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触手可及的人现在触不可得，皮肤饥渴症在宋亚轩走后越来越严重，药物的维持可以缓解病症，可刘耀文早就习惯宋亚轩的存在了。
心像过山车从最顶端降落至最低点，闻到熟悉的气味，仿佛那个人就在身边。
他终于睡了这一个月第一个完整的觉，抱着带有宋亚轩气味的针织衫。
百日誓师很快到来，作为班上第一且高三最后这一时间段冲刺上来且是王山山的学生，刘耀文是必须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的。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总是很多，年纪大了也就见怪不怪。可山山在得知宋亚轩辞职并连和他一个告别都没有时，说实话，老头心里是有点不高兴的。
只是觉得俩人有一个好的相识，务必要有一个好的结尾。
年纪大的人或许可以宽容许多事，最后山山也只剩了挂念。
宋老师一离开，刘耀文怕是更谁的话也不要听，山山当时还想了这个。可刘耀文却像变个人似的，整日手里除了书就是书。
早自习见不到刘耀文小憩，课堂十分投入听着，几次午休时间刘耀文在教室学习，晚修有两个时段休息也通通用来学习。
他一边骄傲，一边纳闷，一边心疼。
山山走廊里慢着步，眼神三分漫不经心“嗖”一下漂移到班级后门，直勾勾盯着某个后脑勺。
刘耀文起初一直在刷题，卷子翻个面，从桌洞里掏出一支什么在胳膊上擦来擦去。
山山点了点头，慢悠悠拿着保温杯去接热水了，随后又摇摇头。
注意到他的动作，李忆攥着笔的手也跟着停下，带着些小心翼翼问：“又不舒服了么？”
刘耀文不知在想什么，大概是没听到他的话，没回。
李忆也不恼，又问了一遍，“是又不舒服了么？”
这次刘耀文抬眼看了他，“嗯。”
将在书包背了将近一周的东西递过去，李忆缓缓开口：“我爸说这个很好用，止痒。”
刘耀文这次没抬眼，说了句不用。
李忆抿下嘴唇，又把东西放回原位了。
到了高三，大多数人都开始学了。包括那些整齐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就算有家业继承，也得专业对口才行。
刘耀文的狐朋狗友们亦是。
之前他们总爱约刘耀文这儿玩那玩，刘耀文刚和宋亚轩在一起时懒得搭理他们，分开之后这群人倒是感应般一股脑全拥了上来。但刘耀文也很少去，他好像开始享受一个人了。
晚修最后一节结束，教室只剩刘耀文。山山跨进门时他甚至都没发现。
“这么晚了，也早点回家。”他的努力王山山看在眼里，但这么晚在教室挑灯夜读，回家路上还要耽搁些时间，睡眠失眠定是不够。
除了刘耀文有心事，山山再猜不出别的，因为刘耀文最近的状态不太对。他发现刘耀文变得十分沉默。几乎不问不会开口。
刘耀文站起身，点点头。给山山拉出个凳子放在山山腿旁。
卷子、练习册、3500词、错题集，装到错题集时山山开口：“这些都要带回家去学的？”
小老头语气里带着惊，这么多东西一晚上怎么学的过来？这小子回家也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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