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外。
“哥,怎么样?”小刘凑上去。
“放心,都安排好了。”李世民说道,将手中一个录音笔拿了出来,“我刚刚套了他几句话。”
“不愧是李哥。”聂霄赞赏道。
“聂,陈律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放心,陈律已经拿到李哥你想要的东西了。”
“那就行。我们按兵不动,等着看好戏就行。”
……
夜半三更,禁闭室。
不知道为什么薄司彦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黑夜里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禁闭室里没有灯,窗外又狂风大作,他也顾不上脏了,爬到吊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住,瑟缩成一团,他总感觉禁闭室里多了点什么,细看之时又什么也没有,只有红外线摄像头泛着一点点红光。
隐约有歌声传来,薄司彦听着听着,突然觉得不对。
监狱里睡觉虽然不关灯,但也早就吹了号,别的人都睡下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唱歌?再者,这座监狱在城郊,附近没有酒吧也没有ktv,那这歌声???
突然他打了个冷颤,这个监狱从前是个乱葬岗子,后来听说开动前请了个不怎么高明的道士象征性的做做法,连香都没插齐就开始动工了,迷信的说法是这里便有很多鬼,他不会这么巧吧?
那歌声近了,细听居然是歌星某深的天堂岛之歌,只不过这好像是一个小孩唱的。
只听得那个清唱的歌声里面夹杂着恐怖的惨叫,还有木门的嘎吱声,还有低低的,诡异的笑声,令人细思极恐。
“窗外有双眼睛,他在时刻注视着你……”
“放弃挣扎吧~谎言说多了就会发现~”
“不~要大声呼~吸~你已暴露了你自己~~~~~”
“我总会找到你在床底~~”
突然,所有的歌声全部消失了。
终于清净了。薄司彦一个劲安慰自己,肯定是幻听,他怎么可能这么巧就撞见鬼?
“砰,砰砰。”禁闭室的门被敲响,可一直没人进来。
薄司彦:???
他下床想看个究竟,结果听见了孩子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笑声中,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孩从黑暗里飘出来,呈现出巨人观的状态:“哥哥,你还记得我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那个小孩狰狞地说:“我的爸爸,妈妈还有爷爷,还有我,都是被你害死的!我死的时候才两个月啊,世界有多美好,我还没来得及体验,这一切都因为你,因为你!”
薄司彦吓得直往后退,想躲进被子里。
“别躲了,没用的。”小孩冷冰冰地看着他,“若不是五年前那场意外,我也有五岁了!也可以去上学了,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小孩的声音似乎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飘渺,而吓人。他打了个响指,一个老人和一对夫妻也从暗夜里飘出来。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索…索…命,索命!”
“看见了吗?我的家人啊,都是被你害死的,我今天就要杀了你这个罪人祭祀我全家!”小孩晃了晃手中的诡刀,“本来啊,还可以让你在红蓝玛瑙(这个梗看过满江红的人都知道,我就不再另作解释了)之间选一个的,很可惜,你不配!知道我们有多痛苦吗?在死后的那一个月里,一直一直重复着死亡的痛苦,撕心裂肺!像你这种吃人血馒头唯利是图的资本家,死有余辜!你今天就去死!”
“不要,不要!”薄司彦惊出冷汗,几近崩溃,“这不,不能怪我,你去找我爸,找我爸啊!是他!是他当年为了从中牟利,才使用的劣质脚手架和材料,也怪你家命不好,偏偏就摊上那天出事,这真的跟我无关啊!再说,我爸也给那个老奶奶钱了不是?”
“钱?”小孩冷笑,“钱在哪?倒是我奶奶赖以生存的地也被你骗去了。幽灵犬,给我咬死他!”
一群恶狗等着冒绿光的眼睛,狂吠不已,要上前扑咬,眼看幽灵犬朝他逼近,一道祥光劈过来,将幽灵犬打退三尺。
薄司彦感激的抬头,结果却发现—
是纪淮!纪淮回来了!还穿着死的当天的那套衣裤,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纪淮!快,救救我,我们可是好兄弟啊!”
“好兄弟?呵。”纪淮冷冷一笑,“你会对自己的好兄弟痛下杀手?”
“我,我……”薄司彦语塞。
“不要多想了,薄司彦,我今天只是以一个判官的身份来提审你的,你若不说实话,本官就叫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带你去阴曹!你还不如实招来?”
薄司彦怂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把一切计划都招了,最后还向纪淮磕了响头,纪淮却不理睬,说了一句报应,转身飘走了。
薄司彦还在磕头,殊不知这一切被红外线摄像头完整地拍了下来。
监狱外,李世民在几个狱卒的帮助下费力把一台3D投影设备搬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