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开了我今天喝的第五袋雀巢黑咖啡。
章鱼哥第N+1次打开了风油精。
瓦西里第N+2次用冰水洗脸。
我们新闻办这是第N+3次被迫加班。
“他们就不能安稳一点发展自己吗?!为什么要打仗啊?!”
哦,我想说那些Чеченские террористы,他们在Чечня搞破坏间接影响到了我们的工作量。
“明天上午总统先生会在克里姆林宫召开记者发布会,到时候小卡德罗夫会出现。”
我:我一直以为小卡德罗夫在Чечня。
章鱼哥:拉伊莎,看来你还是接触的少了——人家怎么说也是Чечня首领的儿子,隐藏身份也是很正常的。
好吧~_~
我喝完了第五杯黑咖啡。
“感谢上帝,”瓦西里小声祈祷着:“希望战争赶紧结束。”
“会很快结束的,瓦西里,”章鱼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要相信总统先生。”
“谢谢,佩斯科夫先生。”
瓦西里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看了看桌上的合影——他和他兄长瓦连京的照片。
又高又壮的橄榄绿眼睛的人是瓦连京,听瓦西里说他是一名优秀的陆军士兵。或许是因为瓦连京的衬托,旁边的瓦西里的体型就显得略有些娇小。
要不是他和佩斯科夫先生差不多高我就要信了这张照片上的娇小的瓦西里。
直到我看见他轻轻松松地把我准备的年货一次性全给拎到了办公室——十多斤年货,就轻轻松松的拿上来了?!
6。
不愧是毛熊中的战斗熊。
我仿佛明白了为什么小卡德罗夫会被称作小卡德罗夫——他和老卡德罗夫先生长得也太像了吧!!!
我远远地看着略显青涩的小卡德罗夫,陷入了沉思。
普京大帝拥抱了小卡,很自然地把小卡护在身后,像是狼王护着他的年幼的小狼崽。
小卡德罗夫是未来的Чечня狼王,但是现在他只是个孩子,需要长辈的保护——等等,普京好像比小卡大二十多岁,那么我和小卡年龄差不大……
普京大帝真是我甲方爸爸?!
我仿佛发现了一个新大陆。
听取爸声一片。
克里姆林宫的大佬们爸凌我。
我和纳雷什金送薇拉上了去往瓷国的飞机。
“一路小心,薇拉。”
“你也是,拉伊莎。”
我用力地抱了抱薇拉,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挡,我把一张纸条放进她的口袋中。
对上她眼神中的惊讶,我假装无事发生,语气平淡道:“回家了给我打个电话,或者是发个短信都可以,一定要告诉我你回家了。”
薇拉点点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和纳雷什金打招呼,然后上了飞机。
“我们也回去吧,拉伊莎。”
“麻烦您了,纳雷什金先生。”
纳雷什金脸上是浅浅的微笑:“我只是顺手帮一个小忙而已,而且你也是薇拉的朋友,薇拉也是我的朋友,按照你的说法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帮忙的呢?”
“我们是朋友吗?”
“难道不是吗?”
或许是吧。
纳雷什金摸摸我的头发,我正靠着车窗旁边看着飞速掠过的风景。
拉伊莎有心事。
自从上次她从喀山回来之后就一直情绪低落,就连平常的笑容都开始变得有些虚假。
她往薇拉大衣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进去?
“拉伊莎。”
“嗯?”
纳雷什金看着她的黑眼睛。
“你是不是最近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最近都不怎么笑了。”纳雷什金看着车窗反映的小姑娘的表情变化,说道:“那天薇拉接了你的电话之后也跟我说过。”
“……确实遇上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是太不好了。
我现在感觉我的眼前一片迷雾,迷雾后面是萧柯伯伯的身影,迷雾前面是我,迷雾中间还有许多纷乱的线索和人影。
丫的。
“事情总会解决的,拉伊莎,”纳雷什金温和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不过你现在应该释放一下你的负面情绪——后天晚上我们预备了一个聚会,你要不要做为我的舞伴出场呢?”
等等……舞伴……
嗯,我又想到了上次鹅国恶势力某霍总的舞会事件了……
“这次是我们的私人聚会,”纳雷什金也想到了那次不算好的舞会事件,“除了总统和总理先生以外,还有拉夫罗夫、佩斯科夫、扎哈罗娃……”
嗯,懂了,自己人啊都是。
“……”
但是我想自己过年。
“或许不行,纳雷什金先生,”我摇摇头,“和我的时间有冲突,后天晚上我有一件事情要去做。”
“什么事情?”
“……瓷国除夕夜,可以理解为圣诞之前的平安夜。”
“……拉伊莎,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不会撒谎——”
纳雷什金忽然靠近我,手臂将我圈在狭小空间里。
我从他的灰蓝色眼睛里看到了一瞬间惊慌的自己。
或许不是我的错觉,或许只是我想多了——我总感觉周围的温度似乎无声升高了一些,也有可能只是我的脸红了而已。
也是哦,资深KGB纳长老怎么会看不出他面前的人是否在撒谎呢?看不出来就是他的不对劲了。
所以最后我还是答应了纳长老的除夕夜团建的约定。
因为就在刚才,我突然冒出来一个神奇的脑回路。
普京是我的甲方爸爸;
纳雷什金是普京大帝的同事,且年龄相差不大;
所以,纳雷什金也算是我的甲方爸爸。
和纳雷什金去参加舞会=和甲方爸爸一起去参加舞会=和长辈一起参加舞会。
理由通,计划行。
纳雷什金看着莫名其妙笑了起来的小姑娘,突然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新奇的人际关系思维导图。”
我笑出声,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仍然被纳长老困在角落里,气氛暧昧极了……嗯,前面的司机先生也很适时地把隔板打开了,阻隔了驾驶位和后座的视线。
“你那天回莫斯科的时候,为什么和格拉西莫夫一起?”
我一愣。
是哦,一个普通的瓷国姑娘和露西亚军方高层同时出现在莫斯科确实是引人注目的,如果不是走了秘密通道,估计又要掀起一场风波。
“先生,这件事说来话长……”
“萧柯?”
“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瞪大了眼睛,惊诧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那是格拉西莫夫到目前为止唯一一次拜托我和伊万诺夫去找一个人,还是一位素不相识的瓷国人,”纳雷什金优雅地收回困住她的手臂随意地搭在车窗旁边,“那个人的资料少的可怜——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和鲨鱼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然后又过了好几年,你就很神奇地出现在莫斯科,并且被伊万诺夫请到了警局喝茶。”
哦——我反应过来了。
嗨😓
不对,为什么连纳雷什金和伊万诺夫两位先生都查不出来二伯伯的详细信息?
越来越不对劲了。
难不成是惹到了什么露西亚寡头?
还是别的什么人或者是黑恶势力?
能肯定的是,可以迅速清除一个瓷国人任何信息的势力不仅要有权,还要有钱,更要有人去做。
到底会是谁呢?
头疼。
真的头疼。
“要是不来莫斯科就没这么多事了。”
我自言自语。
“这些问题总得去面对,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拉伊莎。”
眼睛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捂住,手指冰凉,和皮肤接触的时候温差很大,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的手几乎没有什么长期训练的痕迹。
雪松的味道。
最近怎么老是犯困=_=
“休息一会儿吧,拉伊莎。”
半睡半醒之间,我似乎听见了纳雷什金的一声叹息。
“你会信任我吗?”
“你给她闻了什么?”
纳雷什金迎着佩斯科夫的目光,“她需要休息,章鱼。你以后可别欺负她心思单纯。”
“是别欺负你意中的女朋友吧,纳雷什金?”
佩斯科夫吐槽:“我说——你如果是认真的就跟她直接说明白,纳雷什金——到现在为止,这小姑娘就把我们当成……工作同事?”
“……”
佩斯科夫:我怀疑拉伊莎的心是被丘比特钝箭射中过的。我就没见过哪个姑娘跟大老爷们一样大大咧咧,甚至我都没见过她穿稍稍颜色鲜艳的衣服……
“纳雷什金,速度太慢很难办哦。”
佩斯科夫对纳雷什金挤眉弄眼。
纳雷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