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事苏暮雨并没带在脸上,只是这件事到底让两人心里生了龌龊。望舒没能宿在星落月影阁,而是留在苏暮雨的院子里。正是七月,红梅早谢。玉簪搔头,紫薇浸月,都是极好的,暮雨又怕她嫌俗艳,引来一泓活水养了些肥圆的锦鲤,鳞片油亮,膘肥体壮。
他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望舒不梳头发,赤着双足踩在鹅卵石上,向环绕的一塘水里洒着鱼食,锦鲤们个个冒头争食,滚圆身子浮水极快。
见她这样纯然欢喜,已经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事。苏暮雨想,天若只假他这一刻,望舒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人,他这一世也不算空付。
所思极多也不过短短一刹那,望舒踩在鹅卵石上,险些滑到水中。苏暮雨飞身扶她,不仅忘了眼前人也曾是天下有数的神游,也忘记了眼前水不过是浅浅才没小腿。
等不到苏暮雨扶她,望舒自己调整好了姿势,坐在池沿,雪白两足浸没在碧水里拨弄来往鱼儿。
“小少爷,怎么你这么喜欢听我叫你少爷啊?”
“鱼养的不错,晚上我们烤两条。”她随意的与苏暮雨说些闲话。
“不是……”苏暮雨从前只练剑法,后来他只会杀人。他其实是个很笨拙解释的人,除了在杀人以下命令杀掉某个人的时候,他几乎从不说话。
毕竟几乎从来没有人与暗河威名赫赫的傀活着说上一句话,他也很少想别人解释些什么。他只是想说你以前高兴就叫我小少爷,现在你也对雷无桀这样,你能不能对我只有一个称呼,以后只对我一个人这样叫我?
苏暮雨离有些距离的地方坐下来,他没说一个字委屈失望可是眉角眼梢都是失落。他静坐在一旁,向望舒望来的眼神里有一个呜呜哭着的雷无桀。
望舒有些心软,迎入他带着优昙冷香的怀里,亲上他一侧脸庞。
抬头看他,明眸善睐,靥辅承权,便都是是他。
“好,那叫你什么?暮雨潇潇郎不归,尊前谁忆旧歌词。望夫乌臼浓于染,叶叶惊秋恨欲飞。有了就叫你萧郎好不好”
苏暮雨从前也是世家公子,倚马红桥,读些诗书,直觉大有悲凉诀别之意,又觉得一句萧郎从她口中唤出口齿缠绵,低弱悱恻。耳尖通红,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两相依偎。
苏暮雨的心跳如擂鼓,一下一下反复。他伸手带着望舒的手掌,十指相扣,慢慢移到自己心口。
望舒雪白的手掌抵在苏暮雨的胸腔上,离底下那颗鲜活跳动的心几寸距离。潺潺血流的温度从心脏的搏动从血管来到他肌肤表里,落在她指尖已经是热泉沸腾的流水脉脉流淌。
透明微粉的指甲轻轻划过他肌肤,带起苏暮雨身子一阵颤簌。分不清楚是男子的表现欲还是对心爱的人偶然性的少年心性。
一掌环住她后颈,扶着她柔软腰肢,低头咬开她浅绛色衣带,露出一截温滑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