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王回归〗

纳雷什金亲自去机场接了薇拉。

"拉伊莎怎么样？玛丽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上车，薇拉就急切地问旁边的纳雷什金。

"拉伊莎现在已经恢复正常，总统先生和总理先生已经安排了人去保护她，这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纳雷什金从旁边的黑皮包里拿出一叠资料交给薇拉，接着说："至于玛丽亚·彼得罗娃小姐和霍多尔科夫斯基的事情······这是她的口供，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你是说霍多尔科夫斯基？"

经常往他们家跑的那个小胡子？

薇拉不解，于是她低头去看那份资料。

"玛丽亚·斯米尔诺娃？！她姓斯米尔诺夫？"

纳雷什金侧目看了她一眼。

"我能先去看看拉伊莎吗？"

医生说，像我这种食物中毒的人最好是控制一下饮食，少吃油炸膨化食品。

所以，我和萨沙以及阿列克谢正在吃烤鸭的时候，就和突然出现在病房里的薇拉以及纳长老面面相觑。

我手里还拎着烤鸭。

"你确定这是食物中毒的病人应该有的状态？"

薇拉扭头问正在削苹果的优雅的纳长老，后者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烤鸭上，朝薇拉两手一摊。

当事人（我）见到薇拉，顺手摘了一只肥美的鸭腿递给她。

"味道还不错，看来拉伊莎恢复的不错，我倒是不用听纳长老的话急匆匆飞过来了。"薇拉笑着摸摸我的头。

"不过你也是，纳雷什金，当时你怎么不好好检查一下她的工作环境？搞得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人担惊受怕的，林泽到现在还不敢告诉拉伊莎的哥哥这件事——要是他知道了，非得抄家伙过来教训罪魁祸首不可。"

"对了，纳雷什金先生，给总统先生下毒的人到底是谁？查出来了吗？"

我就说有什么事情是我忘记问的，可算是想起来了。

薇拉和纳雷什金对视一眼。

纳雷什金把削好的苹果切块放进碗里递给我，回答道："已经找到了，拉伊莎，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去处理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我怀疑的目光投向纳雷什金，又瞅瞅薇拉。

薇拉和玛丽亚在审讯室见了面。

"单向玻璃？"薇拉问旁边的伊万诺夫："她一直都在这里吗？"

其实她还想问里面穿着囚犯服的女人为何如此瘦削，面色苍白的像纸。

"一直都在，"伊万诺夫透过单向玻璃注视着正在面壁的玛丽亚，小声说道："一个小时的时间。"

"足够了，谢谢伊万诺夫先生。"

薇拉向他道谢，然后走进了审讯室。

听见声响，玛丽亚从面壁状态中回神，扭头发现了薇拉。

两人隔着一张审讯桌对视。

她从玛丽亚隐藏在发丝之间的眉眼中看出了几分已故父亲伊万·彼得罗夫的模样。

眼睛很像。

薇拉坐在玛丽亚对面，玛丽亚也随后坐下来。

"你坐的是被审讯位，薇拉。"

"我知道，可审讯和被审无关座位，只关乎对与错。"

"我没做错。"

"那只是在你自己的三观里，执行的你自己制定的标准。"

"那是我从小就接受了这样的标准，不像你一样自由。"

一阵沉默。

"拉伊莎怎么样了？"伊万诺夫注视着审讯室里的两人，目不转睛地问旁边的纳雷什金。

后者摘下耳机，"一切正常，今天可以出院。"

"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你好，玛丽亚·斯米尔诺娃。”

玛丽亚抬眸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薇拉，默不作声。

"我从纳雷什金那里听到过关于你和彼得罗夫家族的一些事情，以及你最近发生的某些事情，很抱歉我最近才知道你的存在，以至于不能及时和你去的联系······"

玛丽亚冷笑。

"你这话倒是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我不吃这套——彼得罗娃小姐······"

"我现在不姓彼得罗娃，玛丽亚，"薇拉认真地反驳，"我已经有自己深爱的人，我已经结婚了。"

玛丽亚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一秒钟。

"祝你幸福，薇拉。"

"你还是第一个祝福我的亲人，谢谢。"

玛丽亚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我就知道，彼得罗夫那个老头子怎么会让你自己主持婚姻，他那时候一定气得不轻。"

"事实上，我当时藏得很好，就连他——也不知道。"

"还行，不算草包。"

薇拉看着玛丽亚的笑，一度以为她们重回了高中时代的辩论队。那时她是正方，而她是反方。

场景在她眼前重合。

"那他藏起来的你知道吗？"

薇拉回过神。

"什么？"

"······还有一个人像我一样。"

像她一样？

只是不待薇拉细细询问，便看到对面的玛丽亚突然口吐鲜血，四肢抽搐着倒在地面上。

伊万诺夫最先反应过来冲进审讯室查看情况。

"她已经死了。"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玛丽亚。

事情太过蹊跷。

饶是久在KGB工作过的纳雷什金和伊万诺夫两人一时之间竟也没捋出一个完整的思路。

【此章过渡，后面会出现一位目前为止出现次数最少的人】

第二十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