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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宣没有应答，反问道：“殿下在说什么？是文宣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你别这么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你可还记得之前让你调查江州堤坝一事，一天之内你就查的清清楚楚，20岁的裴文宣可没有这样的能力！”李蓉嫌弃道。
“殿下？你怀疑我？”裴文宣拉住李蓉的手。
“由不得我不怀疑。”李蓉挣脱开。
“那你在怀疑什么？”裴文宣自认为自己隐藏的还算可以。
这狗贼估计早就知道自己是重活一世的人，缓缓道，“庄周梦蝶，不知是他在梦蝶还是蝶在梦庄周，你说我们现存的世界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裴文宣道：“自然是真实的，我裴文宣定然会一直待在殿下的身边，辅佐殿下，一直到您想要的位置！”
“那我想听实话。”李蓉站起身，居高临下勾起裴文宣的下巴，“我不喜欢我的身边有瞒着我的事情。”
“殿下想知道什么？”
“你可有庄周梦蝶？”
裴文宣咽了咽口水，道：“有……”
此话一出，李蓉一杯凉水泼了下来：“裴文宣，你！欺人太甚！”
李蓉其实不是很确定，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既然她重生了，那旁人难保不会重生。
根据现有裴文宣的反应，与上辈子反差最大的就是裴文宣。
虽然和裴文宣有过恩爱时光，但都是他主动一分，她再主动一分，而这一世，两人略有羞涩，但更像是刚谈恋爱的小夫妻。
可是这一次，先是主动献身，再是查案迅速，最后又是百般讨好，这不得不让李蓉怀疑。
“殿下，裴某待殿下之心日月可鉴，绝无半点异心。”裴文宣跪在地上，对着李蓉发誓。
李蓉气怒吼道：“裴文宣！你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装！你好大的脸！”
“公主殿下，当初杀你的真不是我！”现如今李蓉这般生气，只有是那个原因。
李蓉愣了愣，果然是对弈了二十年的人，一下子就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她蹲下身子，盯着裴文宣的眼睛道：“川儿死后，你第一个见我，满朝上下，就你对我恨之入骨，不是你是谁？”
“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早就已经分居，就因为在你死之前我是最后一个见你的，你就怀疑我？”
“难道不该怀疑？”
“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
李蓉自然不知道，她当初一口老血喷出，闭眼就什么都没见到，这最有可能就是……
“中毒而死的。”裴文宣慢慢道，“你现在知道了吗？你我分府别住，我哪里有机会？”
“你没有机会，那谁有机会？”
“你最爱的苏容卿啊！”
李蓉一脸不敢置信：“不可能，我与他相伴十七年。”
“怎么不会？”裴文宣提醒道，“当初可是你们李家将他全族屠戮殆尽，就算你将他收留，这天堂掉到地狱的滋味可不好受，他又出身世家，家族荣耀全部系于他一身。”
裴文宣边说边往李蓉身边移动，道：“我与你并无仇怨，我们夫妻相伴二十载，我怎么会想要杀你。”
李蓉见他靠的如此之近，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裴文宣一时语塞，又跪了回去，时不时打量着李蓉，李蓉却沉着头，一言不发。
许是楼下讲得太过精彩，此起彼伏的掌声响彻着整座楼。
“殿下……我错了……”裴文宣期期艾艾道。
“我说你……”李蓉想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门外忽然传来一身响声，李蓉瞧了一眼裴文宣，裴文宣了然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进。”
来人是静兰，对着李蓉行了一礼：“殿下，苏家二公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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