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火化当日,小小的灵堂除了纪淮的双亲,也就只剩李世民和他的两个哥们了。
“这个薄司彦也真是的,人是他弄死的,连个追悼会都没参加,这算什么意思啊,他就不会良心不安吗?”小刘忿然。
“他若是有良心,也就不会让人对纪淮下死手了。看看,把人打成这样,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李世民幽幽的接了一句,“对了,那天你听到校长和校董商议,准备用多少钱打发纪淮的父母来着?”
“得,你别说这事了,我越想越气,一个是土豪,一个是校长,两个人没一个好东西,觉得纪淮是一个乡下人,就只准备给五万。”
“五万?!”聂霄听后差点惊掉了上巴,“他们当打发要饭的呢?”
“就是嘛,”小刘接过了话茬,“我听说纪淮爸妈找我,要我们仨帮忙起诉薄恶少,钱全部由他们出。这律师费什么的,算算怎么着也得三四万,再加上上下打点,咨询费……这五万可能还不够。纪淮他爸妈也是可怜,也不想想薄恶少他爸的钞能力,京都里的哪个律所敢接这个案子?只怕到时候真上法庭了,纪淮爸妈请的律师也会反水,明里暗里挤兑他们。哎,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李世民:“各位,你们知道吗,世界上有种东西叫监控。”
聂霄:“……原则上来讲,李哥说的有道理,但是好巧不巧,那天学校里的监控正好坏了。”
“还有李哥,你这几天可能没怎么关注学校官网,你看。”小刘把手机怼到了李世民的眼前。
「法学系纪淮同学跳楼自杀,送往医院抢救无效,不幸死亡,自杀原因正在调查中。」
寥寥几句,连张图都没配,就把纪淮被霸凌致死的事情掩盖了过去,轻描淡写的一个“自杀”而已。
呵,好一个自杀啊。李世民握紧了拳头。
“诶?叔叔阿姨呢?明明刚刚还在这的呀?”聂霄没看见纪淮的双亲,问了一嘴。
“应该是领骨灰去了吧?咱们再等等。”小刘道。
“不对,”李世民突然说,“按理说火化炉离这又不远,领个骨灰怎么要这么长时间?”
随后李世民问了一下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说没看见,但是刚刚看见两个壮汉进来了,他们拦都拦不住。
“坏了!”李世民赶紧带着小刘他们往火化厅跑,但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只看见纪淮的骨灰盒被打翻在地上,骨灰撒了一地。
薄家豪宅里。
两个五大三粗的打手把纪父和纪母从麻袋里粗鲁地提溜了出来,扯掉了封着他们嘴的胶带,往两人的腿弯处一踢,让他们跪了下来。
“呵呵呵呵,”薄父“慈祥”地笑着,“听说两位,找到李世民他们,是想让他帮忙起诉我的儿子?”
同时,两边的打手也楷书摆弄起手里的刑具。
薄父眼神一冷,示意打手:“用刑!”
一通私刑下来,纪父和纪母已经去了半条命,跪在地上哀哀求饶:“这位老爷,我们,我们让他撤诉还不行吗?求您饶了我们吧。”
“撤诉?不,我不会让他撤诉的。”薄父眼神阴鸷,抬手让无关人等都下去,只留下纪父纪母。
“庭审当日,你们只要在出庭作证时…”他压低了声音,对纪父纪母说了什么。
“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更多的钱,还有一幢别墅,足以够你们二位安度晚年,至于纪爸爸瘫痪在床的老父亲…我薄某也会派人好生照顾。”
这是在拿纪淮的爷爷来要挟人呢。
纪父大惊失色,连忙点头答应,同时攥紧了放在衣服口袋里的微型录音机。
薄父还得意洋洋:李世民,看老子分分钟让你的档案上留下污点,跟我玩,你还太嫩!你和你的同伙们,等着进局子,踩着缝纫机唱《铁窗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