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失恋
闻言刘耀文笑笑，轻描淡写说了句“反正也睡不着”。
山山笑了一声，“年纪轻轻，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想当年你老师我……”
“害，算了。”
话不能说半截，刘耀文又塞两本书进书包接着拉好拉链。也拉了把凳子和他坐一起，“讲讲呗，老王。”
看到刘耀文笑的那一刻，老王眼眶突然有点酸。
年纪大了多少有些感性，“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高一开始你就和我作对个没完，可高三开始……怎么变得沉默寡言的？”王山山突然叹口气，去看刘耀文，声音放的很轻，像羽毛落在手心：“有心事可以和我说说。”
刘耀文垂眼敛了敛情绪。
随后故作轻松没大没小的拍拍山山肩膀，“真又和你作对你又不高兴。”
“嘿……你小子！”山山瞪他一眼。
“我随时有空。”山山突然又接着说了一句，没头没尾，但彼此都听得懂。
教书育人这么多年，他遇见过难搞的，刘耀文也算其中之一，可这孩子气人也让人念，和宋亚轩那臭孩子一样！
山山叹了今晚第二口气，年纪大了想到什么就必须说出来，怕过一会就忘记：“想起宋老师我也气不打一出来！”
刘耀文刚弯起来的嘴角就那么一点点僵住，抬眼有些复杂的望向王山山。
山山不懂那眼底藏着的情绪，“怎么？你知道他去哪了？”
刘耀文又垂下眼，“不知道。”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刘耀文有些生硬捡起刚才的话题，“当年您怎么了？”
“想当年你老师我高三最后一天还在牵初恋的手！脑子里没那么多压力心事的，”小老头也是想安慰他，可和刘耀文对视后眼睛突然眯起来，脱口道：“你莫非失恋了？”
“……”
这个话题不如不找，刘耀文“嗯”了一下，没说别的。
仿佛心碎的声音，山山在心底嘀咕自己一句，想起老婆说他年纪大还这么能絮叨！学着老婆照常对他做的，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临走前也只说了两句，嘱咐刘耀文回家小心，还有，祝他明日演讲顺顺利利。
刘志和刘耀文见面的机会依旧不多，只是电话从从前的几个月一次变成半个月一次。家里有阿姨照顾，上下学也必须由司机接送。
不知究竟是觉得反抗累，还是反抗的意义不在了，刘耀文都一贯听着刘志安排。
生活明明也没怎么变，可一切都仿佛变了。
百日誓师真正来临那天，艳阳高照，太阳仿佛都在为刘耀文喝彩。
如果……如果某个人在，也一定会为他骄傲。
演讲稿并不长，刘耀文语气不快不慢，几分钟演讲完毕，下了台。
学霸是最近当上的，狐朋狗友们叽叽喳喳在下台后拥上来，“耀文！不讲义气，不是说好一起摆的么？”
“摆”指的是摆烂。刘耀文扯开那两只环上来的胳膊，“啧”了声，不咸不淡拆穿：“谁昨晚上问我题？”
徐泽立马息声，伸出手遮住额头上方，“哎呀今天太阳好大……”视线找着太阳，看到哥几个都在笑，可这一堆里却有副生面孔。他们几个除了刘耀文都是一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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