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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第无数次揉乱自己头发，闪电发饰随着动作晃得叮当作响。
他盯着监控画面里，自家弟弟卡米尔正蹲在孤儿院门口，耐心地给那个银发小女孩系鞋带——对方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淡蓝色鳞片，分明是柯穆榕蜕生后的印记。
“我说...”雷狮单手撑着门框，尾音拖得老长，“你这阵仗，打算直接把人家当童养媳养？”卡米尔替女孩理了理歪斜的发辫，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易碎的琉璃：“只是想让她平安长大。”
少年抬眸时眼底泛起暗涌，那些被时光掩埋的誓言，此刻正化作掌心温度，顺着蝴蝶结的褶皱缓缓流淌。
雷狮夸张地捂住心口，发出痛心疾首的叹息：“我可怜又执着的欧豆豆哟——人家才刚蜕生，记忆清零，你倒好，直接开启二十年长期养成计划？”
他突然凑近，坏笑着戳了戳卡米尔紧绷的肩膀，“要不要兄长我传授点追妻秘籍？保证比你天天送甜点点心有用。”回应他的只有海风卷着细沙掠过脚踝的簌簌声。
卡米尔抱起小女孩走向落日余晖，背影与百年前礁石上那个攥紧又松开的少年渐渐重叠。
雷狮望着他背影突然笑出声，从口袋里摸出颗糖塞进女孩手里：“得，算你哥我输了——下次记住别给她喝蓝莓汁，人鱼幼崽过敏会炸尾巴的！”
……
雷狮斜靠在孤儿院雕花铁门上，看着卡米尔蹲在台阶上给柯穆榕系小熊鞋带，金属耳坠在阳光下晃出冷光：“我说你这领养手续办得比海盗船契还快——”他踢了踢脚边放着的草莓味奶粉罐，“回头人鱼长老会找上门时，别指望我帮你扛三叉戟。”
卡米尔替小姑娘理平公主裙上的褶皱，指尖擦过她后颈淡蓝鳞片时动作微顿：“她需要人照顾。”话音未落，柯穆榕突然揪住他的黑色领带往怀里拽，指着树上的衔枝白鸟：“卡卡，鸟鸟！”雷狮挑眉看这幕，突然从皮夹克摸出颗彩虹糖塞进小姑娘手里：“得，算你哥我认栽——”他冲卡米尔晃了晃手机，“但丑话说在前头，半夜哭着找妈妈时，别把她抱到我船舱里来。”
海风卷着卡米尔的回应散在紫藤花架下：“不会的。”少年抱起柯穆榕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后备箱里塞满了兔子玩偶和贝壳风铃。
雷狮望着他们远去的车影，终于把那句“养童养媳要被挂海盗旗示众”咽了回去，摸出通讯器给帕洛斯发消息：“准备二十箱草莓味深海鳕鱼肠，我弟要养人鱼幼崽了。”
……
帕洛斯斜倚在孤儿院爬满蔷薇的铁门外，指尖夹着的鎏金怀表转得滴溜溜响。
当他亲眼看见卡米尔蹲在台阶上，用贝壳小勺给那个银白发小女孩喂星星形状的马卡龙时，怀表差点从指缝里滑出去。
小姑娘张着沾着奶油的小嘴，地拽住卡米尔的领带，而他家小军师居然难得地弯了眼尾，把掉在她围裙上的糖屑轻轻拂掉。
“啧...”帕洛斯吹了声口哨，“我还以为老大说你找了转世恋人是喝多了——”他晃进院子里，靴尖碾过满地碎花瓣，“合着你真从人鱼族蜕生池边捡了个娃娃回来？”
卡米尔头也不抬地给小姑娘擦嘴角：“她饿了。”话音未落，小女孩突然扑进他怀里，银白头发蹭过他锁骨处那道淡粉色旧疤。
帕洛斯盯着那道疤，又看看小姑娘后颈若隐若现的淡蓝鳞片，突然笑出声来：“我说卡米尔，百年前她拿尾鳍扫你那会儿，可想不到自己现在要管你叫'卡卡'吧？”
海风卷着马卡龙的甜香飘过，卡米尔替小姑娘理平歪掉的蝴蝶结，脖颈间一条细链随之晃动——上面串着枚淡蓝色的人鱼鳞片项链。
帕洛斯突然收起玩笑神色，蹲下来捏了捏小姑娘软乎乎的脸颊：“行吧，算你厉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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