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后来，路笑语又说回这事。

“对不起，那天我心情不太好。”

原小瑞自然不会去说他什么。

“为什么？”

路笑语苦笑几下：“不知道，很难过，抑制不住的难过。”

听说他父亲很久之前就车祸去世了，现在他家只剩他姐姐和他。原小瑞也算半个孤儿，也可以理解。

这天晚上，原小瑞梦见了路笑语，金灿灿的田野里，他在前方，微笑着，那个笑，让人无懈可击，治愈入人心扉。

为什么一个这么爱笑的人会到天台上去？不是看风景，就是想跳下去结束这一切。

面前的试卷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路笑语看起来也不是喜欢到外面混的人，社会参与度不高，或是最近又发生了什么新事。一个普通人平白心情不好，这似乎有点不太可能。除非他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那他为什么要亲我？莫非他喜欢我。也许吧，但两个男的之间产生不一样的感情还真是稀奇。虽然原小瑞不注重这些。

原小瑞再没想这些，直到之后某天和许文清在食堂吃饭。

许文清一手拿着调羹，一手握着手机，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他们今天来得早，食堂没什么人。

许文清突然按住屏幕，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苗允喜欢裴哲？”许文清一字一顿的说。

原小瑞眼睛都没动一下，继续喝着汤。

“两个男的？！”

“咳，咳，咳咳……”原小瑞被呛着了。

“哥，你慢点喝。”许文清脸上有一丝无奈，原来他哥就对这些感兴趣。

“你说什么，两个男的？”原小瑞有点震惊，居然还真有。

“嗯，隔壁班的。”许文清现在倒吃得挺香，“不知道是真是假，应该是假的。”

原小瑞也觉得可能是谣言。

回到教学楼，大家都去吃饭了，教室里只有稀稀疏疏几个人和乱成一遭的桌椅。

路笑语刚好从后门进来，一坐下就写题。

过了不久，路笑语把什么弄掉了，原小瑞瞟了一眼，是一个白色的小瓶子，看起来像药瓶。

路笑语似乎注意到了原小瑞的目光，捡起瓶子之后“咳”了一下道：“没事。”

原小瑞并不觉得没事，接着问：“这是什么？”

路笑语：“真的没事。”

随后原小瑞余光瞅见路笑语的左手在抖。原小瑞半疑地从他的口袋里掏出瓶子。

看到字的瞬间，原小瑞的眼光突然滞住了。果然是精神性的药物。

再看向路笑语，他的眼中有一丝懒散和一丝静默。原小瑞也瞬间明白了。路笑语真的有精神问题。

路笑语转身向门外走去。

再见到路笑语是在教学楼顶楼。但这次他好像只是来缓心情的。

顶楼没有人使用，墙上还未刷痱子粉，这里很矮，没有房间，就是个走道，有一面墙上有一些铁栏杆，没有玻璃，可以直接看到学校后。看着有些压抑，像一间单人牢房，也好似这里就是全世界，进不去，也出不来。本来这里是上锁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锁开了。

还没到上面就闻到一股烟味，可能是风吹下来的。

这次路笑语是真的在抽烟，他貌似心情好一点了，眼神中还是透着懒散。看到原小瑞，嘴角又微微带了点笑。

路笑语一只胳膊搂上原小瑞的肩：“你怎么来了。”

原小瑞无话说，随便搭了一句：“烟是什么味道？”

“嗯？”路笑语看起来很有兴趣，“你想知道？”

原小瑞更无语了，用一种看傻*的眼神看他。原小瑞非常觉得是路笑语故意钓他。

随后，原小瑞就拉着路笑语下楼上课去了。

晚上上完晚自习，宿舍走廊上没什么人。路笑语在原小瑞后面。

突然，路笑语拉过原小瑞，直接亲上他。

“唔……”

好突然，原小瑞脑中的小人不停在震惊和无语中徘徊。

原小瑞靠在栏杆上，边喘气边反应一下这是发生了什么，脸颊泛红。路笑语双手撑着他后边的栏杆。

“你脸红了。”

“你干嘛。”原小瑞擦着嘴。

突然，胳膊宿舍的门开了，里面的人愣了一下，又把门关起来了。

“我操。”原小瑞爆了句粗，“被人看见了。”

“没关系。”路笑语无所谓地说，“我喜欢你。”

“什么叫没关系……”

路笑语把他拉回宿舍，关起门说：“当然没关系，那见住着的是苗允。”

“那又怎么……诶？”原小瑞反应过来，就是那个传言喜欢男生的人。

“没事，他是我朋友。”路笑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