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蓝宗主被自家弟弟唤醒,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他深知弟弟的性格,他是一个极为克己守礼的人,因此他知道,弟弟此时前来,必定是有着重大的事情需要商议。
“兄长,快来看看阿患!”蓝湛焦急地呼喊着。他虽然是蓝家的一员,但在医术方面却远远不及他的兄长蓝涣。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将阿患抱到了蓝涣的面前。为了确保阿患的安全,他还特地请来了青山长老,蓝家最有威望的医师。这一切,都是为了阿患的健康着想。
蓝涣看见阿患的时候,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更重要的是,阿患的身体里面一直有一种毒,毒性极强,阿患一直用灵力在压制,阿患怎么会中这么严重的毒。
青山长老来诊断,也发现了这种毒,“青山长老,涣见识浅薄,看不出这是何毒,您有何见解?”
“老夫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毒,不过老夫倒是听说过一种毒,严格来说,是蛊毒,出自于温氏,上一次出现,还是百年前,为了打败薛重亥,温老祖所发明的蛊毒。”青山长老的眉头自从来了就一直皱着。
蓝启仁上了年纪以后,一直觉浅,一有动静就被吵醒,如今也来到了阿患床前。
慕容淑魏婴等人也是甚至闯了大祸,酒都吓醒了,大气不敢出一下,只敢在距离阿患几丈远的地方忧心忡忡的看着。
江澄和魏婴想着这次闯大祸了,能不好要出人命的,还是姑苏蓝氏的人命,一定得尽快传信与江枫眠。
慕容淑则是满心担忧,都怪自己,为什么偏要哄她喝酒。
蓝启仁闻见了那四人身上的酒味,还有什么不懂的,要不是顾着有性命之忧的侄孙女,早就厉声大骂了,如今只是用较小的声音“云深不知处禁酒,你们明知故犯,还连累的蓝桑遭此大难,慕容淑!你看看你哪里有。。。”蓝启仁生生咽下“母亲”二字,恨铁不成钢的说“家规,家法一个都不能少!我会给江宗主写信,相信江宗主很乐意让我替他好好惩戒你们!”
“是!”四个人一个个跟鹌鹑似的,恭恭敬敬地说,然后再蓝启仁的万般嫌弃下回去了,准备迎接第二天的惩罚。
“老夫已经为她施针,暂且控制了毒,只是这疹子,以及呼吸不畅,或许是因酒引起的,这倒不是因为蓝氏之人酒量差,只是单纯的不能喝酒,是绝对的不能,通常这种病是遗传,父族或母族近几代有人患此病的可能会遗传给子孙后代。”施完针的青山总算缓了口气,缓缓说道,虽然不知这阿患是什么身份,但是医者仁心,加上宗主的重视,青山自然尽全力而为。
“爹爹他,从不喝酒的。”慕容淑听完之后,瞬间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慕容伉,记忆力,父亲是滴酒不沾,还说自己是不能喝酒。
蓝桑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青山长老便告别离去。蓝启仁也意识到在小辈之间逗留已久,便不得不告别。然而,慕容淑和蓝湛却被昏迷不醒的蓝桑所牵引,深深感受到了至亲血脉的不同。二人不舍离去,守护着蓝桑一整夜。蓝涣也曾留下,但最终还是默默离去,留下的只有二人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