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算。”范思辙又拿了一张别家商户的单子,指着道:“根据我的消息,这家商铺这些年亏损了不知多少银两了,但这上面写了什么。”
范闲看过去,总结道:“买一送一,清仓促销。”
虽然听不懂但是范思辙也大致听懂了范闲的意思。
“这就是要捐一千两的意思。”
“啊?”
范闲不可思议的拿起手里的,看完之后表情有些难言,“这不会是要捐一千五百两吧。”
“这个?”范思辙嗐了一声,“一个胭脂铺哪有那么多。”
“昂。”
那就是他猜错了。
“五百两。”
“噗。”
范闲抽了抽嘴角,放眼望去这么做的商家几乎遍布京都,跟不要说一些别处的大商户,尤其是江南那边。
“这什么祭坛,要修成黄金的啊?”
“嘘嘘嘘!”
范思辙生怕自己捂慢了范闲,连忙拉着两人去了一个角落。
“你不要命了,大街上你这么说那些人一口一个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对啊哥。”已经习惯这事的范若若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些商户也算是因为这些钱财名声更大了些,并无不妥之处吧。”
“修这个祭坛要多少钱。”
范家姐弟一起摇头。
“那谁来管这些钱,户部?”
摇头。
看着两人一问三不知的模样,范闲也无奈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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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府。
“这件事不归户部也不归礼部。”范建慢悠悠的倒了杯茶放在嘴边吹了吹。
“那……是那些商户自己找工人修?那也没必要筹那么多钱吧。”
“肯定是有人管的,只不过这人是谁暂时还没人知道。”
“往年呢?”
“是由内库掌管。”范建长叹了一口气,“今年是圣女自己选。”
“按照您的说法,就算这么多年祭坛有些破损,往最豪华了修也只需一千两,一个商户的钱就足以,那剩余的都进了内库?”
“不一定。”
朝堂之上关系错综复杂,太子二皇子党羽之争。长公主哪怕身在后宫却将手伸的极长,朝堂上归属于长公主的人也不在少数。
“爹按照您说的,这中间制造机会的时间太多了,那不都让一些贪官污吏贪下了吗。”
“话,到也不能这么说。”
提到这话就会想起那人,范建又叹息一声,他也发现自己最近太爱叹气了。
“圣女把令牌给你了。”
“……”刚还愤恨感慨的范闲,忽的消了气焰,“您怎么知道的?”
范建瞥了他一眼,说道:“那日在京都府衙内你的那些感慨陈词我可是全都知道了。”
“这……”范闲嘿嘿一笑,摸着鼻子:“肺腑之言嘛。”
“这东西留好。”范建喝了口茶,“但不能招摇。”
“可陛下说让我还回去。”
“还回去?”范建抬眼道:“口谕?”
“侯公公说只是提了一嘴。”
“也不是圣女的意思?”
“不是。”
“那就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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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屋子,同一件夜行衣,乃至同一个面罩。
滕梓荆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又要夜探圣女府了?”
“这叫拜访。”
“没见过穿夜行衣拜访的。”滕梓荆嘶了一声忽然想到,“你之前真和圣女认识啊。”
范闲无语道:“我骗你干嘛?”
“那你能帮我说一声,祭祀的时候我能带我儿子往前站站吗?”
“……”范闲咬牙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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