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礼颂丨Ritual Ode

云幕低垂,恍若被泼染了浓墨重彩的水墨,夜色幽沉。窗帘未拉严实,懒散地垂落一角,泄进天边一钩皎洁的弯月。
零点过半的夜空里,繁星刺破黑暗,穿过玻璃,碎银般洒落床脚。
八月伏天。
室内的Casarte空调无声运转,送出适宜的凉气。温纵歌在蚕丝被里不安分地翻动,绸质睡裙卷到腰际,露出一段白瓷般的肌肤。
刘耀文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往怀里带,劣性地玩味伸手,用冷白指节压了压她裸露在外的肋骨。
温纵歌“疼……”
温纵歌半梦半醒间呜咽,凭本能往他怀里钻,手心覆上他作乱的手背。
等不到回应,她勉强睁开惺忪睡眼。
入目是男人松垮敞开的睡袍,深陷的锁骨半隐半现,胸膛肌肉线条在昏暗中起伏修长冷白的脖颈上,喉结微微滚动。
他嗓音裹着慵懒的哑:
刘耀文“衣服穿好。”
温纵歌困得不想争执,带着鼻音含糊应声,却毫无动作。
刘耀文察觉她的困倦,不再扰人清梦。替她拉好睡裙后,悄声下床摸黑走向浴室。
……
学生时代留下的生物钟顽固依旧。
清晨六点,乌云蔽月,整栋别墅沉在寂静里。温纵歌罕见地一夜安眠,睫毛轻颤着醒来。
视线掠过落地窗外的阴沉天色,又扫过左侧空荡的枕畔。
温纵歌“又是下雨天。”
她喃喃自语。
这个盛夏似乎没剩几天晴日起身关掉床头那盏特意留着的橘色暖灯。
说来也怪,温纵歌性子娇气是骨子里带的,入圈后没少被骂矫情。夜里睡觉非得留盏小灯,既不能太亮影响睡眠,又不能全然黑暗。
这习惯不知何时养成,却早已深植。
卧室里昨夜欢爱的痕迹早已被收拾干净,连睡衣都换了新的,事后也被抱去仔细清洗过。
唯有身上深浅不一的吻痕难以消褪,尤其是颈间几处,指尖轻触便泛起酸涩,眼尾立刻晕开桃花色,水光潋滟。
仿佛浸透了万种情丝。
世人大概想不到,被乐坛奉若神明的L神刘耀文,在情事上竟也如此游刃有余。本该是薄情寡欲的谪仙,偏在夜色里染尽凡尘,绮丽得蛊惑人心。
倒不如说,L神在任何领域都有天赋异禀的成就。他天生就该站在聚光灯下,是夜空中最耀眼的星。
包括无师自通地,让她在情潮里沉浮。
昨夜零点的纠缠间,她被他左手指间的尾戒硌得生疼。此刻对镜端详,腰际还留着淡红印痕。
刘耀文素日对她极尽纵容,唯独那时任她如何撒娇讨饶,都不肯摘下那枚尾戒。
许是,很重要的人留下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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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将天空压得极低,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玻璃,为别墅内的寂静添了一层白噪音。
温纵歌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身上已换了一套舒适的家居服,高领的设计巧妙遮掩了颈间的暧昧痕迹。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庭院景致,微微出神。下雨天总是让她有些惫懒,也更容易陷入某种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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