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多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但是如今蓝枞刚醒过来,话也没多说几句,蓝桥与蓝枞就一起出去不知是为了何事奔波,自从回来后就没见过了,阿患倒是在云深不知处,可是这孩子好像不爱与人说话,几乎整日都待在房间,不爱说话?这点倒是随了蓝湛,总之现在的慕容淑对着三个孩子到时不尴尬了,因为也不常见,自己还不知如何做个母亲,就只好像对待好友一样对待他们。
“到时候了,到时候了。”慕容淑说着,今夜约了魏婴他们一起喝酒庆功,为了掩人耳目特地决定在了晚上。可是刚一开门,就撞见了欲抬手敲门的阿患,他们两人的房间挨得近,只是这个点,蓝氏之人不是到了就寝的时间吗?
“你?有事吗?”慕容淑问。
“无事,就是想阿娘了,想和阿娘说说话。”阿患近日的身体越来越差,表面看起来没事,旁人也只会猜测是畏寒,其实为了对抗身体里重新出现的蛊毒,甚至在不停消耗阿患的灵力,就如同金玉在外,败絮其中,以前阿娘在世,每当疼的受不了的时候,总是阿娘给自己唱童谣,今夜,阿患突然就有了个念想,所以没有按时就寝,而是敲响了母亲的房门。
“阿娘这是要去哪?”阿患不解的问,慕容淑在阿患眼里一直是温柔和善的模样,当年慕容淑嫁进云深不知处,虽说本性难移,但是生活多年,又有了儿女,自然是多了一份成熟与稳重,她对女儿有事急近的宠爱,所以阿患自然认为阿娘原本就是那抹温柔,只是她忘了,现在的阿娘还不是那个人人称颂与敬重的的蓝二夫人,还是那个不知世事的临安小魔头。
“嘘,我要去魏婴那里喝酒,我们去哪里聊天吧!”慕容淑果断决定拉自己女儿下水,就算事发,蓝湛看在女儿的份上应该会从轻处罚吧?蓝老头最喜欢他这个侄孙女,想必也不会太过严苛吧?
“这,于礼不和。”阿患犹豫到,还想继续劝说阿娘不要触犯蓝氏家规。
“没事,很合的,你去拜会长辈,想来你魏叔叔也不会怪你的。”慕容淑拉着阿患就走。
其实阿患的重点是,这样对阿娘的名声不好,不过,很久没见过魏叔叔了,确实对年少时的魏婴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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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阿淑你可算来了!这位是?”魏婴用眼神问慕容淑,你怎么带了个姑苏蓝氏的人来?
“这是。。。”慕容淑本想介绍,缺生生憋会了“我女儿”三个字。
“在下姑苏蓝氏蓝桑,旧闻魏公子和江公子的大名,近日特地前来拜访。”阿患一板一眼地说。
瞧这话说得,若真是拜访为何早些不来,谁会在大晚上来拜访,这一看就漏洞百出,不过,魏婴是何许人也,既然蓝桑愿意给个台阶,魏婴自然愿意配合,在怎么说,这蓝家人也得罪不起,这下好了,多拉一个蓝氏人下水,就多一份保证。
“蓝姑娘不必多礼,来者是客,来者是客。”魏婴笑嘻嘻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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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你不许说!”
“相貌要好,脾气要温柔!”
“闭嘴!”
“嗓门不能太大。”
“江兄这择偶标准挺高哈。”聂怀桑看着围着桌子跑的江澄和魏婴说。
“阿患,来喝茶。”慕容淑倒了一杯就给阿患,听大哥说,这蓝氏之人不喝酒是因为酒量太差,而且喝了酒有问必答,当然这是兄长偶然从泽芜君哪里知道的,慕容淑喝的也有些醉了,想做甚便坐什么,不知这阿患是否也是如此。
阿患不是没喝过酒,只是当时才不过八岁,被兄长哄骗着和了一口酒,一条命就这么差点跨进鬼门关,阿桥被重罚,从此以后便再不敢喝酒,十年未喝,还真没注意杯子里的是酒是茶,竟然一口喝完了。
“咳咳,这这,是酒?”阿患瞬间脸变得通红,看起来是被呛的,实则不是,或许与蛊毒有关,阿患一喝酒便会浑身起疹子,而且高烧难退,说完一句话,整个人的脑袋就砸向桌子。
“尽然真是一杯倒,阿患,醒醒,别在这睡。”很快慕容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片刻,阿患的脸上就起了疹子,而且回身发烫,连呼吸都明显弱了几分。
“你们在干什么!”蓝湛进来了。
知道闯祸的慕容淑慌了,更是担心不已,连蓝湛进来了也顾不得管。
“阿患,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吗?你别吓我。”慕容淑慌忙的向蓝湛求助。
“蓝湛,蓝湛。。”她急得说不出话。
蓝湛意识到不好,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伸手探向蓝桑的额头,滚烫不已,顿时心惊,一把抱起蓝桑,这个屋子里,她是蓝桑的父亲,只有他最合适。“我带她去找兄长,速去后山找青山师父。”对慕容淑留下这句话,蓝湛便匆匆离开。
“青山?我不知道在后山哪里?怎么弄?”慕容淑记得快哭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带你去”知道闯祸的魏婴赶紧说,江澄和聂怀桑也不像置身事外,毕竟货是他们闯出来的,也一块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