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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猫武士自创曲之1:预言乍现

阳光明媚,名叫小寒的猫穿梭在城市之中,他脚爪沾到坚实的地面后又一跃而起,寻找着前几天所发现的路径。这只有着虎斑条纹的,比寻常幼崽大上一圈的长毛猫崽毫不畏惧地在人类的雷鬼路旁奔跑,风把他仔细梳理好的毛发吹乱又捋顺。

当太阳再次升起一尾的距离时他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面前这巨大的森林一眼望不到边,树木打下的投影让这里变得神秘而又令猫害怕。

小寒抬头注视着森林,片刻后走进了深色的投影之中。

森林与众不同的气味与压抑的氛围让他有些许紧张——这并不是小寒的目的地,他可不想生活这样压抑的地方。浓烈的气息钻进口鼻,这就是麦云说的族群的边界线了吧。他这样在心里暗暗想着,转身往来路跑。

我应该给他们带点礼物,说不定这样就更容易接纳我了。

确保离边界线足够远之后,他开始嗅闻寻找猎物的气息,绿叶季的猎物总是不少的,幼猫很快找到老鼠留下的踪迹,他小心地将自己隐蔽,缓慢地靠近猎物。

这只老鼠看起来和我的一半大差不了多少。

小寒确保自己离老鼠不算太远,然后后腿蓄力,猛的扑向猎物,那肥硕的老鼠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处于危险中,想朝一侧跑去,但已经来不及了——幼猫用力将自己还不算锋利的爪子插进老鼠的皮毛中,后者在拼命挣扎,小寒急忙将牙齿嵌入对方的后颈,废了好大力气将它的脖子扭断。

“可喜可贺,我还以为我生命中的第二只猎物要从我爪下跑了”小寒忍不住重重坐在地上整理自己凌乱的毛发,而后咬着猎物的皮毛往族群中赶。虽然从主人家中跑出来已经有半月了,但他还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独自生活,尚且稚嫩的脚掌也还因为尖锐的石子在隐隐作痛。幼猫早听说过这些住在这儿的族群猫,为了避免走错还又回了趟家去询问邻居麦云,他是独行猫的时候走过很多地方,肚子里总有令猫向往的故事,小寒从他那了解到四大族群的事情,最终选定了苔族作为目的地:据说他们更友好并且麦云也帮过他们的忙。

希望他们会看在这个份上,至少没那么排斥我。

刚抓到的新鲜猎物在这个绿叶季没有那么地稀奇,但也足以证明幼猫的能力。

小寒一路经过了枫族与焱族的交界,在日落前终于把自己和猎物带到了苔族。他把老鼠放在边界外的地上,自己则坐在它旁边等待,还带着细小绒毛的长尾包住脚掌。没过多久,一支由有着浅棕色眼睛和灰白色斑纹的母猫带领的巡逻队出现在附近,她看见蹲坐在边界旁的幼猫,疑惑地靠近,并摆了摆尾巴示意巡逻队保持警惕。

看到巡逻队走向自己,小寒站起,抖落粘在毛发上的草屑,等待母猫朝自己问话。

领头的猫并没有开口,在她身后更小的白色幼猫警惕地看着他:“你叫什么,为什么要接近我们的边界线?”小寒朝领头猫微微低头以示敬意,而后用脚掌把刚才捉到的老鼠推向前:“我叫小寒,从麦云那里听过你们的事情,我很向往族群的生活。”语毕,小寒抬起头看着面前母猫,只见对方颔首,示意幼猫把自己带来的猎物拿上:“我去带你见泉星。”

小寒终于是放下心来,咬着老鼠的脖颈,叼着它紧跟在母猫身后。几只猫将他包围起来,他这才有机会仔细看看其他猫。这只巡逻队由五只猫组成,两只更年轻的猫看起来像是学徒,其中一只白猫就是刚才和自己搭话的,另一只毛发为姜黄色,口鼻处和四只脚爪都是白色。

注意到小寒看着自己,那只姜黄色的学徒悄悄靠他近了点:“我是梓爪,领头的那只猫叫做茗叶枝,你身后那只棕红色的猫是我的老师燕飞。”她压低了声音,轻声喵道:“你多大了?”

身后的猫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动了动耳朵。

“我不太记得了,不过麦云说我还没到成为学徒的年纪。”

“哇,还没满六个月吗?你看起来和快成为武士的学徒一样大!”

听到结果的燕飞满意地抬起前掌拍了一下梓爪的背:“好了,梓爪,专心点。”后者听话地闭起嘴。

一路上几乎是平地,地上的石块和树木零零散散,灌木丛也十分稀疏,没有茂密森林那般压抑,小寒感到轻松很多。

我喜欢这个地方。幼崽在心里这样想。

很快就到了营地,入口处正好有几丛灌木遮挡着,猫儿们一个接一个地进去,灌木的空隙正好够一只猫进去。小寒叼着猎物小心地钻入,灌木多出的小树枝很容易勾住他略长的毛发。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略显破碎的空心树和一个猎物堆,幼猫好奇地打量着这里,旁边还有因某些自然原因形成的小岩洞和一颗连根倒下只剩半截的树,它的根部在半空形成一道弧度,上面搭有不少藤蔓以遮风挡雨。营地周围有着一圈灌木和小树枝,中间部分微微下凹。

一只健硕的深棕色虎斑猫发现了他们,他从营地的另一头走来,那猫与茗叶枝相互点头致意,然后看向这只“不速之客”。他用深蓝色的眼眸好奇地打量这只小猫:“我刚要组织狩猎队呢,这位是?”

“押送”小寒的另一只武士接过话茬:“我们在边界发现他的,他说是通过麦云了解到族群的事情,想要加入我们。”

小寒一开始还有些疑惑,现在却清晰不少。

这就是族长泉星了吧,不管是四肢还是身上的哪,都很有力量的样子。

泉星一副了然的模样,点点头。族群在经历了秃叶季那场灾难后,失去了很多武士,他明白苔族正是需要新鲜血液的时候——不管这只猫从何而来,既然是有意加入的,他就不会拒绝。

“你叫什么名字?”泉星的尾巴摆了摆,友好地轻触幼猫的侧腹。

“我叫小寒。”有了一路而来的经验,他接着补充道:“麦云说我还没到成为学徒的年纪,不过我已经有一些狩猎的经验,可以接受训练了。”

对于小寒不同于常猫的成熟稳重,泉星赞许地点点头。

“那么,择日不如撞日,正好大家都在,现在就安排老师和命名仪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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