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端同马姣隐瞒身份入南阳,查看南阳各家土地情况和人口情况。
结果越调查越心惊,越调查文子端心情越不好,因为这些豪门世家不光侵占土地,隐匿人口。
甚至有的豪门大户勾结匪徒,把人口普查和土地登记的官吏给杀了。当郡县官府一来追查,他们就解散;而郡县官府一走,他们就重新集结。这些豪门世家隐匿人口、侵吞土地,这样下去,会导致国家应税的土地越来越少,服徭役、兵役的人口也越来越少,从而引发严重的财政危机。严重的土地兼并不但直接影响了国家赋税,甚至会威胁到皇权统治,这种情况,文子端心情能好才怪,最重要的是,这些人中做得最过分的就是文子端的舅家越家,越家是南阳大户,侵占土地和隐匿人口之事没少做,甚至上一任来调查土地和人口的朝廷官员的死,同越家脱不了关系。
马姣看着这段时日暗中走访调查,脚都磨出泡来的文子端,脸色不太好的坐在案桌旁,奋笔疾书,给文帝上报此事,她吩咐人准备了温水,银针和药膏,道:“子端,你要不停下来歇一下,我帮你将脚上的水泡处理了。你脚磨出的泡不处理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
文子端是个工作狂,听到马姣的话,让她等一会儿,待将文书写好收尾,装进信封里后,才脸色微红的看着坐在一旁手里拿着药膏和银针的马姣,旁边地上还放着一盆温水,他道:“姣儿,我自己来吧,我这些时日老在外跑,脚不太干净,有些味道,会熏着你。”
马姣看到文子端这模样,忍不住乐了起来,调侃道:“你还知道自己脚有味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这些时日,你每次回来都弄得一些尘土,几乎累得连吃饭都不顾上,倒头就睡,你再狼狈的模样我都瞧见了,行了,我不嫌弃你,你快些将鞋子脱了,将脚洗洗,我帮你处理水泡。”
文子端被马姣说的脸色更红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和马姣过得日子到是不像新婚夫妻,到像是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的模样,他在马姣面前,也几乎没什么形象了。两人这段时间以来互相扶持,过着柴米油盐的平淡生活,但是却让文子端觉得这种日子意外的和谐,比起在宫里规矩束缚,钩心斗角,权势斗争要来得好,这次南阳之行,但是让他过上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温馨生活。
文子端脱掉鞋袜,将脚泡在温水里,将脚洗净擦干后,马姣不顾文子端害羞挣扎,直接坐在一旁小板凳上,将他的腿抬起来搭在自己腿上,帮文子端挑起的脚上磨出的水泡,边挑边以一种开玩笑的方式道:“你知道我早就想做这事了。可以借机拿针扎你。可惜宫里没拿针扎人的老嬷嬷,否则我绝对要个老嬷嬷在身边,若是遇到宫里那些想勾搭你的小宫女,让老嬷嬷拿针吓唬她,给其来段甩针舞。”
文子端听了马姣的话,道,“没宫女勾搭我,宫里的宫女都知道我不近女色,也就对你一个人好,不过甩针舞是什么?”
马姣对文子端表演了隔空表演了一段容嬷嬷版甩针舞,并给他讲了下容嬷嬷的事情,道:“这就是甩针舞!”
这魔性的表演,简直颠覆了文子端的三观。让文子端大受启发,后来,文子端将其用在了审问犯人上。结果,就因为此刑罚的发明,文子端被后世一些历史学家认为是“暴君”。