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薄司彦哆哆嗦嗦待在禁闭室,哪也没去,连骂李世民等人的劲都没有了。甚至连马永在禁闭室外对他冷嘲热讽,他也置若罔闻,只是两眼茫然盯着窗外看。
已经搞的一地鸡毛的老薄总过来看望自己的儿子,薄司彦隔着探监室的玻璃,一看见他,就扑上去哭叫着,敲着玻璃哭喊着:“爸,爸!有鬼,监狱里有鬼啊!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老薄总叹了口气,再怎么样到底也是自己的儿子啊。他拿出了仅剩的一点积蓄,置办了些礼物,打点了一下,上头居然没有为难他,同意了薄司彦的取保候审。
带着电子脚镣的薄司彦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他们家的别墅,豪宅和豪车,包括名下那些排栋,全部被法务拍卖抵了债—有人起诉薄父的公司不付赔偿金,薄父又因为支付了一些巨额赔偿而无力承担剩下的了。
他们薄家也曾风光过一段时间,而现在,一切浮华散尽,他们又回到了破旧的老屋。
老屋年久失修,老薄总后悔,要是当年发达的时候修缮一下老屋就好了。短短几天,老薄总像老了十岁,一向打理的很好的头发居然夹杂了几绺灰白,穿件不能再普通的夹克,在秋风中发着抖,曾经自命不凡的老薄总,如今乍一看,跟农村老大爷无异。
好歹也算是把儿子弄出来了。老薄总欣慰。那几天他们父子俩便过着枯燥无聊的日子,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然后靠着点零钱买点菜随便混一顿饭。
期间陈律来过几次,提了点米和油,还有一份蔬菜礼包和半斤肉。他嘱咐薄父安心等着,他会把事情办好,薄父也会有东山再起之日。
薄父对陈律已是百分百信任。他落魄了,只有陈律还一心一意跟着他,给他做事。等他再赚了钱,他一定要给陈律投资,给他开个律所!
还有个算命的,一次向薄父讨水,顺口说薄父和他儿子以后绝对吃穿不愁。薄父高兴,给了他十块。
……
二审当天。
在一系列繁琐的审问之后,进入举证环节。纪父和纪母作为证人出庭作证。
纪父纪母坐在证人席上,都有些局促不安。纪父首先开了口:“法官…法官大人,李世民,他…他说谎!”说罢,还胆怯地看了薄父两眼,感受到薄父威逼的目光,怯怯地低下了头。这一切没能逃过法官的眼睛。
法庭瞬间寂静无声。
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李世民属于诬告?诽谤?可看着他也不像那种人啊?
“他会不会是嫉妒薄大少所以才诬陷?”
“谁知道呢?”
“说不定杀害人家纪淮的另有其人?”底下旁听的人议论纷纷。
“杀害小淮的,是他们三个!”纪母也指着原告席控诉,“是李世民对我家小淮动了杀心!”
此语一出,言惊四座。
“我靠,没想到啊,贼喊捉贼诶!”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人家妈妈都指认了!”
旁听的人们再度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