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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大打出手

观其舞,知其德

技术技巧的比赛拉开帷幕,这次孟赟的出场序号比欧阳辰前很多,在第五个出场。在候场时,孟赟瞥见了幕后老师手上的节目单,又对应上那个挑事的少年:“第7号,苏加扬……”

  

  想起他对欧阳辰的所作所为,刚刚路过他时,那隔老远便能看到的油光锃亮的大背头,不禁轻笑一声:“哼,这个名字,怪不得那么张扬嘞。”

  

  听到报幕,孟赟抖了抖肩,甩了甩胳膊,小跑上台。脱去了胆怯与自卑,现在台上的孟赟,有的是过硬的实力,成竹在胸。

  

  三声战鼓轰雷响,几段小鼓连声应。孟赟云间涮腰,拖步前进,鼓声渐急。亮相过后,小翻接拉拉提,稳稳的三圈搬腿转,双飞燕起跳落地,舞姿干脆利落,一气呵成。鼓声越敲越急,节奏变换,错落有致。变身双飞燕,滚地接连探海转。琵琶声接替鼓乐,好似铮铮作响。舞姿连贯,一鼓作气,点面结合,干脆又不乏延伸。鼓与琵琶相互呼应,稳稳地探海,堪比最优秀的女孩的软开,变身,小翻,摆腿跳,落地,控制,刚好到位。一跃,摆腿起身。穿手,起跳,紧接着是完成度极高的云里,落地衔接,再次沿着舞台的对角线,飞脚大盖腿。

  

  笛声与琴声的加入,让多种乐器进行大合奏。孟赟圆场步小跑到舞台中央,恰值音乐奏响到高潮,风火轮串联起三个盖腿翻身,轻巧地滑叉落地,再竖叉撑起身,丝滑如彩云飘带。最后的小跑起跳,似腾入云端的大盖腿,又如云团般落地。最终舞姿停,四器一声,几乎挑不出毛病的结束。

  

  孟赟下台抹了一把被汗水打湿的刘海:“yes!没做错!没失误!”双手比出加油的手势在自己胸前,他现在恨不得所有人都为他鼓掌。

  

  舞台的另一侧,苏加扬观看到了孟赟完整的组合,发现自己的手心冒着虚汗:“怕什么?没什么好顾虑的苏加扬,你一定能赢”在舞台的一侧来回踱步,将自己手心的汗假装十分自然地往自己服装的各处抹,狐疑地搜查附近有没有人在关注自己。

  

  等到音乐响起,苏加扬眼神里充满着杀气,步伐见载满着戾气,如他的配乐带给人的感觉一般,野心勃勃。

  

  跑下台,孟赟与欧阳辰击掌庆祝,正巧闫邵安不知去哪忙去了,两小只没了约束,在舞台旁的楼道里欢笑了许久。距离欧阳辰上场的时间还长,闫邵安便回来找到两小只,领着他们到剧场外拍合照。

  

  “先回去换运动鞋吧,穿着舞蹈鞋出去又踩脏了,也怕到时候会打滑”

  

  两人这才嘻嘻哈哈地回到化妆间去换鞋。孟赟走得快些,在前面离得很远,欧阳辰在后面等着闫邵安慢慢走。

  

  快回到时,孟赟便看到苏加扬鬼鬼祟祟的从他们的化妆间走出来,心中瞬间产生了不详的预感:他来干什么?他们分配的化妆间我记得明明不在这里啊。

  

  因为心中并不能确定,便没有追上去询问个究竟。但还是留了个心眼,回到化妆间扫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等到欧阳辰回来,坐在椅子上换鞋,孟赟看着他,眼前不知什么刺眼的光闪过:“等一下!”赶忙叫住欧阳辰。“怎么了?”动作大体停住了,但脚上还没有彻底刹住车。

  

  “啊!”欧阳辰忙将右脚从鞋子里挣脱开来,惊讶地看向被甩飞出去的鞋子。

  

  孟赟小跑过去捡起,发现那闪光的来源——一个小图钉。孟赟心中顿时恍然大悟:苏加扬是吧,这个仇我记下了。继而看到自己放书包的椅子座位的一角上也有,但大概是放置的人匆忙,没有过多设计与演示,很容易便被发现了。

  

  “怎么会有个钉子?”

  

  “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听到孟赟似乎已咬牙切齿的声音,欧阳辰也明白了个大概:“真是无语了……没事,还好你提醒了,让我没受伤,没让他得逞。”

  

  “没事就好,你先去候场吧,别担心,别想太多。”孟赟拍拍欧阳辰的后背,把他推向考务老师,自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走远。

  

  孟赟张望了一下四周,空无一人。

  

  摸索着找到了苏加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拖到了一旁的楼道里,猛地一推,后背与墙壁撞击发出一声闷响。苏加扬双手往身后的墙壁一撑,向前迈出两步。没等他开口,孟赟又是一拳打在苏加扬的左肩上,包着肩膀上服装撞在墙上,磨出一层白色粉末。

  

  “你凭什么这样子对待欧阳辰?!男子汉大丈夫玩什么阴险诡计……”

  

  孟赟话音未落,左脸却狠狠挨了一巴掌,随即感受到大腿被猛踹了一脚,踉跄了几步往后跌坐了下去。

  

  “我凭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他凭什么?新人赛那个《行者》仗着有闫邵安的光环风光无限,凭什么他能被闫大老师选中,凭什么他能那么顺利,没有闫大老师的开路,他凭什么能够那么容易拿到入场券?凭什么能那么有多老师教授轮番去指导?而我只能被困在角落的练功房,暗无天日地面对同一个老师一遍一遍地练,挨一次又一次的骂,受一顿又一顿的打。你知道我有多想多想拿到这个奖吗?拿了奖我就可以不用再受苛责与打骂,而你们,而他!无论上台跳的多烂闫大老师最后都会鼓励他!凭什么他能那么轻松地得到这一切,而我比他多付出那么多倍的努力也得不到?!”

  

  “那只是你看到的而已!你臆想的罢了!”孟赟想反驳,挣扎着起身,但奈何慌乱之下自己绊自己,没有成功。

  

  苏加扬见状,右脚重重地踩上了仍跌坐在地的孟赟的大腿,弯下腰,揪起孟赟的衣领把他的上半身来起来几乎能与自己平视:“孟赟我就问问你,你明明可以跟欧阳辰一样,凭什么他得到的关爱更多、陪伴更多、教导更多?你难道一点也不眼红吗?明明你们师出同门。” 

  

  孟赟内心满是不解:天呐大哥,你要不自己听听自己说了什么?

  

  孟赟也不服输地推开苏加扬,伸出双手强硬地将他推倒在地:“你怕不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吧?我说了这也只是你看到的而已,他背后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闫老师选择他、选择我,自有他的道理。”准备走时也蓄力把自己挨的那一脚还了回去:“还有,谁允许你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孟赟抽腿推门而去,生怕自己的肌肤与他多接触一秒都会变得肮脏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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