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束时天已经黑了。“我们去吃晚饭吧。”杜贺锌提议道。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就响了起来。“喂?”我接通了电话。“樊樊,你什么时候回来?”是我的母亲。“有什么事么?”我问道,有些疏离。“你……你今天晚上在外面吃吧,家里没人。”她似乎有些尴尬。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们是不是要去离婚?”我语气没什么变化,握紧了手,指甲陷进肉里。“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母亲有些不耐烦,“你有钱吧?”我“嗯”了一声,她就挂断了电话。杜贺锌把我握紧的手掰开,“别这样,我心疼。”我看了他一眼,眼里没什么波澜,“我回去了。”说完便甩开他的手,去路边搭车。杜贺锌愣了愣,又追了上来,“你怎么了?”“你别管我。”我看也不看他,伸手拦了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正要关上车门,一双手拦住了我,硬生生把我从车上拽了下去。我不看他,只听到他对司机说“不好意思啊,我跟他闹了点小矛盾,您先走吧。”出租车便呼啸着离去了。“心情不好?”他强迫着我把脸转过去看着他。“没有,我只是有点累。”我想把他捏着我脸的手掰开,奈何他力气太大,根本掰不动。“疼。”我皱了皱眉,有些撒娇的意味。杜贺锌这才放开了我,“别生气啦,我们去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啊。”他摸着我的脑袋。“你放开我,我真的累了。”说完我转身便要走。杜贺锌下意识抓住了我的手腕。“嘶。”我倒吸一口凉气,估计是捏到伤口了,我在心里暗暗想着。“对不起啊,我给你吹吹。”他说着就要把我的袖子卷起来。“不用了。”我想要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反应一时有些激烈。杜贺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死活不放手,开始卷我的袖子。眼看就要瞒不住了,我索性不挣扎了,破罐子破摔,由着他去了。杜贺锌小心翼翼的卷起袖子,一道狰狞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他眼前。“你tm有病啊?”他吼道。这是他第一次吼我,从来没被他凶过的我怎么可能接受的了,于是我凶回去了,“我就是有病,怎么着了吧,你嫌弃的话咱就别好了。”“行,你狠。”杜贺锌眼睛充血,“我带你回去。”我有些心虚,语气不禁弱了下来,“回……回哪去?”“回你家啊。”他把我的袖子整理好,拉着我的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向我家的方向驶去。
车上,他再一次卷起我的袖子,用手轻轻抚着那条伤口,“疼吗?”杜贺锌似乎冷静下来了,轻声问道。“不疼。”我摇了摇头,伸手想去牵他。“别闹。”他轻声制止了我,俯下身子,轻轻地吹着我的伤口,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不免有些悸动。“没事的。”我小声说道,想要把他扶起来。杜贺锌抬起头,“我心疼。”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低下头,不去看他。“算了。”杜贺锌像是下定决心做了什么决定,他摸摸我的头,把我揽进怀里,轻吻着我的头发。我顺势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嗅着熟悉的味道,心也随之平静下来,就这么睡了过去。
宝宝,醒醒,到家了。”杜贺锌温柔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到家啦,我的肩膀都麻啦。”他一边说着,一边付了钱。“不好意思啊。”我脸腾地一下红了。“走啦。”他打开门,率先下了车,又伸出手,把我牵了下去,笑得温柔。我一瞬间有些恍惚。“你家住哪儿?”他问道。“哦,二单元五楼。”我这才回过神来。“我送你回去吧。”说完就牵着我向我家走去,不给我半点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