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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X李白

信与白!

韩信x李白

  某日,昭君应约在家里摆好宴客的物什,收拾妥当,遣散群鸟,客人们如期而至。龙王东皇太一,灵巫大乔,水神甄宓,龙王袖里还藏了一只打瞌睡的小蛟儿,便是幼时的韩信。

  

  一行人均水里生的,潮湿水汽隐隐扑来,正好降了暑气。

  

  昭君款款来迎,笑容妥帖大方,将他们引入室内,女孩子们嘻嘻哈哈,东皇太一神秘莫测地摆摆手,示意人们安静,继而在各人好奇的眼光里翻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上有指头粗细的小东西稳稳地盘着。

  

  女孩们吓了一跳。那物似蛇非蛇,鳞片雪白,东皇寻到他的脑袋,以指腹轻轻蹭着,它便软了身子,细瘦的四肢伸开乱蹬。东皇二指虚虚捏住其颈子,将其放到掌心,女孩们看清了它头上二角,其实还不能算作角的两根凸起,心下明了。

  

  乃是小白龙一只。

  

  东皇指尖轻抚它鳞片尚嫩软的肚皮,小龙眯缝着眼睛嗯呀嗯呀地叫唤,脑袋不住打着摆子,一派慈父逗弄孩儿的祥和光景。

  

  大乔心痒,赞道:“崽子不错。”

  

  甄宓轻笑道:“总不是他自己下的。”

  

  东皇不甚在意友人的调侃,道:“天地生化出来的灵物,我自然生不出来。野地里糙生了几时,瘦得要命,今日出门时碰巧给我捡着了,也算是我俩有缘。”说毕一抬眼,正与昭君对上,昭君眨眨眼睛,东皇只笑着。

  

  “有无名字?”甄宓大乔少见幼龙,如今见了这么一只顶珍贵的白龙,心里喜欢得紧,纷纷凑上前去瞧,却不敢乱动,怕捏坏娇小的龙身。

  

  “同我叫信宝便是。”东皇笑言,大家打了个哈哈,大乔又问:“你这是算作他父?”东皇思忖片刻道:“等他明事了问他罢,父兄倒也没什么大不同,只怕他心里不痛快。”

  

  甄宓揶揄道:“这里明明就只有慈父一位。”

  

  大乔笑道:“是了是了,龙王心思细腻怕是我们女人也比不得的,可是有个让你费心的了,还请做好准备。”

  

  东皇早有了准备,养小崽嘛,自然少不了各种辛苦的,然而为父乐趣也就蕴藏于其间。

  

  昭君道:“能化成人性了不?”

  

  东皇摇头:“不知,应是初生时没给养好,没见过他化形。”顺势又道:“借你家宝地一用?让他化个形就好。”

  

  昭君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乐道:“那岂是你想借就能借的?”

  

  东皇狡黠一笑:“借我一会儿呗。”

  

  昭君小心捧起白龙,轻声道:“我还没准备好让你们看,等它破壳了再请你们来呗,这么心急干什么?”

  

  东皇心定了。

  

  大乔甄宓一脸茫然,东皇道:“灵物双生。我家一龙,昭君家一凤。”

  

  想想两家的联系,这个说法没差,大乔又疑道:“你怎么知道?”

  

  “算出来的。”

  

  昭君不知做了什么,白龙在她手上精神了许多,眼睛也睁开了,隐隐有了龙的气势。

  

  昭君总结道:“这龙不错。”勉强能配得上我家小白。

  

  白龙似听懂她所言,张嘴想吼一声以显龙威,却只有呀呀的声音,吼不出来,便越努力地吱吱呀呀。东皇心疼小龙,便拿回来让它趴在自己头上,小龙嗯呀了一声爬到龙角上挂好,似是又睡去了。

  

  姑娘们对萌物总是没有抵抗力的,看在信宝面子上将这腹黑老龙的形象也柔化了几分。

  

  昭君也温声道:“我家的得孵出来,时日总要长些,等它能见人了再请各位看吧。”

  

  东皇道:“不急不急,今日我是想来取个彩头,我赢多的话就娶你家的小鸟儿,你赢多的话反过来,成吗?”大乔甄宓相视一笑。

  

  昭君眼里精光乍现:“成。”

  

  说毕,领众人绕到一间房里,房内一桌,上置一副麻将。大家笑得心照不宣。

  

  及至一半的时候,大家吆喝抽牌,好不热闹。东皇甩甩头,要把头上金冠扶正的时候,摸到龙角上时猛地一僵,白龙已然不在了。登时东皇就不淡定了。

  

  “信宝!”其余三人亦是一震,忙脚缩起来,怕白龙掉在地上被踩扁,然而四人缩手缩脚张望了好一阵也未曾瞧见白龙的身影,便又担心小东西在哪里玩闹出了意外,又是一顿好找。

  

  然而事实证明白龙安危不需人记挂。

  

  昭君最后是在自家宝贝蛋的休养之地找到韩信的。白龙身体缠着一枚晶莹圆润的蛋,正咔啦咔啦啃咬那蛋壳,那蛋是何物,不言而喻。幸而那蛋也是灵物,不曾被轻易弄坏。

  

  昭君:“……”

  

  大乔甄宓:“呵呵呵……”

  

  东皇微笑:“你看,他们天生就相互吸引不是?”

  

  昭君抓狂:“它要吃老娘的弟弟!混球你也不看着!”

  

  东皇疑道:“你怎知是弟弟不是妹妹?”

  

  “直觉。”昭君自得,又怒捶东皇太一,“别打岔!把它弄出来!抓破蛋了老娘跟你没完!”

  

  东皇摸摸鼻子,心道这么小就知道给我找麻烦了,还是轻手轻脚俯身过去。昭君砍了千年神树枝子借了百鸟羽毛,呕心沥血搭好的窝,东皇是不敢踩坏的,虚稳住身形,轻声唤说信宝过来信宝过来,白龙呜了几声,不舍地蹭了那蛋几下,才爬向东皇。

  是时,宝地内辉光流转,白龙其身也隐隐发光与之呼应,众人一个晃神,龙身就变成了个孩童的光裸身躯。

  

  众人:“……”

  

  东皇哭笑不得,忙用广袖拢了韩信光溜溜的身子,抽身退去。昭君用术法将窝修补了,又将门加固几层,众人一齐出来。

  

  银发金瞳,龙角细嫩。大乔甄宓去戳韩信圆嘟嘟的脸蛋,逗得他不住笑着,东皇抱着他,更是开心得合不拢嘴。

  

  昭君也没了脾气,去取了一件料子做了小衣服递过来,东皇转身给韩信穿上,很是合身。

  

  东皇把韩信举高高,喜不自禁,韩信哈哈笑着,下来时抱了东皇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把老龙高兴得不知要干什么好。

  

  三个女孩嘴上相嘲,心里却是愉悦。昭君抱了韩信,轻轻掐了掐他的屁股蛋,嘴里威胁:“你再咬我弟弟我就揍死你听到没?”韩信受痛,乖乖点头,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

  

  东皇卸了金冠,让韩信骑着自己脖子,韩信抓了东皇的角坐稳,白嫩的脚丫垂在他胸前不住地晃。

  

  东皇精神抖擞道:“打牌不了?”

  

  大家再回桌上继续,韩信已经趴在东皇脑袋上睡着了,也不知舒不舒服。此局东皇兴奋过度牌运也顺,昭君被软萌信宝分了神,那赌约如何,可想而知。只是东皇打牌忘乎所以,起身回家时才发觉脖子要被韩信压断了。

  那日东皇太一一行人去拜访时误分去清音谷宝地灵气几缕,昭君的宝贝蛋也因此迟了数百年才孵化,终究不是太晚。只可怜李白平白无故小了韩信几百岁。

  

  李白出生时百鸟朝拜清音谷,天音隐作,云霞缭绕,做足了天地灵物降生的派头。然而只有昭君能看见的是,一只湿哒哒的雏凤艰难地挤破蛋壳,狼狈地抖个不停。

  

  得知是只雄的,东皇心里定了定,性别什么的不打紧不打紧。

  

  不管过程如何,李白还是好好儿地出生、长大。他出生时韩信疯长了好些时候,长成一只矫健勇猛的龙,人形英气逼人,一个十七八的俊俏少年。

  

  李白能见人了后韩信常常来找他玩,以兄弟相称方不致昭君嫌弃。昭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韩信常带了李白满世界撒欢,两个都是祥瑞又生得俊美,众人都挺待见。亦惹下不少麻烦,均丢给龙王东皇太一料理。其间李白年幼,跟着韩信顽皮也学了些术法武艺,到处讨了些见识,又自己找了各种正书来看,方不算白白过了这么些岁月。

  

  一晃神便又是多少年的功夫,李白人形已是十二三的少年了,与韩信同行更显清雅文弱,人也十分依赖他,两人时常黏在一起。众人看在眼里,一脸的暧昧,李白一派天真,周围人没教过他情感事宜,搞得心怀不轨的韩信有些羞愧。

  

  韩信懂事了便被东皇老爹告知,那只凤鸟便是自己的配偶,打小就准备着追求李白,李白是全然不知情的,又得小心昭君恼羞成怒,也是辛苦。然而单纯如李白,韩信不忍亵渎,只得等他长大一些再提。再者,只同他待在一处就是件快事,其他的又有什么要紧呢?

  

  话说李白成长间逐渐听了些关于人间种种的说辞,心痒难耐,便准备撺掇韩信带他去,列举了吃食玩耍诗词戏文种种向往的,有意无意说了好几回。

  

  韩信长他这些岁数,也去人间逛过几回,也因为他们规矩没有天上神仙严明,这个请求不太过分,韩信仔细想想,准备自己先下去摸摸情况再来接李白,便先答应了李白。

  

  李白欢呼一声,窜上来搂韩信的脖子,韩信顿觉不自在,想挣开他的熊抱,却越挣越紧,李白目光清澈,疑道:“抱抱不喜欢吗?”

  

  韩信僵硬道:“喜欢。”遂抱了李白的腰不再动。

  

  李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抱着不住地揉,“去人间去人间!呜哇人间!最喜欢韩信啦!”李白觉得奇怪,韩信胡诌:“你不是想同我去人间?这便是那里的称呼。”

  

  李白道:“相公?”

  

  “嗯。”

  

  “相公~”

  

  “嗳。”韩信暧昧地笑,眼里柔得溢水。

  

  韩信百般叮嘱不能这样叫他人,也不许在他人面前叫,李白虽觉怪异,也只得从了。

  

  之后韩信果真带李白去人间游历了几天,也就是他们家里一瞬的功夫,李白好奇又好动,把韩信折腾得要死要活的,趁他不注意,李白在袖里偷偷装了好些诗词戏文,大摇大摆回了家。

  

  昭君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也没难为他们,没捅出篓子来就成。

  

  那些来自人间的书本就成了李白某种意义上的启蒙之师。

  

  李白艰涩读了几本戏文后心情十分复杂,各种纠结。比如韩信教给他的“相公”是何意,又羞又忿,便去找昭君告解。

  

  昭君听李白说韩信调戏他,心里纳闷小白怎么知道调戏是何物的,又听李白抱怨说韩信骗他,他再不要理他了。

  

  昭君:“……”

  

  怎地感情这么脆弱了?

  

  李白内心正澎湃,只想找个人倾诉,吐槽完就闪人,昭君愣在那里,心里还在想是不是该告诉他那桩赌约,虽是玩笑话,东皇和她也不只是开玩笑。罢了,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闹腾吧。

  

  李白刚发泄完,畅快了一些,正要去散散心,迎面就看见韩信走了过来,心里一慌转身欲走,被韩信几步追了上抓住。

  

  “怎么见了我就想走?”

  

  李白主要还是羞涩,又听韩信让他叫相公,登时恼了,把韩信一推,怒道:“不要脸!”

  

  韩信怔怔道:“啊?”

  

  李白强自镇定道:“你不是我相公,我是男的,你也是。”

  

  韩信紧张起来:“谁告诉你的?”

  

  李白道:“我带回些书来,自己看的。”

  

  韩信:“!”

  自作孽,不可活。

  

  李白认真道:“我就当你是同我玩笑,不能再说了,我不是断袖。韩信哥哥,你不能喜欢我。”

  

  韩信似笑非笑:“不是玩笑,我就是断袖,是一得把你讨去做媳妇儿的。我还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我了,你忘了吗?”

  

  李白面上一红,斥道:“不正经!”

  

  又支吾道:“你别胡说,这不一样,我不是那种喜欢……不不!我才不喜欢你呢,谁要给你做媳妇啦!”然而李白一个青葱少年,初遇这事,纵是有理,在韩信面前到底是底气不足的。

  

  这个别扭样子煞是可爱,然而你说不能就不能?韩信只觉得压抑许久的情感要喷涌而出,不能再等了。虽然欺负只是个小孩子不甚道德。

  

  韩信盯了他许久,直盯得李白发毛要逃跑,才抓了他的手认真说:“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你姐打牌把你输给我老爹了,你本来就该是我媳妇儿,是你生错了。”

  

  看着李白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的的表情,韩信有些小爽。

  

  李白跑回去质问昭君,从昭君不能再委婉的言辞里得到了和韩信所言相符的答案,便呜哇呜哇哭着回屋去了,放话说谁都不要见了。

  

  昭君看着李白跑走噗嗤笑出声,日常欺负小白,达成。本还想说这是个玩笑话,自己总不会把弟弟卖了,奈何他跑得太快,也只好等他情绪稳定一点了再说。

  

  韩信回了家将情况与东皇分说,颇感委屈,手上还带了一枚牙印子。东皇万分嫌弃,不住戳他的脑袋,怎么是个榆木脑袋?能忍那么久怎么就忍不过这一时?

  

  韩信耷拉着脑袋东摇西晃,十分沮丧,东皇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忍再数落他了,起身将他虚抱在怀里,韩信一颗脑袋轻轻蹭着,就像他小时候一样。

  也是白龙凤鸟缘分天定,行动间总是有线隐隐联络着,李白刚打算向昭君服软示好,韩信就挤空来了,想找李白。百灵鸟来时正碰到了韩信,此刻李白问起来,百灵不知其中猫腻,就老实说今日有白龙来访,大王正在接待。

  

  李白手里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他俩能说什么!

  

  万恶的包办婚姻!

  

  韩信拼命把老爹交待给他的活儿赶时完成,急得吐血,拜访昭君时是真的疲惫不堪,昭君心知是东皇的苦肉计,然而她是中意韩信这个小辈的,也不免心疼,不忍苛待他。忙让韩信坐了,招呼上了茶果。

  

  韩信在昭君面前还是矜持的,生怕一个不注意招来嫌弃,客套之间一直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开口。昭君见他心不在焉,也不想让耿直的白龙太费脑水,遂挑明道:“小白现在闹脾气,连我都不见,今天不能让你见他了。”

  

  韩信:“哦……”韩信知是李白真得生气了,不敢强求,正想着怎么能猫他一眼,就一眼。

  

  昭君再欲开口,就见门外一禽哭奔而至:

  

  “报报报报报,大事不好啦——”

  

  昭君怒道:“好好说话!”

  

  小百灵眼泪汪汪,哽咽道:“回大王!二大王离家出走啦!”

  

  韩信昭君:“……”

  

  什么鬼大王!

  

  昭君忙问:“什么时候?你可知他去了哪里?”韩信亦是急得跳脚。当得知李白得知韩信到来就慌忙翘家往人世去了,两人几欲晕过去。小百灵说了该说的急急退出去,生怕大王迁怒于他。

  

  且说那李白上次见过人间繁华景象一直念念不忘,又从书里读了好些传奇故事,纠结于韩信的感情,遂热血澎湃想要去历练顺便自由恋爱一场,一听闻韩信到来,怕姐姐把自己嫁出去,急忙打了包袱走人。

  

  昭君气急,揪了韩信的耳朵拧:“小崽子!你干的好事!”韩信不敢躲,疼得龇牙咧嘴,嘴里连喊我错了,昭君方消了些气,撒了手。

  

  韩信揉着耳朵,央告道:“他走得时间不长,我去把他追回来。”

  

  昭君冷笑道:“你道他是个爱走路的?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下面了。”

  

  韩信更急了:“我不曾告诉他下世先得去报备受印,他肯定不知道,到了人间他就不能用法术了,他人又呆,别被坏人拐了。”说着就往出走,也要往人间去。

  

  昭君纤手一推一收,神光缥缈,韩信瞬间被拉回来跌在地板上。昭君淡淡道:“小白被惯坏了,你也昏了头吗?你也这样下去也是个普通人,又怎么去找他?”

  

  韩信大口喘着气,冷静下来,站起身来:“我这就去妥帖安排,保证把他好好带回来。”说毕一抱拳,又要走。

  

  昭君又道:“回来!”

  韩信虽烦,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站定听候吩咐。

  

  昭君道:“你准备追求小白?”

  

  韩信俊脸通红,不想昭君批斗他,摆手正欲否认。

  

  昭君嘲道:“懦夫。”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光着腚的小屁孩来着,想做什么我清楚得很。”

  

  韩信:“……”

  

  昭君整理好衣襟裙角,端坐于上位,俏颜端庄,眼底熔岩一般的色彩涌动,百鸟之王威仪迫人。昭君郑重道:“东皇给你赢来的是一个机会,我允许你追求我弟弟,你若欺负他诓骗他……”

  

  韩信单膝跪地,同样郑重地承诺:“我会好好待他。”

  

  昭君轻嗤:“你还没追到他呢,你若敢欺负他,我就打你屁股,让你找找儿时的感觉如何?”

  

  韩信抖了抖,忙道不敢。

  

  昭君悠然起身,手里化出一面镜子来给韩信。韩信一瞧,镜面显出一脸迷茫的李白,脑袋上肿起一包,四周车马熙熙攘攘,李白笨手笨脚地躲来躲去。

  

  昭君嗔道:“笨,还不快去,我弟弟再伤了一处,仔细你的皮。”

  

  韩信欢呼一声,告辞了就往下世办理处去。找李白找李白,找到李白泡李白。昭君这块大石头已经被自己翻过去了,之后还有什么不行呢?

  

  韩信快活地走了,东皇太一目送他离开,拢袖进了昭君家里。昭君挑眉道:“怎么了?”

  

  东皇笑言:“没想到你这么快松口,你是怎么想通的?”

  

  昭君懒懒地拨弄自己的指甲,嘲道:“不就是那个赌喽?”

  

  东皇笑着看她,昭君不自在道:“就许你算天命,我就看不出来?天生的姻缘,我又何必拦着他们。”

  东皇吁了口气:“没经历棒打鸳鸯什么的情节,可惜了。”

  

  昭君指节咔咔作响:“你作死了!”

  

  东皇忙告饶,昭君哼了声不去理他,悠然道:“你最好祈祷你家信宝追到小白以后还记得你这个老人家。啧啧,辛辛苦苦养得这么大,人俊品行又正,我家小白有福气呀,我还得谢谢东皇大人来着。”

  

  东皇:“……”

  

  昭君有打算过不认那混账赌约。然而李白年幼时是一只懵懂甚至有些呆的凤,韩信小心翼翼地让他在龙首上趴好,白龙长尾一摆,气势如虹,就这么驮着凤鸟腾空,龙啸雄浑凤鸣清越,龙鳞凤羽交相辉映,在晴空下无比圣洁。昭君仰望白龙潇洒飘逸的身影,当下就意识到什么是天造地设。

  

  教她如不认?

  

  家长们表了态度,媳妇儿还得自己去追。再说韩信办好手续千辛万苦找到李白了,李白仍在闹别扭,只是在韩信死缠烂打之下,李白不胜其烦,又一起经历了诸多琐事,有感于人间世事百态,终于点了头。然而等李白长得足够大了,韩信才能恣意妄为。其间又是大把的光景。

  

  自此龙凤天天腻着,羡煞众人。东皇和昭君心思微妙,均是心疼自家孩子被别人拐了去的同时,也在嫌弃他们不间断秀恩爱的行为。

作者这是我写的最长的一篇了。

作者宽容一下,给个收藏和关注呗。

作者谢谢!

作者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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