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塞丽宫拥有整个皇宫唯一的红色屋顶,几乎任何人哪怕是第一次进入皇宫的人都能很快指着红屋顶说:“瞧,凡塞丽宫”
当初修建这座宫殿费了不少麻烦,特别是它标志性的红屋顶,那时候整个帝国包括皇宫都没有红屋顶,人们大都住在褐色一系的屋檐下,更别提有谁有想要换个颜色的想法了,没人想到也没人想过,考虑屋顶?哦,天哪,你还不如考虑下一顿吃什么吧。
丽嘉公园里坐着享用下午茶的美人玉指纤纤一指指向花园里开得正盛的红玫瑰,眼皮耷着,连一个眼神都没舍得给鬼使神差特来询问的设计者,摩尔咖啡醇香的味道早已飘遍整座花园,升腾的热气渲染进她的嘴唇,水润,带着玫瑰花香。
天哪,老天,瞧瞧这位公主!她竟然能想出要红色屋顶这个主意,她是多么的天才,帝国有这样一位公主简直是无比的荣幸,荣幸到她以前从未留意过屋顶,不管哪里的。
大祭司在侍女的引领下来到公主的起居室。
一张长榻上有位美丽的公主在斜靠着,这有点不符合会客的礼仪。她完全没有惊吓者的恐惧,晨袍精致繁杂的蕾丝图样悬停着,半弧的流畅拖延至拼接地毯上。
尖顶门的两扇被推开,大祭司从正中间走来,“公主,圣安。”
“大祭司,你来了”床榻上的公主没有起身的意思,她正在浏览着报纸,这该死的报纸竟然称呼她为美丽蠢女人,这群小蚂蚁胆子简直大到可以。
乳白色的指尖与大胆报纸纸页接触,像画了一幅年龄颇大的油画,印刷的味道被一字一句激发出来。
格密米国送来的小人摆钟上发出一格一格的声音,帽子小人铜质雕牌也随着声音来回走动。
“哦,我亲爱的大祭司,你知道吗?最近我总感觉睡不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我的脑子里爬一样”
公主终于舍得拿下她的报纸📰,施舍给帝国的大祭司一个眼神,语气里的不耐烦离命令有不远的距离。看起来的确她遇到了无法靠自己解决的棘手的麻烦。
“海娜,弟弟送来的德兰芬红酒呢?不会还在醒吗?天哪,它比人还能睡”公主皱着眉在床榻上坐起。
“公主。”身着一身暗紫的海娜,拉起一边的裙角,另一只手托着托盘,微微鞠腰,将装有红酒的酒杯递给公主。海娜陪伴公主从公主一出生开始,已经有很久了。她头上冒出的白发会被她隔天晚上就拔掉,不管多少。栗金色的头发永远一丝不苟地梳起,盘在脑后,上面有个斯嘉图公主小时候送她的金属十字架。
大祭司的银色长发垂下分列两肩上,他淡淡一笑,没说什么,抬头看向整间房子,搜索着什么一样。
“海娜,你看,我最喜欢大祭司认真工作的模样,真的在散发魅力”斯嘉图公主架起两腿,身子前倾,胳膊支起她带有挑逗眼神的脸。
“她总是以一种一切都在她把握之中的模样去对待所有人,可世界还有其他人,其他人可不一定会这么想。”普尔顿站在星眼的窗口边眺望凡丽塞宫,手里一边摇晃着金灿灿的特质香槟🍾,一边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