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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帝子降兮...

(信与白)归期

  草长莺飞,河畔的杨柳长得茂盛,长长的枝条垂下,扫落到河水之中。许是天气甚好,湖中刚出生不久的小鱼便游出水来,嬉戏欢腾。镜水蓝天,云阔天高。极目望去,桃红柳绿,春和景明。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宽阔的湖泊之中,有一小岛,小岛中央只树立着一棵树。此树生得极为壮阔,主干约十人环抱,树冠散立于四周,树上开满了粉红色的花朵,微风吹过,散落四方。

  

  此湖名“镜水湖”,此树为“元魂”,此地曰“青丘”。

  

  天界——龙族冷宫

  

  伴随着宫殿内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卧室的房门开开关关,婢女进去前抱着用铜盆装的热水,出来之后却都变成了血水,看得人一阵心慌。

  

  房门之外站立一幼童,约莫六七岁年纪,看似冷静,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的唇早已抿成一条线,脸色微白,眼睛牢牢盯着那房门,手也紧紧攥着衣服下摆,一动不动。

  

  跟随他站立一旁的婢女见他此状,忍不住担心,跪下请求道:“六殿下,您在此已站了三个时辰,身体早已疲累不堪,娘娘危急,若您这时又出了岔子,这宫中便无人可主事了。”

  

  那幼童仿若未听见一般,依旧紧紧盯着那房门,正当婢女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忽然听到他说:“父王知道吗?”

  

  这句话问得实在没头没尾,可他身旁的婢女却听懂了,沉默了一瞬,答道:“先前娘娘身子开始不适时,便已派人通知了,大概......大概是王上诸事繁忙,还未来得及抽身......呃......”

  

  那幼童见婢女这般,心中早已了然,只是他没想到,那人竟薄情至此。他敛了眸子道:“你且下去吧,我自有分寸。在母亲没事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婢女见幼童这般,也不再言语,匆匆行了礼,就随其他婢女帮忙去了。

  

  苍天不负有心人,再等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听到一声嘹亮的啼哭从房中传出。幼童的眼睛终于有了神色,不顾婢女阻止,冲进房间,见到了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妇人以及抱在稳婆手中的婴孩。

  

  “殿下,娘娘生了,也是个小殿下。”那幼童看了看婴孩,原本冷峻的神色稍稍温和。他转头看向床上的妇人,拉起她的手,说:“母亲刚才着实吓到了孩儿,孩儿看着母亲在里面受苦,有心无力,实在不配为人子,母亲可怨我?”

  

  “休得胡言,”只听见床上之人斥道,之后言语再变得温和,“信儿,你小小年纪就识大体,明是非,母亲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去怨你?”妇人顿了顿,“母亲不怨任何人,你是我的孩儿,应当知道,生在这样的帝王家中,早应明白这世间诸多之事了。”

  

  原来先前站立于门外的幼童叫韩信,韩重言,是龙王的第六子。其母郭氏,本为崇阳宫一婢女,只因当年龙王醉酒,害这婢女丢了身子。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哪知这婢女因此怀上了龙种,从此地位自然是非同一般了。从一个低贱的婢女一步登上妃位,自然引起了诸多人的不满。事实上,自从那一夜之后,龙王似乎早已忘了她,虽因怀了龙种登上妃位,可也受尽了冷落。

  

  韩重言出生后不久,这郭氏不知犯下了何罪,最终闹到了龙王那。龙王大怒,将她打入了冷宫。而韩重言则被现在的龙后凌珍抚养。

  

  约十个月前,龙王随性漫步到郭氏居住的容平院中,见她容颜正好,觉得眼熟,却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阴差阳错之下,竟又行了事。龙王回宫后,本想着查查这人是谁,好给个名分,谁知诸事繁忙,反倒将此事抛之脑后,不予计较了。

  

  “信儿自然是知道的,母亲安心好了。”

  

  “你自襁褓就与母亲分开,但龙后却将你抚养。看你如今这般模样,倒令我欣慰,看来龙后还是尽心尽责教导你的。“郭氏看着韩重言,将心中话语倾诉出来。

  

  韩重言只温和地向母亲笑着,并未答话。

  

  龙后那性子,他岂会不知?况且她早已有自己的孩儿,又怎会注意一个婢女所生之子呢?只不过是韩重言顾及母亲身体,向来是报喜不报忧。郭氏不出门,便也不知道宫中下人们私下传着的“有娘生没娘养”这般刺耳的言语了。

  

  “母亲想好要给弟弟取个什么名了吗?”韩重言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果然,郭氏的兴趣转移到取名字这件事上。

  

  “母亲没读过什么书,自然是不知道的,信儿如此聪慧,不如就让信儿取吧。”见母亲如此相信自己,韩重言心中一阵温暖,垂眸想了一会儿,颔首道:“韩温,表字亦文,如何?我希望他能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业,不参与这世间纷争。”

  

  郭氏轻轻念了念这名字,觉得甚好,便应允了。可又忽然想到,这起名乃是头等大事,特别是皇室子弟,千万马虎不得,可又想到这孩子的父亲是那个人,眼里不禁流露出些许哀伤。

  

  韩重言这等聪慧之人,看出自己母亲的异状,又哪会不知她在想什么,于是轻声安慰道:“母亲放心好了,父王要是问起,重言实话实说便是。想来他也不会计较这等事。”

  

  “信儿说的,可真?”郭氏眼睛一亮,也不像之前那般哀伤恐惧了。

  

  “自然是真的,母亲放心好了。”韩重言依旧是温和的笑。

  

  那龙王连产子都不过来看一眼,又岂会计较起名这等琐事。

  

  龙族九殿下,韩亦文,当时便是在这等情况下诞生的。

  

  而韩重言身为胞兄,自然是诸多关怀,兄弟俩的感情十分要好。就连之后韩重言的逆天之举,也是他这位胞弟瞒天过海的,不过这是后话了。

  

  与此同时,青丘

  

  “李太白,你给我下来!”一阵中年男子的怒喝声响起。那个男子正看着身前的大树,随那大树之上看去,便能见一孩童,紧紧抱着高处的树干不放。

  

  “我才不要,我要是下来,您肯定又要打我。”那被唤作李太白的孩童答道,言语中依稀透着些许无赖。

  

  那中年男子噎了一下,似乎是被孩童看破了想法但随即又发出怒喝:“你到底下不下来?你若是再不下来,待会儿我就打断你的腿!”

  

  孩童似早已见怪不怪。他正欲再想回答,那男子却忽然上前似要发难,孩童惊慌,脚下一个不稳,便从树上摔了下来。眼看就要落地,孩童紧张地闭起了眼睛,可那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待睁眼看去,原来是那男子先快一步接住了他。

  

  孩童麻溜地滑了下去,站直了身体,行了一礼后道:“多谢父王相救。”

  

  原先他攀在树上时看不仔细,但若待他站好后仔细看时,就会发现,这孩童不胖不瘦,身形正好,约莫四五岁年纪,身穿紫金丝袍,一尘不染,一双狭长紫眸中闪着点点精光。鼻子高挺,唇红齿白,微尖的下巴,以及披散至肩头的紫发。头顶上生有一对雪白狐耳,小小年纪,就尽显俏丽。

  

  那被称作“父王”的男子却是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你怕你气走了夫子这件事被我知道后会受到责罚,因此便跑到树上去避避风头,待我气消了就下来,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算盘吗?”他顿了一下,似是缓了口气,接着道:“这已是被你气走的第八个夫子了,口口声声说着‘不可教化,不可教化’,我这张脸都让你这顽皮小子给丢尽了!”

  

  “这位夫子实在不可取,整天顺着他的大胡子,似是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可他出给我的题目我早已能对答如流。我看他这等人都能当上夫子,心里自然不服气,于是我才剪了他那碍眼的胡子。谁知这人如此小心眼,竟告到父王这里去了。我是怕他再胡乱言语一番,说些不好听的,这才上树避一避风头。”李太白说得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丝毫不畏强势。

  

  男子被他这一番言论给气笑了,当即喝道:“李太白,你到底知不知错!”

  

  李太白愣了一瞬,低下了眸子,不说话。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现在去跟夫子低头认错,要么你就回去把《洪荒录》给我抄上三遍,要是少一个字,就重抄!”

  

  《洪荒录》是上古年间流传下来的一部书籍,它记录了从盘古开天至三界分裂的诸多往事,其中还不乏有坊间流传的各种传说。其字数繁杂,庞大无比,又哪是一个四岁孩童所能抄完的。

  

  李太白沉默了,原本还红润的唇现在没有血色,拳头也紧紧攥起。片刻之后,听到他说:“抄就抄,谁怕谁。”说完随即低头跑了。

  

  男子愣了一会儿,看向孩童奔跑的方向,原本充满怒气的脸上却浮现了些许笑意。

  

  夜已深,寂静的府上门窗之外点着几只灯笼,就像是黑暗的夜空中闪烁的点滴星光。这本该是平常人熟睡之时,可仍有一个房门中光着灯火,明明灭灭,似灯油快燃尽了,而主人却无察觉。

  

  这时只见一名女子提着盏灯笼,轻声走到这间房门前,缓缓将门推开。定睛一看,能见一小孩趴着桌上睡着,脸侧向一旁,下面压着一叠厚厚的宣纸,手上拿着毛笔,却是不大,可见是专门为他制作的。他的嘴巴微微张着,嘴角还流下了一串晶莹的水串,甚是可爱。仔细看时,发现竟是那白日里头胡乱的小子,李太白。许是今天白天被罚抄书,一直抄到睡着。

  

  那女子低低叹了一声,似是无奈,轻轻抽离了毛笔,又拿出了随身的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最后将他抱到内室的床中,盖好了被子。她又看了那孩子一会儿,才放下床帘,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书房,却看见白日的男子正拿起一张李太白抄的稿子对着灯光仔细看着,似是看到了这张纸上不知从哪粘上的水光,顿时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些什么。之后便将纸张放下,顿了顿,道:“字写的不错。”

  

  那女子见状白了他一眼,无意间被男子看到,男子也只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你明明知道他不会认错,你还拿抄书来威胁他。你威胁他也就罢了,还偏偏要让他抄这么厚的书,别说他一个四岁的孩子,就算现在是个抄书匠来,也不能抄这么多的。”女子显然是怕吵醒屋里的人,便放轻了声音。

  

  男子听了不可置否,笑了笑:“我自然是知道的。这小子小小年纪,就能让那些自诩学问甚高的夫子堵得说不话来,他长大后也绝非池中之物。”之后他顿了顿,语气严肃,“可阿白也正是因为惊才艳艳,才会心高气傲。若不能让他稳下这心性,以后又如何能修炼得好,况且......”说到这,他眉头皱了,“他是我们狐族中极少有的白狐,天资卓绝,将来也定是要继承我这王位的。他若没有一个好的心性,待我退位,他又如何能治理好青丘,又如何能降得住那些长老们。”

  

  那女子听到这,也是叹了口气,继而摇摇头,手伸出握住了男子的手臂,低头不语。

  

  男子见状,便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我相信我们的儿子,是绝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这一番话终于让她松了口气,继而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担心了,毕竟万事还有你在,不是吗?”

  

  男子低笑,却也没否认。

  

  待女子理好情绪,男子便牵着她,顺便吹灭了这的灯,走出去带上了房门。

  

  其实这男子便是这青丘的现任狐王李秋复,而李白太白,是他的独子。因狐族中本就多为女性,李太白的出生当年令全族惊诧不已。男性狐族稀少,更别说还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白狐了。白狐生来就天赋卓绝,相传是因为白狐无任何天地杂质,所以满身雪白。而无杂质也就意味着修炼时吸收天地灵气能够不受阻碍,自然修炼也就比旁人快了许多。

  

  李秋复本就只有李太白一子,再加上他天资卓绝,所以适才他的那番继承王位的话自然非虚。

  

  而值得一提的是,明明原身是无暇的白狐,变成人形后的李太白却有一头紫发,实在是奇哉怪哉。

  

  漆黑的房间里,一抹紫光飞快地闪现在了李太白的眉心间,继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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