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人文,就是随便写的短篇,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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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绿色的森林铺展在大地上,乳白的雾气是这里常年不变的风景
黑色的古堡屹立其中,饱受战火与年岁洗礼的外墙爬满了裂痕,偶尔镶嵌着几株翠绿的常春藤,挂着晶莹的露水。腐朽的大门似是红木制成的,生锈铰链在大门被打开时发出的嘎吱声是对来访勇士们的崇高敬意
灰色是古堡内的主旋律,就连蜘蛛网上都结着一层厚厚的,灰里透黑的灰尘。唯一还算干净的是一处黑色的石门,上面镌刻着这样的字迹:“
来访的客人啊,请在此留步片刻
无论你是勇敢的探索者
抑或是意外闯入的过客
我守护着难以计数的财富
他们足以让你富足地过完余生
扣响门环
你会知道问题所在
大声念出答案吧
如果答对
财富的大门将为你敞开
切记
……”
“真该死,切记下面的字糊得根本看不见。”一个胡子浓密,约莫30岁的人说道。
“别灰心,西莫。”另一个男人开口说道,带着兜帽让人看不清样貌,“我们这样的探险家碰到过太多这样的情况了。为什么不扣响门环试试呢?”
“但愿你是对的,”那个被称作西莫的人嘟囔着,“上帝知道答错了会有什么后果。”
“咚”的一声后,紧接着的是嘶哑的嗓音:
“什么东西
在早上有着四条腿
中午有两条腿
而晚上又有了三条腿”
“这又是什么题目,真的有这种生物吗?就算有,我打赌他们活不到现在,早就被人们屠杀放在博物馆里做成标本什么的展示起来了,这可能赚一大笔钱了。你说呢,佩恩?”
“说真的,西莫,我对你的无知表示真挚的佩服。我敢保证,要是这里还有第三个生物,绝对会笑掉大牙的。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吧,那个不知道是埃及还是希腊的神话故事里那个叫斯芬斯克的提出的问题,答案是人。”带兜帽的人说道。
“好吧好吧,”西莫朝着石门说道,“答案是人。”
话音刚落,周围的墙壁开始颤抖,灰尘在古堡有限的空间中弥漫开来,迫使两个男人站在了一处。
“这应该是答对了吧,看呐佩恩,整座古堡都在为我们欢呼呢!石门后的金银珠宝,想想就让人心驰神往,不过很快,就都会是我们的啦!”
古堡像是受到了刺激忽然静止了,而西莫和佩恩脚下的地板突然沉了下去。
“咳咳咳,”西莫剧烈地咳嗽,旁边的佩恩被旁边掉下来的一块石头砸中昏过去了,“上帝啊,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一缕嵌在墙壁上的反光引起了西莫的注意
“那是个什么东西?算了,挖出来看看吧。”他心想。
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保温杯,漆因环境的原因剥落了,而杯子上也没有任何信息。但西莫的眼里却放出了炽热的光。
他立马把身旁的佩恩摇醒:“快醒醒我的老伙计,好兄弟,这儿可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这可是一大笔钱啊!”
“什么?钱?”佩恩四处张望着,“哪有钱?这不就是个潮湿的……地下室吗?”
“看看这个,”西莫炫耀似的举起手里的保温杯,在佩恩眼前晃了晃。
“你所谓的好消息就是个破保温杯?”
“你想想,这个保温杯没有任何信息,也没有任何人来证明它究竟来自于那个年代。”西莫顿了顿,“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把它交给博物馆,借此赚取一大笔钱。”
“这计划可真不错,”佩恩努力努嘴,“但是兄弟,我们得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出去的路了。”
三个月后,两人终于回到了家乡。那是一个繁华而又奢靡的城市。他们敲响了博物馆的大门。
“你们真应该瞧瞧你们现在这个样子,”馆长用尖酸刻薄的语气说道,他是一位在鉴赏界颇有名气的大拿。“这家博物馆不欢迎穷人和乞丐的到访。”
“馆长先生,我们这里可是有一样能让您获得更多财富的物件,您确定不想看看吗?”佩恩诱惑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馆长笑着,“那么就请进来吧,两位先生。”
馆长的办公室中堆积着各式各样的,价值连城的珠宝。房顶上的吊灯也是专请的意大利著名的灯具制作专家纯手工用整整两千克的纯金制作而成的。
“就是这件,”西莫满脸堆笑地说道,“在一座古堡内发现的。”
馆长随手抄起桌边灰蒙蒙的放大镜,仔细地瞧着西莫手中的保温杯,不住的发出赞叹:“看这优美的金属光泽和土壤分布,这绝对是件足以改变现代人对于历史进程看法的宝贝!先生们,请问你们愿意将这件古物捐赠给博物馆吗?”
“当然,我们正有此意,尊敬的馆长先生。”西莫笑道,“要知道,为了这件‘古物’我们可是整整一年都没回家啦……”佩恩默契地挤了挤眼睛,做了个数字三的手势。馆长立马会意,陪笑着说:“至于收入,我和先生们平分怎么样?”
“太感谢您了馆长先生,至于展出和其他的工作,就麻烦您接手了。”
“那是当然。”馆长微笑着与两人告别,转身就关上了博物馆的大门。
回到合租房的路上,西莫止不住地笑着,诉说着自己的喜悦之情。
“听到了吗佩恩,五成的收入,我们要发大财了!想想周围人的表情吧——最穷的两人成了大富豪!”
“嗯。”佩恩没有回话,但脸上也挂着止不住的笑意。
阴暗潮湿的狭小空间是这一片合租房的代名词,但在西莫佩恩两人的眼里,这就是希望和开始。
“看看是谁回来了,”旁边的邻居不满的说,“这不是住个合租房都要拖房费的人吗,我还以为你们回不来了呢。”讥讽过后,是重重的摔门声。
“瞧瞧这些目光短浅的家伙,我们可是要发大财……”佩恩捂上了他的嘴:“别声张,老伙计,你想闹得人尽皆知然后让那群黄鼠狼来偷钱吗?”
第二天,西莫飞也似地奔去了银行,用仅剩的钱办了张信用卡。最高档的酒会,餐厅,服装店……西莫拿着他那张信用卡到各个地方毫无节制地消费。
“反正那个保温杯带来的收入足以支付这一切。”西莫心想。
“佩恩,兄弟,那个馆长还没把钱打过来吗?”
“我想还没有,伙计。”佩恩说道,“也许是审核出了点小问题呢,你知道的,审核会向来如此。”接着补充道,“任何一个。”
“真是见鬼,”西莫嘟囔道,“但愿如此吧。”
两个月的时光转眼间就过去了,而西莫也因为迟迟没有收到钱而上了银行的黑名单,最终被活活饿死,曝尸街头。
就在西莫死后的两天,那个保温杯就成为了文物,被小心地放在博物馆珍藏,甚至于推翻了现代历史的绝大部分推论。佩恩也因此成为了大功臣,名气、财富、荣耀,应有尽有。最终,带着这一切的一切,光鲜亮丽地跨入了坟墓。
死亡是个短暂而漫长的过程,灵魂逐渐地剥离肉体,佩恩感觉世界是那么的清晰,又是那么的朦胧。恍惚间,一男一女的声音从远方飘来:
“妈妈,你手上拿的东西是什么呀?”
“这是钱亲爱的。”
“那它有什么用呢?”
“噢,宝贝,这可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这是即使泯灭了道德与人性都要得到的东西。”
佩恩早已经听不真切了,自然就没有反应过来那声音的主人——他的母亲和童年时的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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