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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千疮百孔

凛冬夏至

街道上冰冷刺骨,沈毅和楚钦刚从网吧出来沈毅斜过头点着香烟。楚钦察觉到他的手机在响拍了拍他的肩“你手机响了。”沈毅这才注意到黑色的屏幕倒映着他的脸庞,楚钦㬓见是一个陌生电话“你还敢接?不怕被诈骗?”沈毅没说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沈毅手机里中年男人的骂声顺着听筒钻进耳膜,像冰块砸在凌晨的街道上,清脆又刺耳。沈毅的手指攥紧了手机,嗓音低沉却带着一股压抑的冷静,“你就放心,这个家我是不会回了。”对面的人骂得更凶了,“白眼狼!养你这么多年,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楚钦站在一旁,眉头微皱,伸手替他挂断了电话。

    楚钦知道沈毅的家世——母亲生下他后,父亲的本性便暴露无遗,酗酒、家暴,一次比一次狠。沈毅劝过母亲离婚,但她执迷不悟。久而久之,沈毅索性选择了离家出走。街道重新归于寂静,只有风卷起些许尘土的声音。楚钦搭上他的肩膀,试探地问:“那你今晚打算去哪儿住?我女朋友要来我家,不过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沈毅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没事,我自己找地方住。”说话间,他打开微信拨通了一个号码。楚钦好奇地瞟了一眼,却没多问。

    电话那头,沈琼枝正抱着一碗螺蛳粉吸溜吸溜地吃着,她最爱这种重口味的玩意儿,吃得满嘴都是辣油的味道。突然听见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沈毅,挑眉按下了接听键,“喂?”沈毅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你家在哪?”沈琼枝愣了一下,心里闪过一丝怀疑,这小子不会是脑子抽了吧?可看他那张正经到近乎冷漠的脸,又不像开玩笑。沈毅见她没回答,补充了一句,“我在外面,忘记带充电器了。”沈琼枝放下碗筷,犹豫了一秒,还是说,“学校旁边的小区,五楼第一个门口就是我家。”

    楚钦听完沈毅的安排,不由得咂舌,“你还真敢去啊。”沈毅轻飘飘地回了一句,“走喽。”冬天的凌晨冷得让人骨缝里都透着寒气,沈琼枝裹紧外套把门打开时,正好看见楼下那个穿着单薄外套的身影。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双手插兜,低头往前走。她忍不住喊了一声,“沈毅!”他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些倦意,甚至有点红肿。沈琼枝递过充电器,转身进了屋。沈毅伸手接过,脚步径直往沙发走去,毫不客气地瘫了下来,“麻烦了,借个地方充个电。”

    空气凝滞了几秒,沈琼枝坐在沙发上,盯着碗里的螺蛳粉发呆,忽然听到他说,“你这粉还挺臭的。”她的眉头一挑,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不喜欢你就出去啊。”沈毅倒是没接话,反而站起身来,“你家厕所呢?”沈琼枝伸出手指指向一个方向,看着他慢悠悠地走过去,心底冒出一句话——真是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

    沈毅没带手机进厕所,却忘了关屏保。沈琼枝扫了一眼茶几上亮着的屏幕,未接来电和一条信息赫然映入眼帘。信息的内容简短又冷酷——“以后别回家了,死在外面算了。”沈琼枝心头一震,哪里有父母会对自己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她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忽然明白了什么,心底涌上一点复杂的情绪。她转身去客卧拿了床单铺好,动作轻得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似的。沈琼枝铺好后往后一退脚下好像踩到什么东西,沈毅在她的后面很久了“你踩到我了,还不打算收脚?。” 沈琼枝尴尬一笑收回脚一溜烟就跑回自己的房间,沈毅嘴角挂着笑意。

    清晨,沈琼枝以为租在学校边的房子会安静些“—咯咯哒……”街上大声吆喝着“卖鸡咯”沈琼枝今天回学校就烦躁起床做面,一想到脸皮厚的家伙也在勉强的给他下了面条。两碗炸酱面香味十足,沈琼枝打开他睡的客卧门 沈琼枝可不惯着他还在睡觉直接上手把他拉起来 沈琼枝浑身都使上了劲……“你是猪吗?” 沈毅反手扣在她的手腕轻轻一拉沈琼枝毫无防备的压在他的身上,沈毅身上的香味不断涌入对上视线他俊帅的五官收进沈琼枝的视线里。沈毅声音带有些磁性“看够了吗?” 沈琼枝立马从他的身体上离开“我做了面,要吃干净的。” 沈琼枝又跑回自己的房间“呯!”沈琼枝惊慌失措的摸着自己的脸想要擦掉脸蛋上的红晕不停咒骂。沈毅坐到餐桌上看着桌子上炸酱面不是很有食欲,他有厌食症因为小时候父亲经常家暴母亲导致他开始不吃饭。

    修长的手指拿着筷子夹着碗里的面条尝着,沈毅以为还会感觉到恶心尝完一口,他不停把面条往嘴巴里送吃完他还在细细回味。沈琼枝从房间走出来套了件米白色的羽绒服穿着板鞋,沈毅昨天晚上来她家太仓促了身上就一件三条杠的长袖。沈琼枝看到后若有所思回到自己的房间翻找着,沈琼枝丢了一件外套丢给他 沈毅打量着。沈琼枝无奈道“我家就这件像男士的衣服,你就将就下了。” 沈毅没有接话穿上后衣服挺适合他的白色的棒球服跟今天沈琼枝穿的像情侣衣,沈琼枝还有点不舍得那件衣服花了几百块。

    沈毅“你还没看够?”沈琼枝才从他身上划过。沈琼枝和沈毅走在去学校街上,沈琼枝好像想到什么脚下一僵,沈毅睁着眼看着她 沈琼枝“你说我们两个一起回学校不好吧。”沈毅无语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你怕什么?你怕有人误会我们嗯?” 沈琼枝心虚的摇了摇头准备开口狡辩,旁边经过的同学纷纷看着他们“这女的跟他什么关系?”另一个同学接话“八成,又靠什么手段了吧。”

    这句话就像沈琼枝耳边的回声不断涌起,沈琼枝对着他说“走吧”沈琼枝以为在街上车水马龙沈毅没有听到假装不在意。到学校他们两个分道扬镳,沈琼枝回到宿舍正想在宿舍等着叶柯来。门外多了几道身影是刚刚说沈琼枝的两人,她们两个走进去低着头“同学刚刚对不起,我们嘴巴贱别放在心上。” 沈琼枝莫名其妙怎么会有人给自己道歉“没事。”那两人走后,叶柯看到她们从自己宿舍里出来叶柯见到沈琼枝秒变成话唠“刚刚那女的是谁?是不是给你道歉的?”沈琼枝一愣“你怎么知道?” 叶柯双手抱住“这学校哪里的八卦我不知道?好像是沈毅的几个好兄弟把那个女的叫去不知道说了什么。” 

    沈琼枝眉头一紧原来刚刚他什么都知道,不想让我在街上难堪。沈琼枝突然想问关于他的事“那个沈毅为什么在这个学校……”话还没有说完叶柯看通她的心思“他是高一来的后来有人看他不爽就打起来了,沈毅把他打到医院重伤。”“你别说在这个学校,在这个县谁听到他的名谁不怕。”

    沈琼枝了解了一些“对了,我以后不住校了”叶柯猜到她租了房唉声叹气的“那你晚上的时候少了个话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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