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什么都说。”秦娇惊恐的退后两步,此时的严浩翔就像是从地狱来的撒旦。
他眼里面被杀意染红。
刚才有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严浩翔强烈的杀意。
他想杀了自己。
如果让严少知道这件事,她家小姐也知道的话,那小姐就完了。
秦娇主动揽下所有罪名。
“是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秦娇笑了笑说道。
向暖走到她面前,秦娇狠毒的眼神穿射过来:“你必须要死。”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向暖问道。
秦娇道:“本来我家小姐和严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你从中横插一脚进来。还霸占了严太太的名号。”
“我和严浩翔的婚约,是经过了严家人的同意。”
“我家小姐比你差在哪里?你小小的向家,怎么能跟我们贺家相提并论。”秦娇扬起下巴,高高在上说道。
向暖也不恼怒,只是回了一句:“我小小的向家还在,请问,贺家在哪?”
秦娇被她一怼,忽然说不出话。
“我早就应该把你们弄出去。”严浩翔忽然说道。
向暖也忍不住去看他。
他不是不想赶走贺微雨吗?怎么忽然说这些。
“一切都是我做的,跟小姐没关系。”
严浩翔道:“我真是做了一件蠢事。”留两个祸害在这里,差点还害死向暖。
严浩翔很少为难女人,但是这个秦娇他一脚就踹在她的胸口上,秦娇在地上滚着喊疼。
“疼?被你下毒的那个人,现在还在救护车里面生死未卜。你疼什么?你应该庆幸小暖没事,否则,我要你陪葬。”严浩翔面无表情,身材颀长高大,光是站在那里便有了压迫感。
“我会跟警察走,所有的罪过我认了,跟小姐没有关系,麻烦严少跟我们小姐说一声,秦姨只是出去办点事情,没有那么快回来。”秦姨说着说着,便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把刀子,忽然刺向向暖,向暖腹部中刀。
小暖!
严浩翔瞳孔一缩,一脚把秦姨踹开,向暖像是断线风筝一样软软的倒在他怀里。
“救护车,快去喊救护车!”严浩翔第一次懊恼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如果他不曾把贺微雨和秦娇弄进来,向暖就不会受伤。
“我没事。”向暖一说话,伤口就跟着疼,她皱眉忍痛。
“别说话,先去医院。”严浩翔抱着她上了救护车。
现场来了警察,警察把秦姨带上警车。
救护车,警车,笛声不断,现场好不热闹。
这时,救护车上的严浩翔忽然感受到一道强烈的目光,他回首一看,那人却躲了起来,严浩翔皱了皱眉。
那是贺微雨的身影,严浩翔留意到了。
他握着向暖冰冷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秦姨对所有罪名供认不讳,是她盗用了黑卡雇了杀手,想要啥欧阳敦。
因为欧阳敦把贺微雨害成这个样子。
她这么爽快认罪,严浩翔总觉得很怪异。
很快,李飞便查到了什么,不过这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没了秦娇,贺微雨失去了一个得力助手。
不过她没事了,知道秦娇没有出卖她,她松了口气。
事情都在按照她想要的走向去走,严浩翔和向暖要去登记的事情也因为向暖受伤住院的事情延迟了。
不过贺微雨头疼的是,没有了秦姨,就没人帮她做事了。
叩叩。
她的门忽然被敲响。
“浩翔,你来了。”贺薇雨看到突然出现的严浩翔,脸上的欣喜根本就掩饰不住。
这是第一次,严浩翔主动来找她!
严浩翔冷硬的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漠然的看着贺薇雨,就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
“下毒的事是你指使的。”
严浩翔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贺薇雨脸色一白,一手捧着胸口,状似病西施的说道:“浩翔,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严浩翔脸色一冷,黑眸里冷光闪烁:“你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
贺薇雨将装傻进行到底,不管严浩翔怎么问,她都绝对不会说出真话都。
眼睛一眨,眼泪花就夺眶而出了:“浩翔,我以为你主动来找我,是终于想起要关心我了。你为什么要问我这样的问题?在你心里,我就那样不堪吗?”
严浩翔冷眼看着贺薇雨的表演,完全不为所动的说道:“闭嘴,我只问你毒是不是你让秦娇下的。”
贺薇雨哭的哀哀戚戚的摇着头:“不是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秦姨不是都承认是她做的了吗?我知道,因为秦姨是我的人,你怀疑我也是正常的。可我真的没有指使秦姨。如果我早知道,我肯定会制止她的。”
严浩翔黑眸一眯,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薄唇里吐出冰冷的字。
“马上离开严家,趁我还没后悔。”
严浩翔已经不想再跟贺薇雨废话,丢下这句话就径直转身离开。
“浩翔你要赶我走?”
贺薇雨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原本流个不停的眼泪瞬间止住了,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严浩翔的大腿。
严浩翔回过头,冷冰冰的开口:“放开。”
“不,浩翔你不能赶我走。你怎么忍心赶我走?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之前有多好吗?你真的忍心把送到欧阳敦那个恶魔手上?”贺薇雨声音带着哭腔,楚楚可怜的仰头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冷漠的掰开贺薇雨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才道:“我之前就是不想有人再被欧阳敦摧残,才收留了你。可这不是放任你在我严家胡作非为的理由。”
“我没有。”贺薇雨还在嘴硬,再次伸出手想要留住严浩翔。
严浩翔这一次敏捷的躲了开去,眼神却愈发的冷了,厉声警告道:“贺薇雨,小暖是我的逆鳞,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她。如果我找到的是你伤害小暖的证据,你已经没命了。”
贺薇雨感觉到严浩翔眼底的寒意,只感觉双腿一软,似乎随时都要晕倒过去,却依旧咬牙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