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帝君在思行河畔将那位长海遗留牵制七日,终等来了墨渊与白浅。
第七日黄昏,白浅破了那位高人以华胥调设下的幻境,将十万天兵带出梵音谷。那位高人无奈之下竟以华胥调自毁,心脉尽断。至死也没说出自家的小主人在哪,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幻海。
梵音谷外,思行河上泼天的业火并未止息。
白浅召来青丘的秀丽女军与昆仑虚弟子一起守在思行河畔。
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消散,留在思行河畔的守军昨晚已沿线安营扎寨。
昆仑虚上都是男子,乍一看青丘的秀丽女军都有些好奇。
古来征战向来男子居多,也不是说没见过女子上战场,但这样一整队的女子军倒是少见。
再说青丘的女子外貌一向出挑。青丘近几十万年来少有战事,但这秀丽女军乃是青丘女君得亲卫队,故平日里的操练并不轻松。所以秀丽军里的女子五官很分明,常年操练皮肤被阳光晒得成略深的小麦色,带着蜜色光泽。略刚硬的眉目下眼嵌着暖暖的琉璃珠子,透着女子的柔媚,交杂着点点肃杀之气。
这样的女子多为豪爽,不拘小节,不消片刻便与昆仑虚的弟子融成一片。
大帐里,墨渊守在榻边,厚厚的帐帘将嘈杂隔绝在外,墨渊犹不放心,加了厚厚的三层仙障。
白浅自昨夜起一直在昏睡。华胥引的威力向来随人而定,修为越高,效用也越大。
白浅怀着身孕反入华胥引,消耗了些许修为,她又渡了近半修为与墨渊,昏睡一阵也正常。
时近正午,白浅才醒来。墨渊喂了些清粥,她也吐了一半。
白浅“师父,外面如何了?”
白浅怕他难过,半靠着与他说些话,将他的大掌攥在手里。
墨渊“思行河上的业火正慢慢消散,不用担心。”
墨渊默了默,勾起一抹轻笑,
墨渊“现下该担心的倒是为师。"
白浅“怎么?”
白浅怔了怔,
白浅“师父,我已经没事了。”
大概是在担心她吧。
墨渊“白止真是好本事,他的女儿将昆仑虚之主拐了去。她的女儿更是好本事,她的女子军怕是要将整个为师的整个昆仑虚弟子都拐了去。”
白浅“嗯…?!”
白浅怔愣着,有些缓不过来。
“呵呵…”墨渊终是忍不住将白浅拥在怀里,抵着肩在她耳边低低的笑。
白浅“师父,你可否听说过幻海其人?”
墨渊“嗯?”
墨渊微挑剑眉,并未作声。
白浅“那蓝倏呢?他…”
墨渊“十七,先不必说了。你身子虚弱,先睡一会儿。等此间事了了,为师亲自去九重天走走,与东华商议商议再做打算。”
白浅所说的蓝倏,便是那宦海一族的独脉。这一族一向一脉单传,也属远古部族。皓德君登位归属天族,专司凡间官场气运,故天君赐族名宦海。
幻海一族之所以能从远古一脉单传流传至今,是因为有一震族之宝神农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