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曾有云,纵有青丘吟夜月,无因重照旧云鬟。
青丘一向是四海八荒的传奇。用折颜上神的话说是青丘斜阳微风 满池荷花飘香 正适宜幽会啊。
如此适宜幽会的地方,却是一生一代一双人的典范。
青丘九尾狐犹为专情,认准谁便是一生一世。
狐帝白止贵为五荒大帝,身旁也只狐后一人。全无天族那般的妻妾成群。
狐帝膝下四子一女,皆是传奇。 今日青丘聚集了各路的神仙地灵,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但凡有点门路的都来青丘聚着。狐帝下了诏令,幺女白浅继东荒女君位时,因体弱多病未行兵藏之礼,如今虽已传位于白凤九,但这兵藏之礼也该补一补才算圆满。
如今这四海八荒的神仙可真有福气,三年多以前,才刚观了白凤九的兵藏之礼,如今不多年又观白浅的。要知道,青丘上上一回做兵藏之礼,还是二十来万年前白真上神分封北荒的时候。
墨渊一袭墨蓝的衣衫,焱华洞里负手而立,久久未转身。
焱华洞中睡了七万年,醒转的那日半山月桂,幽香阵阵。云雾缭绕里,曲腿坐在冰榻上,偏头瞧着近旁瓶子里养的几朵不值钱的野花,想着这定是他的小十七,唔…
心思流转间,不知谁撞出的一番动静惊了他,他转过头来,淡淡一笑:“小十七?唔,果然是小十七。过来让师父看看,这些年,你长进得如何了。”
她眼眶热了几热,颤巍巍扑过去,抖着嗓子喊了声师父,千回百转的,又伤感又欢喜。奇迹般的抚慰了他七万年的苦味沧桑。一袭素简的青衣,成就了他三十多万年最美的悸动。
熟悉的桃花香爬上了臂弯,
白浅“洞中寒凉,师父我们出去吧。”
白浅秀眉紧蹙,
白浅“十七有些不舒服。”
墨渊有些紧张的瞧了瞧白浅,俯下身去仔细瞧了,
墨渊“你怎么来了?哪里不适?”
信手拂上她光洁的额头,
墨渊“还好没热。”
抱着她出了焱华洞。
青丘的莲池边,月光下仿佛碧玉一般的荷叶三三两两的挺立在水中,小小的连成一片,是那样的亲密无间,就如她与他一般。
墨渊低眉瞧着窝在胸前小狐狸,她这般踌躇不安可是为了夜华,哎…果然,按在胸前的狐狸爪纠结的扭了扭他得衣襟,低眉顺目,小心翼翼地,
白浅“师父…夜华…来了。”
他有些怒气的低头覆上她的唇,霸道的摄取她的气息。她的睫毛在夜风中颤抖,他的心尖也随着颤动。白浅勾着墨渊的脖颈,缱绻馨甜,墨渊扶了她的腰,轻轻的往上提了提,负了她大半重量。白浅动情的喘息,将他拥得更紧些,女子倾心的安抚,诱人的花香浅浅平息了他无端的怒气。
他静静地凝视,默默的,默默的靠近,他感觉,是那片静静的摇曳不出波澜的月光将他的妻子浸润的更加妩媚多姿。隐忍的喘息附在耳边,“十七…十七,我的十七。”
身后,月光下的玄衣少年,目光沉沉,墨色衣袍交缠的那末青色衣角是他一生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