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她娘,生得高大健壮,硬生生地衬得几个清瘦的白衣师兄弟们宛若白斩鸡。
生的壮的人战斗力也是不俗,那手一挥,一推推俩,谁都拦不住。
玄女她娘一路横冲直撞,直到被令羽伸手挡住才停下,没等她说话,他便拔高音,侧身合掌,露出端坐在高台上的墨渊,介绍道:“这是昆仑虚之主,墨渊尊神。”
玄女她娘神色一变,低头间谨慎地打量了几眼,轻轻咳了一声:“原来是战神殿下,民妇三尾,这厢有礼了。”
墨渊眉骨微蹙,黑眸却波澜不兴:“敢问阁下擅闯昆仑虚,所为何事?”
不论为人如何浅薄,三尾在墨渊面前总要做出文气的妇人模样,瞧着很是能顶事的沉稳。
她冷静下来,躬身对墨渊道:“禀战神,民妇此次前来所为小女玄女,家里本为她寻好了亲事,却要到处乱跑——”她说着抬头瞪了站在台阶下的春泥几眼,“心比天高,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被瞪的人委屈地低下头,眉宇间却满是不服。
墨渊声音依旧不疾不徐:“人不能被带走。”
三尾急了:“我是她娘,带她回去嫁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虽说您是战神,受四海敬仰的尊者,如此阻拦也太没道理了吧?”
“如果耽误了这门亲事,不知战神是否担得起这个责任呢?”
墨渊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这本便是你们的家事,若是往日,你将她带走自无不可,可如今本君受好友所托,要留玄女在此,既已答应,便没有反悔的道理。”
三尾听了,眼睛咕噜咚转了一圈,忽地露出个笑,舔着脸说道:“战神受人所托不好毁约,可民妇那亲家也不好交代,况且小女若要再跑,民妇又去何地找?不若这样,小女在这,民妇也跟着在这,平日绝不打搅,等战神的好友归来,再提此事也不急。”
墨渊还没开口,令羽第一个急了:“我昆仑虚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来的地方——”
“可。”墨渊打断他,一双眼如墨石,正衬了他的名字。他说着应允的话,目光却是落在春泥身上,“长衫——”
二弟子长衫应声。
墨渊阖眸:“将人安排妥帖。”
......
三尾暂且住下不提,春泥可要被整得发疯了。
她可算见识到这娘的威力了,这絮叨了一个晚上也没带停,无非是不要吊死在一颗树上,墨渊为父神之子,上古司战之神,若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她便回绝了那黑熊精。
说完塞给春泥一瓶药:“豁出去才赚的回本,要什么脸面。”
春泥当然也想豁出去,她既有贼心又有贼胆,但关键是他老人家瞧她不顺眼。若到时候被她弄了这么一出,那不管折颜还是司音来救,恐怕都不好使。
墨渊这次肯留下玄女娘,恐怕是存了试探她的心思,亦或是为了让她露出马脚。
玄女来了昆仑虚这些时日还算安分守己,单单一人自是谨慎,娘来了就不一样了,稍微被影响犯点错事便能抓住她的小辫子,介时折颜来也没理。

作者哈哈哈,这药当然是要用到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