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皆是十七白日陪着她在长安城乱晃，十八晚上听候她差遣。
成姚只远远看见花木兰一次，她想上前搭话，十七却拦住了她，把她带到另一条路上了。
又是一个夜晚降临。
“如何？”
一栋江南风景的庭院里，老人坐在花园中的亭子里，十七站在旁边，向他汇报最近成姚的动向。
“近几日，她主要在长安西边游走，但没有反应。”
“不急，我们等了那么多年，不差这几天，让她慢慢逛。”
老人品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说着。
“是。”
今晚的月亮十分明亮，映照着夜晚的花园，有一种别样的美感，白日争奇斗艳的花儿此时有一种含蓄的情韵。清风淡淡，树叶沙沙作响。
老人独坐亭子里，掏出了一块令牌摩挲。
……
十七回到成姚所住的小院，路过成姚的房间，刚好看到十八正在给成姚掖被子，十八目光温柔，不是一个暗卫该对成姚有的眼神。
十八知道十七正在盯着他，却并不在意，给成姚盖好被子后，他才出门走到十七跟前。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是一个暗卫！”十七恨铁不成钢的对他说。
十七和十八是同一批暗卫出身，他俩之间比之其他人情谊更深。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十八面色平淡，不起半分波澜。
“你不知道，你知道的话你就不会这样做！”
十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有一种惨白颜色。十七无端的觉得一股冷气袭来，仿佛面前的人没有半分生气，只是一具尸体。
他退后两步，“你自己想想吧，若是你敢有任何危害大人的举动，我绝不饶你。”说完他便离开了。
十八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跳到成姚房间的屋顶上，默默守着她。也因此，他没有看到面朝墙壁的成姚睁开了眼睛，又缓缓闭上了。
第二天，成姚不愿意出门了。
“这些地方我都逛完了，天天转悠也太没意思了吧。”
“您可以去城东逛逛。”十七漠然的说道。
“我才不要，城东我之前就转过好几遍了，吃的也都吃够了，今天我就是那里都不去了。”
成姚状似任性的说着，同时观察十七的表情。
这几日她一直在试探，确定他们要找的人应该就是在长安，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确定那人的具体位置。
十七皱眉，本想强制她外出，又想到昨日老人对自己的吩咐，忍了下来。
“是。”
出乎成姚意料，这群人对她的忍耐限度颇高，她本来想让十七生气，从而试探出她身上到底被放了什么东西去感应他们想要寻找的人。
不过嘛，现在也无伤大雅，既然不用出去，那她下一步计划可以上线了。
回到屋内，十七也跟了上来。
“我要换衣服了。”
“大白天的换什么衣服？”十七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不出门我当然要换居家服啦，真是个直男。”成姚有些生气的看着他。
十七摸了摸鼻子，面色不太自然，很快就退出了房间。
看着关好的房门，成姚勾起嘴角，与往日娇纵的模样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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