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面不改色,直面杀手道:“凌飞白,天香堂少堂主,其母凌霞为大夏朝少有的女侠客,并且一手创建了天香堂,可谓是江湖数一数二的江湖帮派,可是江湖中人为何会参与朝堂斗争?”
裴文宣可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拿着剑时刻警惕着。
对面的凌飞白忽然一愣,紧张道:“你到底是谁?”
李蓉略感不对,厉声道:“你来杀我,难道不知道我们是谁?”
“哼,荼毒百姓的狗官罢了,何须知道姓名?”
李蓉顿时无语,道:“我是当今圣上的长公主李蓉,狗官?”
凌飞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裴文宣也愣住了,他记得前世这凌飞白刺杀李蓉可不是什么都不知情,今生也不可能不知情。
“你难道不是在江州大肆买卖粮食,无辜收押百姓,还浪费民脂民膏加高鄱阳湖堤坝,却仍旧导致江州水患,你难道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说着就剑指李蓉,一点都不退让。
李蓉扶额无语,颠倒黑白,赤裸裸地颠倒黑白,虞博然这刺史真是没用,连民议都没掌握好方向,看来还是得要裴文宣这样的狐狸才行。
裴文宣也是一愣,没想到凌飞白这一世还是个脑残,天香堂这么大的江湖势力,难道不查清楚吗?
李蓉举起双手抱拳,对着凌飞白行了一礼:“凌侠士,我李蓉虽然只是宫闱之中的一个公主,足不出户,但向来欣赏仁义之士,这本是朝廷分内之事,却让凌侠士如此殚尽竭虑,我先为百姓道谢。”
裴文宣看呆了,这是闹哪出呢?
凌飞白懵掉了,但仍旧道:“你们这些贪官,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裴文宣:看来已经看是相信了。
李蓉淡然一笑,将面前的剑挡掉:“凌侠士,我只是一个来江南游玩的长公主,建造堤坝,买卖百姓粮食,收押百姓,这些事情也轮不到我一个处在深宫里的人管是不是?”
裴文宣头一次听到李蓉如此温柔,有耐心,还面带笑意的讲话。
李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身边没有人,怎么硬气?
最终,裴文宣和李蓉还是被绑了。
裴文宣和李蓉被关在了押解的车上,裴文宣道:“你说你方才和他废那么多话做什么?”
李蓉苦笑:“至少他没有手起刀落呢,驸马。”
“可是现在我们还是被抓了呀。”裴文宣气极。早知道方才就直接杀出去了,不过可能现在已经被捅成筛子了。
“动动你的脑子,驸马。”
裴文宣一时语塞,头一次有人说他脑子不行。
李蓉抬头就看到了正在外面骑着马的凌飞白,睁着无辜的眼睛,可怜巴巴道:“凌侠士,我们现在去哪里呀?”
凌飞白斜眼看着李蓉,大夏的长公主,原以为尊贵无比,没想到如此柔弱无害,怎么都不像是钱宗慈讲的那般。
李蓉有点害怕的看着凌飞白,眼神不自觉地下垂,哭诉道:“凌侠士,这车坐的实在是太颠簸,我又走了一夜,没有进食过,凌侠士可否赏点吃的?”
裴文宣瞧着一愣一愣的,李蓉什么时候怎么会扮可怜了?
正瞧着,李蓉还将手轻轻伸出去捏了捏凌飞白的衣角,虽然凌飞白一下子就跑开了,但是他伸手让大家停了下来。
李蓉得以下车,裴文宣却被拦住了,他有点气氛道:“我是公主的驸马!”拦住的人依旧不停。
李蓉下车后,手上的绳子也被解开了,他手下的杀手们递给她一个白面馒头。
拿着白面馒头,李蓉感动得热泪盈眶:“谢谢凌侠士,能给驸马一个吗?”
凌飞白断然道:“不行。”
李蓉瞬间闭了嘴,直接啃起了白面馒头,但是馒头太干,没吃多久就急急地“咳嗽”了起来,没想到凌飞白很快就递给了李蓉水壶,李蓉接过又道谢。
凌飞白却道:“我杀了你们这么多人,你还道谢?” 作者后宫向,后宫向,后宫向,重要事情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