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茗皱起眉头,说:“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陈景然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摇晃着双手说:“唉不是,你还没跟我解释清楚你就赶我走,这不符合常理啊。”
寄茗把杯子放下,冷着眼看向陈景然,语气也冷冰冰的说:“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说出去的,你是觉得你还能活到明天早上吗?”
“不是。”陈景然低下头。
“就这样吧,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寄茗再一次下了逐客令,这回陈景然没有纠缠太久,径直离开了博物馆。
桉其实一直都在旁边,只不过他为刚才没有救到寄茗的事情而感到惭愧,寄茗和陈景然交谈的时候她也不好过多的参与。
“你这么放他走就不怕他去告我们吗?”桉以兽态的模样趴在沙发上。
寄茗浅浅的喝了一口茶说:“他要是能告他就去告了呗,你觉得他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
桉说:“好像也是。他要是真去告诉警察的话,应该下辈子就待在精神病院里了吧。”
“好了,你也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出门一趟,听说东阳那边从古墓里挖到了古董。”寄茗催促着桉。
“知道了知道了。”桉说完后就上楼了。
寄茗起身也回房休息了。
……
陈景然躺在床上睡不着,迷迷糊糊的脑海里全是今天吓人的内容,他从未想过他会经历这么恐怖的事情。
陈景然不信鬼神之说,人真的能活这么久吗?还是说这世界真的存在灵这种东西吗?
“算了别想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来自社会底层的陈景然如是说。
虽是这么说,但是一整晚陈景然一点睡意也没有,一闭眼都是黑猫的身影,还有寄茗和他说过的话。
这一晚上都没睡好,陈景然早起就顶着一双黑眼圈在镜子前刷牙洗脸,尽管他觉得自己已经够精神了,但在开车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差点在马路上撞人。
陈景然在马路上开车,困意突然席卷大脑,但此时正在斑马线,陈景然吓得差点忘记刹车。
“磁”好在有惊无险,陈景然及时刹车。
陈景然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看向人来人往的人群,但下一刻他惊慌的揉眼睛。
这,这是什么?
陈景然第二次怀疑自己的眼睛,一度怀疑是不是疯了。
在人群之中,一名中年男人正若无其事的过马路,陈景然在他身上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人身上竟然趴着一只鬼?!
陈景然吓得反胃,那女鬼浑身黑色浊气包围着那人,双手似枯枝一样紧紧缠着那人的脖子,头发遮住了女鬼的半脸,尽管脸部腐烂已经看不清了,但陈景然能认出那就是前几天在景巷街1024号死去的苏皖。
怎,怎么会?
陈景然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踩着油门的腿都在发抖,如果不是车后还有其他车子正在焦急的按喇叭,陈景然可能还会沉浸在恐惧之中。
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于是陈景然先把车子开到路边停下,然后靠着车窗止不住的干呕。
陈景然背后冒着冷汗,他从后视镜看见一个人经过他车子的旁边,那人身上也趴着一只鬼。
这简直太吓人了。
陈景然直勾勾的盯着那人走过去,不曾想那人身上的鬼突然回头,陈景然瞳孔一缩,手指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头发,假装在后视镜整理发型。
这一切都有惊无险,直到陈景然坐在办公室里才惊觉里面穿着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