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进陨玉里,里面是四通八达的通道,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其中一个洞口透出了莹莹光亮。
“小哥!小哥!”叫了几声没人回答,南星顺着那有光的洞走了进去。
南星打量了一下四周,墙壁上的长明灯散发着明亮的光,只见最中心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玉茧,用层层人皮包裹着,而张起灵晕倒在玉茧前。
南星在一片白光中好像看到了一个人,那人在呼唤着她。
一股无法拒绝力量袭来。
南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处空地,周围到处是木桩,还有些沙包器械,应该是练武场。
“嘶”
浑身没有一处不疼,那种肌肉撕扯的感觉多少年没有过了。
挣扎着坐起身,南星心里一串子国粹,这他娘是什么地方?
只见这出空地在一座座古楼中间,这些古楼屹立在白雪中,古色古香,年代感油然而生。
她不是在沙漠送物资遇到了沙尘暴吗?怎么到这来了?
怀着疑惑站起来,正打算拍拍身上的土,就看见自己小手小脚,怪不得自己看什么都觉得挺大,分明就是成了一个小屁孩。
苍天啊!大地啊!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一个穿着长袍大褂的人留着月亮头的小男孩走了过来。
看着那长长的辫子,南星哑然,尼玛,大清不是亡了吗?别说她穿越了?难不成她要走上反清复明的道路?
“你还不回去?”月亮头的小男孩疑惑地看着她,本来七八分的萌脸硬是被这糟心的发型衬得只剩三四分。
捋了捋千奇百怪的脑回路,南星捏着额头装模作样道“我好像头疼的厉害,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去”。
“头疼?你不会是装病吧?”
死小子,她不要面子的吗?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我刚才头磕了一下,晕得很”南星一副西子捧心,凭着精(做)湛(作)的演技成功的骗到了月亮头。
回房间的路上,南星暗暗记下路线,看着时不时路过的月亮头,心下发凉。
万恶的封建社会。
回到房间向月亮头小男孩道谢后,关上门插上插销,这才靠着门头疼的思索。
她穿了,穿在这个女娃娃身上,还是所谓的清朝。这尼玛,穿清不造反妄为中国人。看着狭小的房间简朴的家具,她该不是成了一个丫鬟了吧?
当务之急,先搞清自己的身份,弄清楚朝代,如果真是丫鬟,她得跑路。
自己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六七岁,那个月亮头小男孩应该比她大两三岁,应该还挺了解原主,得找机会套套话。
打开门刚探出头,就看到那个月亮头再和一个中年月亮头说话,听见声音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有什么事?”中年月亮头拧着眉有些不悦道。
南星撇撇嘴“是有些事要问他”,指了指小月亮头勾手“你过来”。
“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中年月亮头怒喝一声。南星刚想脱口而出‘我的规矩就是规矩’,就看见老月亮头发光的脑门,只好含羞道“我想让他帮我送个东西,女孩子的私事不好宣之于口”。
中年月亮头闻言一噎,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南星赶紧朝小月亮头招手,见人走近一把拉进屋里关上门。
小月亮头有些惊讶“你怎么了?今天奇奇怪怪的?”
我这已经压抑了本性,要是放飞自我,指不定吓死你,南星心想。
正了正色组织下语言“我给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能不能保密?”
听到这话小月亮头警惕的看着她。南星暗搓搓想,这小屁孩警惕性还挺强。
秉承着山不就我我就山,南星一直盯着小月亮头,盯得小月亮头面色不自然。
继续盯。
盯。
见小月亮头无奈点头,南星心下满意,这才露出一丝沉痛“我失忆了,忘记了所有事?”
“失忆?你天授了?”
天授?什么鬼,不知道。
南星唉声叹气“我也不知道,反正就不记得了。”
小月亮头也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
什么情况?这么平静的接受了失忆这拙劣的借口,莫不是经常有人失忆?
“你叫张海星”
南星心里腹诽,什么张海星,你不如叫我派大星,蟹老板也可以。
“我们这一支是张家外家,承海字辈,还有山字辈,刚才那人是本家的长老,张家沿袭两千年……”
小月亮头叫张海客,南星听着张海客的话,脑海中有什么呼之欲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索性也不想了。
这张家竟然是掘坟的,不管他们多牛逼,但也改变不了盗墓贼的身份,可现在自己是所谓的张海星,难不成以后也要盗墓?
警察叔叔!群众里头有坏人。
“那现在是哪一年?”
“光绪三十三年”
南星真想大力的摇着张海客的肩膀,像马海涛一样咆哮‘光绪三十三年是什么鬼!我听不懂,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是哪一年,数字的那种’。
“大清没亡?”
张海客瞳孔微缩“你胡说什么呢”。
南星想着张海客的话,这历史和她曾经国家历史差不多,但她可以肯定,她那个世界没有什么盗墓世家,长白山也没有青铜门。
送走张海客,南星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原主是一个很沉默内向的小姑娘,父母也都不在了,张家人有失忆的毛病,如今外面的社会动荡,张家避世。不管怎么样, 现在她还小,最起码先安全长大再说。虽然她不怎么喜欢张家,但张家的武艺可以学学,毕竟乱世即将到来,还是要有先有实力护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