪即将散去的瞬间——

衣帽间监控画面的右上方角落。那个通向外面的客厅方向的门框边缘处,紧挨着墙面的地方,一个不起眼的按钮上,一个小小的绿色LED指示灯骤然毫无征兆地急促闪烁起来!

同时,一声极其短促、却又无比清晰的“嘀”声,尖锐地划破了衣帽间以及指挥中心双重空间的死寂!

门禁系统内部线路因之前的暴力冲撞而受损,此时发生了短暂的、无法预知的信号窜动!那个原本被设定为内部静音模式的访客呼叫按钮指示灯,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突然自激振荡,亮起了一毫秒!并触发了系统内部的一次微弱错误提示音!

声音很轻。

但对于此刻衣帽间角落那团阴影而言,这不期而至的、冰冷的机械短促锐响,就是一声恐怖的地狱号角!

刘耀文那空洞茫然的视线猛地一个剧烈震颤!

如同被无形的强电流瞬间贯穿全身!他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像受惊的猎物般猛地瑟缩起来!

握着玻璃碎片和照片的左手猛地攥紧!力道骤然加大!骨节几乎要从皮肉下绷出!那只摊开着、暴露在摄像头下的手瞬间收紧!

“嚓!”

一声极其微弱、又极其清晰的破裂声响!

掌心里那片脆弱的相纸碎片,在他骤然爆发的、应激状态下的指力中,沿着丁程鑫那个灿烂笑容的下颌骨边缘,被他自己攥紧的指腹硬生生地撕裂开了一道新的、更深的裂痕!玻璃碎片锐利的边缘因为巨大的压力而深深嵌入皮肉!细如发丝的血线,在掌心肌肤的剧烈绷紧状态下,瞬间沿着玻璃的棱线渗涌出来,鲜红的色泽在那惨白的手掌上瞬间洇开,如同最凄厉的控诉!

监控画面上,那只紧握的手猛烈地颤抖着,指缝间开始渗出刺目的鲜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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