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南星每天刻苦训练,张家的训练极为苛刻,尤其是那发丘指和缩骨功。
每天累的跟狗一样,还要时不时地和那些挑事的打一架,当然,张海客她也没少揍。一度成为外家榜上有名的女煞星。
这天张海客偷偷告诉她,张海独想要收养她,那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张老脸满是褶子。据她所知,这老东西不知放了多少小孩子的血,沾了不少人命。虽然她也未必是个好人,但也做不出这么下作的事,如今想要收养她放她的血,简直做梦。
果不其然,张海独要收养南星,南星不愿意,还好一通威胁,不让人给她饭吃。
过分了,竟然影响我对热量的摄入,是可忍姐不可忍。
张海客偷偷送来了两个馒头,有些担忧道“你准备怎么办!”
南星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无所谓,我自会出手”。
张家对于内斗从不阻止,甚至还隐隐有些看好戏的样子,南星就是知道这个,当天晚上就趴在张海独的房顶上。
别说,张家真不愧是传承千年的盗墓世家,这些功夫真是十年老母牛,老牛逼了。
掀开一片瓦透着蜡烛看去,嘿!张海独这老不羞,这把年纪还色胆包天。南星看着下头的老货出声调侃“老货,你是不是鸡无力?”
“啊……”张海独被狠狠吓了一跳,脸上的褶子都在抖动,面色铁青满眼杀意的看着南星。
南星讽刺笑道“老货,你行不行?你可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张!海!星!”,张海独咬牙切齿恨不能把南星碎尸万段,南星哈哈大笑,就像个大反派,眼看张海独准备追出来,顺着房檐往下倒了猪油点了把火就溜了。
夜晚寂静,南星一边在房檐上跳来跳去一边大喊,用上了唱高音的分贝“快来看啊~张海独鸡无力,来人啊,还不给大哥点点关注!”。
声音在寂静空旷的张家传的很远,更别说还有南星自制的喇叭。(卷了本书而已)
张海独正扑火听到南星的话,两眼发黑,恨不能就此晕过去。
“张海星,我和你不死不休!”
南星站在树上,听到张海独的怒喊高音回呛“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张海独鸡无力支棱不起来,张海独你这老货不知羞,还不藏好你的细软!”
看着周围不停亮起的蜡烛,南星潇洒转身,偷偷摸到张海客房里。
张海客正趴在窗子上听外面的动静,就见南星敲门“开门是我”。
一通操作猛如虎,张海客听得目瞪口呆,连连竖起大拇指。
随着火势渐起,一群人出来帮忙灭火,只是时不时朝张海独投去隐晦的目光。
张海独被看的一阵羞恼,一把年纪让一个小辈如此作践,脸色就像打了调色盘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恨不得以头杵地。
火刚扑灭,本家就派人过来,张海独甩着袖子大步离去,掩在袖口下的双拳握的死紧。
本家找了一圈儿南星没找到人,去了南星的房间也空无一人,木桌上倒放着一张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张海独鸡无力,我能笑一年。’
几个本家人把这张纸送到本家会客厅,众人看着这张纸没有说话,倒是张海独气息不稳,颤抖着指着那张纸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个面容年轻俊秀的男子看张海独脸憋得通红,怕这人来个气绝身亡,只好开口“你先回去,明日再说”。
事关男人的尊严,也不怪张海独气成这样,只不过小丫头嘴忒毒,还说自己能笑一年,这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张海独走后,那个中年月亮头的男人没好气的说“我上次见这张海星就觉得此人天生反骨,不好管教,哼,你看看她做的事”。
那个刚出口的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行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小丫头置气,明天叫来问问不就行了”。
众人散去,一个七岁的小男孩拿起那张纸,眼中也闪过丝丝笑意。
南星躺在张海客的床上,嘱咐他半夜三点把她叫醒后倒头就睡。反正如今也七岁的小屁孩,没什么好避嫌的。
被张海客叫醒后,南星灌了一杯冷水,摸出一沓纸闪身出去了。
‘张海独鸡无力,我能笑一年’在一个小时就贴满整个张家,看着自己的杰作,南星满意的回了自己房间准备去了。
把‘跪的容易’绑好,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严严实实,东北这个时候可是很冷,万一到时候把她罚跪怎么办。
溜到厨房做了一大碗面,又装了些糕点,这才大摇大摆的回屋。
天色渐亮,本家人就来了,南星捋了捋头发就跟着人去了本家。
一圈儿月亮头,南星看着那些光溜溜的脑门,只觉得辣眼睛。
如果可以,请让法律制裁我。
张海独站在中间,周围坐着一圈儿什么长老之类的,倒是上首站着一个和她差不多的小男孩,一脸平静沉稳,不像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样子。不知为何,南星对这见了一面的小男孩很有好感。
“就是你昨晚放的火?还不跪下?”
听到呵斥,就是上次和张海客说话的月亮头,南星微微低头想挤出几滴眼泪,可硬是没反应,只好使劲揉着眼睛茶里茶气道“我是想跪的,可我看张海独站着便不像当他面跪下,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实在是……”话说一半便低头假装呜咽。
一个儒雅的月亮头温声开口“你昨晚为什么要那么做?”
南星抽泣两声抬头,脊背挺得笔直有些倔强“他要收养我放血,可是我不愿意。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被他放血而死,我父母早亡一个人磕磕绊绊长大经常吃不饱,他就想活活饿死我,昨天晚上我听到一个女人嘴里喊着不要,就看到他在脱那个女人衣服,我一时气急就扔了蜡烛到他床上”。
“是我做错了吗?我是不是不该救人?可是也没人教过我啊!”南星低声说道,声音有着浓浓的委屈。
当然,她装的。
张海独气的面色狰狞,恶狠狠得瞪着南星。
南星连连后退满脸惊恐“我只是想活着,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我?”
“蝼蚁尚且偷生,叔叔伯伯,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做错了吗?”
声声委屈低诉,深刻表达了一个绝望无助的小女孩对生命的渴望,倔强中掺杂着一丝无助。南星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
今天也是元气满满得一天呢。
那个中年月亮头质问“那你纸上写的话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听那些人聊天说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叔叔,之前我没有见过你,所以有些失礼,你是因为上次才生气吗?”
不等那人回答,南星自顾自道“叔叔,我想你道歉好不好,你这么宽宏大量,一定不会计较上次的事对吗?”
“叔叔你真好。”
“叔叔你还在生气吗?”
中年月亮头被南星的堵得不知道说什么,说还生气是不是自己小肚鸡肠?一口气堵在胸口进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好冷哼一声。
最上首的月亮头这才开口“你回去吧”。
南星微微俯身,称没人看她朝张海独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张海独一肚子怒火再也憋不住,抬掌就像南星攻去。
南星身子一转,几步跑到众人椅后躲避“叔叔,救救我”。其间还向张海独嘲讽一笑。
张海独看着南星如此侮辱他,也不顾本家人,只一心想要南星的命。
这一幕被那个小男孩尽收眼底,有些诧异的看着南星,竟然都是演的,要不是看到她挑衅张海独,他都不会发现。
张家长老们被张海独气到了,他们都让人走了,这人就当场要杀人,压根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几下制服了张海独,挥挥手命人把人压了下去。
南星知道,今天必须要他死,要不然她以后绝对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