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星期,贝尔摩德才觉得身体好了那么一点。
果然,散弹枪的威力还是挺大的。
她半躺在床上,双腿交叠,随意的翻着最近的新闻。
某某人又要参加竞选国会了
某艘船沉了,然后发现了一具尸体
都是些无聊的话题。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电话进来了。
“你这个破门锁,密码是什么?”琴酒口气不太好,这是在报复他之前没把她从浴室拖回床上?
“如果我说是你的车牌号呢?”
“快点,我没那个耐心。”这个女人,还真是无论何时何地都爱讲一些像是调情的话,恶心死了。
“5200”每天都要更换密码,真累。
按键音,开门声,脚步声,紧接着是那个昨日才见过的人。
“这是什么风把我们gin吹来了”贝尔摩德有些慵懒的眯着眼睛,一手托着脸,另一手随时准备在男人的脸变色之前拿起那把勃朗宁。
然而她抬起头看到他的脸却吓了一跳。
这才不到二十小时未见,对方脸上就挂了彩,估计身上也没好到哪去。
她三步并两步的下了床,拿起角落里的医药箱替对方处理起来。
“你不是去中东了么,这么狡猾的暗杀对象?”擦伤,胳膊上的弹痕,还有背后的一大片伤口,不过还好,对于他们这种刀尖上行走的人来说,算是小伤了,毕竟可不是什么人都随时随地都带着散弹枪和来福枪。
“碰上了内阁的恐袭。”琴酒抽出一根烟,他摸了摸口袋,意料之中,没有那银制打火机的触感。然后他的视线就落在半蹲在他面前的贝尔摩德身上。
“别问我要,我是病人,这里可没有打火机。”贝尔摩德挑了挑眉毛。一个星期前,她做这个动作都很费劲。
男人也不恼火,只是把烟扔在一旁。
“这下好了,两个病号,晚饭怎么办?”
最终结果当然是,伏特加来跑腿来了。
他没去中东,只是去组织的办公楼里调取了军火贩子的名单。
两瓶酒,一瓶柠檬苏打水,一包面包片,外加两条鲑鱼。
橱柜里还有昨天的柠檬。
柠檬面包鲑鱼卷,不好不坏的晚餐。
当然,贝尔摩德调皮的将酱汁抹向琴酒的高领线衫这件事除外。
他一把捞过女人的手腕挟持在自己身侧,另一只手在贝尔摩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从口袋里掏出来看看那把伯莱塔抵住了对方的太阳穴。
“不过是开个小小的玩笑嘛,Gin”女人不动声色的远离了那把枪三十公分,转而靠近了那个有烟味的怀抱,她掀开高领打底衫的扣子,咬了上去。
自从她成为那个校医,加上这段时间贝尔摩德受伤,他们大概有一个多月没做了。
不过眼前不算个漂亮的时间点。
他们只做了一场,贝尔摩德的肋骨还隐隐作痛,而琴酒背后的伤在这只难缠的猫的带领下,渗出血来。
两个人彼此分开,喘息了一会儿,贝尔摩德接过医药箱,重新替琴酒包好了伤口。
空气中除了暧昧的味道,安静的不像话。
几乎一整天都在睡梦中的贝尔摩德自然是没什么困意,而琴酒,也不过是闭目假寐。
她赤脚穿过门廊走向玄关,翻了一小会儿,一支银色的打火机就落入她的手中。
贝尔摩德小心翼翼的蹲下,捡起刚才被他胡乱扔下的风衣,摸出口袋里面,一盒JILOISES。
说实在的,她这副乖巧的模样和她的面容实在是有些不符,让琴酒那张脸上竟露出淡淡的一抹笑意,只不过是嘲笑还是冷笑就不得而知了。
“该死。”贝尔摩德当然没有错过琴酒这个表情,她慢吞吞的抽出一根烟,递给对方。
JILOISES的气息,浓烈而炽热。尼古丁味儿太重,她还是喜欢她的女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